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按下葫芦浮起瓢 (第2/2页)

不待家丁回答，她便转过身去，匆匆对晋凉道：“劳烦你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便来。”

晋凉点头答应，知道不问个清楚，符飒也是不能安心启程的。

符飒一面同家丁向院里走着，一面听着他的禀报。

原来这个小厮名唤宣俊，此前曾是梁上君子出身的，身手虽是一般轻功却甚是了得，靠着一身来去无痕的轻功，曾创下接件盗取十余城的城中首富而未被抓捕的记录。

后来还是东阳郡王属下将其制服，收入了王府。

霍浅羽便是在对决中看中了宣俊的轻功，才叫他去盯着孟府的，这也算是因材施用了。

“小的在那吏部侍郎府里里外外已盘桓了多日，那孟府的人到了也没能发现小的。”

宣俊的语气中颇有些得意洋洋，却并不惹人反感。

“前些日子，小的是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整个孟府，除了大夫人谢氏时不时地拿腔捏调地整治那几个做小的姨娘之外，倒是没有见别的什么事。哦对了，那大夫人倒是从来不曾为难过那位红芙姨娘。”

这倒是奇了，如今红芙已是大腹便便行动不便，孟鹤也不能时时守在她院里。谢氏或是孟凝云若想对付她虽非轻而易举却也不是毫无办法的。

虽说红芙独住一院，且孟鹤也交待了可不必去同大夫人请安，旁人也不得擅自去她院里打扰，但那谢氏又哪里是肯听孟鹤话的人呢，怎么会真就老老实实，什么也不做地等着这孩子生下来了？

除非……

符飒后背一阵发冷，除非她早就想好了要对付红芙的万全之策，才能这般从容淡定不急不躁。

而这后招定然是一发即中不留后患的。

直至到了霍浅羽跟前，宣俊的话也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

“小的后来又接连在孟府的房上蹲守了几日，按照浅羽小姐的吩咐，重点就在孟小姐和孟夫人那里盯守，果然发现了一丝猫腻——那位红芙姨娘的贴身丫头，那个叫小涵的，竟然有一日出了她那院子后直奔着孟小姐的院子去了。”

霍浅羽似乎十分惊讶，“小涵？她是红芙在戏班子时便结识的人了，且红芙也算得上是有恩于她的，她怎么会去同孟凝云亲近了？她都说了什么你可知道？”

宣俊难为情地摇摇头，道：“她们是在室内交谈的，且孟府的屋顶皆是修盖加固过的，没办法从上面打开，因此我只是在冒险跳下后在窗边零星听到了后面几句，似乎提到了‘念在旧情’、‘确保不会出问题’这样的话。”

这话乍一听上去倒没什么问题，但符飒知道必然还有别的，便没再开口，只等着宣俊自己继续说下去。

“那小丫头那日从孟小姐房里出来时，是空着手的，且并不像是在衣袖里藏过什么物件，但她脸上却挂着十分满足的笑。那笑很难不令人怀疑她自孟小姐哪里得到了什么好处。”

“因此小的便留了心，跟了她几日，这丫头却有几分机灵，一直没露出什么马脚来。直到这两三日，我忽然发现她每每在经过孟小姐那院时，似乎都会因各种情况而蹲下停留片刻。”

一次是整理鞋袜，一次是发簪脱落，昨日早晨则是直接踉跄了一下没有站稳。

但也正是因为踉跄的动作幅度大了一些，才使得宣俊看清楚了她的动作。

她只顾着防备左右来人，却没想到正头顶上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这才让宣俊看见了她自那扇红色砖墙下的一个小洞中，拿出的一小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