第二百九十章 真的是她? (第2/2页)
但他仍旧不愿死心,挣扎道:“这花少见,也并不代表别处就没有。若是早有有心人见过学塾中布置,有心构陷于惟俏呢?她叛离师门本就不易,难保不被人暗中盯上。”
符飒叹了一口气。
晋凉敛眸,没有开口。
若是按照他从前的性子,必定不会纵容向笛优柔寡断至此。
可是如今,他知道了情之一字的滋味,尝到了“为伊消得人憔悴”的魂牵梦萦,也体会了“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的刻骨铭心。
他已经能够理解向笛的不甘不愿和不舍。
“今日世子已刺伤了那黑衣人,若是想知道那人是否为惟俏姑娘,明日只需验伤便是。”
还是裴叙修实在看不下去,出来打破了这个僵局。
符飒附和道:“裴公子说的不错。若是想要证实惟俏先生是否无辜,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明日还请向护卫同惟俏姑娘解释一下,若是证实我猜测有误,我自当向惟俏姑娘赔不是。”
话已至此,若是向笛再阻拦下去,那便真是他存心要与晋凉离心一般,替惟俏掩饰了。
他看了看晋凉,又看了看符飒,抱拳道:“是。”
傅少轩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符飒和这些人在不远处的言谈举止,眼神掠过一抹暗淡。
她的世界似乎越发地丰富多彩了,好像总是有折腾不完的起起伏伏一般,无数个未知,无数的可能,精彩而不可预测。
而他自己,却似乎永远也无法融入那片色彩斑斓中。
似乎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次日一早,符飒便同晋凉一同来到了尚仁学塾。
向笛早早地侯在了街口,似乎为免于背上通风报信之嫌,他特意没有早一步先去寻惟俏。
三人会面后结伴而行,进了学塾,却看到学塾雇佣做饭洒扫的张婶儿迎了过来,神色有些紧张。
“张婶儿,出什么事了?惟俏呢?”向笛拦住她问道。
张婶儿停下脚步,“惟俏先生从昨夜回来便称自己身体不适睡下了,我今早隔着窗子看到她一直睡着,便进去看了看,这才发现,她似是晕过去了,全身滚烫,我正要去请大夫。”
向笛心中猛然一沉。
怎么会恰巧在这个时候生了病?难道她真的是……
符飒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对张婶儿道:“你去请大夫过来,惟俏先生那里,暂且交给我们照顾便可。”
张婶儿是认得他们的,自然十分放心,道了谢后就急急走出去了。
几人来到惟俏放门口,晋凉和向笛停下了脚步。
符飒推门进去,惟俏正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符飒顾不得多想,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的一角,将惟俏的左手臂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