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听了老光棍的,大刑伺候 (第2/2页)

这话听得符飒皱起了眉，正义感这东西谁都能有，程海林？算了吧。

但她也知道，程海林虽为人猥琐，却也没有胆大到敢在公堂之上作伪证的胆量。

如此看来，他在河边看到了邓舒的证言，倒真像是实话了。

但其中也不是完全没有可疑之处的。

比如，程海林家住在村西头，与村东头的河边隔了一个村的距离，虽说他平日里偶尔也会到河边去转悠，但那都是白天的时候，为了去找在河边树下唠家常的妇人们插科打诨逗乐子，这大晚上的跑到河边去，属实有些不太正常。

此外，他说自己看到了邓舒，却又没有看清楚她究竟做了什么，那在邓舒徘徊河边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在做什么？为何又会在邓舒离开的时候跟了上去？

符飒突然脑海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奇异的念头——会不会那晚，程海林并非是自己去的河边？

这个想法，看似与案件毫无关系且有些荒谬，但细究起来，又能将符飒心中说不通的那些疑点解释清楚。

被人约着去了河边，看见邓舒时，二人由于某种原因不愿被看到从而躲了起来，或许连最后跟踪邓舒回家的提议也是那人提出的？

只是，若真有这个人，他会是谁，程海林又为何会替他隐瞒了下来？

命人将程海林带下去之后，衙役又先后带来了村里素好在村头拉闲话的几个妇人，并从她们那里证实了邓舒曾放话称要与符飒“鱼死网破”的话确是出自于邓舒之口。而对于这一点，邓舒对这话也并不否认。

只是有一瞬间，她也有过片刻的疑惑，这些话究竟是怎么传了出来的？

但在公堂之上，面对着陈克的拷问，面对着身后众人的指指点点，邓舒能够思考的时间并不多。

听到这一个个人证描述的证词和邓舒曾经对于符飒的所作所为，不由得令门外的人一阵议论，大叹这婆娘也忒恶毒了，对自己曾经的妯娌都能这般不留余地。

此次前来听审的除了符飒之外，耿漳和晋凉也来了，连里正也因有管辖之责到了场，此刻听到这些过往，这些人不由得多看了符飒几眼，对她又升起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符飒心中亦是喟叹不已，如今这番景象，只怕是邓舒自己也从未想到过吧。

“犯妇邓舒，你还有何话说？！”陈克的声音变得严厉而高亢了许多。

邓舒被这陡然升高的音调惊了一个激灵，却仍是不肯认罪。

“大人明鉴，民妇那晚的确曾到过河边，却不过是去河畔散散心而已，别的什么都没做。至于那些失了分寸的言论，也不过是民妇一时的气话，气话又怎能当真？”

“放肆！”陈克用力一拍惊堂木，怒斥道：“好一个刁妇！先前抵死不认自己到过河边，如今见无可抵赖才肯认账，却还是百般推脱，本官若是不拿出些手段来，你今日是不会说实话了！”

不只是陈克，堂下听审的那些围观者也能轻易看得出来邓舒的话是有着极大水分的。

因此，见陈克动了怒，并隐约有些要对邓舒用刑的意思了，堂下众人不仅没人同情她，反而都暗暗有了些期待和痛快来。

心如蛇蝎的恶毒妇人，人人得而诛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