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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弓与箭 谪贬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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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御书房中。

小允子奉上茶水,在司马靖身边提醒:“陛下,孙柔郡主已恭候多时了。”

司马靖犹豫了一会儿才回应:“让她进来吧!”

“参见陛下万岁!”行为举止,落落大方,司马靖只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不必多礼。

孙柔郡主将乐一手中的点心食盒取上,满心欢喜的奉上:“陛下,臣女见您平日素爱饮茶,便烦请兄长在塞外带来了这稀有茶叶,您尝尝!”

司马靖一边练着字一边同她讲话,连头都不愿抬一抬,只嗯了一声,复忽而问道:“家父身子可好?”

她微笑站在案前:“深谢陛下挂念,家父一切都好。”

司马靖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缓缓言道:“朕念他年纪大了,前头才免了他早朝,可偏他依旧是闲不住的,反而整日地待在点兵场,替太皇太后管理着勋伍军,现已年近花甲,也该好好歇歇了……”

孙柔郡主也想到了一些,兄长手握大量兵权,父亲在朝中也德高望重,今太皇太后又一心想要奉她为后,政权又会失与司马一族。

而以司马靖的睿智断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一是不能给有心之人见缝插针的机会,二是她自知在司马靖心中正妻之位,定是阮月,非她不可,所以要当皇后还是要另辟蹊径。

孙柔郡主语气依旧温和,将话头一转:“陛下,家父虽已年过半百,但身体却是硬朗得很,只是……兄长常年镇守边境,长久见不到他回朝,父母固是想念万分,其余便无可忧心之处了。”

“所以,老将军让你面圣就是想让修直回朝?”

她微微行礼:“不是的,只是戚依见父亲母亲心里口里的念着,一时都不肯忘,便不想让二老担忧兄长,才擅自做主求陛下让兄长回家瞧上几日。”

司马靖皱眉仿佛已是平常之事,他勉然笑了一笑:“难道老将军不知道,近日来,边境都不曾稳定,若把修直调遣回京,在此时,边境若是犯我王土,那又定当何论?”

“臣女有罪,不识政事,还请陛下饶恕!”孙柔郡主见司马靖即将动起火来,便吓得立刻跪下。

司马靖语气生硬,不带一丝感情:“退下吧!”

“恒晖郡主到……”外头传来通报之声。

“皇兄!”阮月性情爽利,人未到,声先闻。

司马靖眉眼含着笑,吩咐小允子去门口迎她,孙柔郡主见他如此欣喜,眼神立时黯了下去,站在案前,怔怔的不知所措,便也跟了过去。

见到孙柔郡主也在,阮月顿了一顿,才微微屈膝行了一礼。

孙柔郡主回礼,转头向司马靖告退,她无奈走了出来,揉了揉太阳穴,望着无垠的天空一片无迹:“陛下,只要能在你身边,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

一抹微笑重新挂于面容之上,耐人寻味。

刚传了圣旨没几日阮月便来寻着他,可不知是有什么事。

司马靖尽管是九五之尊,但却有一颗实性情的心,这便也是他的独到之处了。

阮月走至案前,见纸上扬扬洒洒的写着两几行诗。壮志难平,足见司马靖一腔热血为国征的决心。

她瞬时咽住了话,不语,只是满眼深情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不是草寇平民,不是官僚贵族,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可自己偏偏爱上了这个不平凡的人,一颗报国之心凛然大义,其余细枝末节又何须在意,他首先是天子,才是皇兄啊!

司马靖见她看到诗后久久不语,微微笑着:“随手写写的罢了,朕的字可是退步了?”

阮月摇头,又不语。

司马靖见她这般出神,便轻轻敲敲她的额头:“怎么,月儿来找朕,就这么沉默下去?”

阮月这才突然想到来此的目的,柔声唤了一句:“皇兄。”

阮月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香包,绣工精细,十分耐看,金丝上还摞着一颗舍利子,反面绣着“钰”字。

司马靖望着她手中物什,甚为惊喜,不知月儿怎会突然想到送这个。

“皇兄,月儿知道你素来喜好梅花,所以年前向花房要了一些雏种,我瞧着除夕前夕雪降的正好,许多花儿都开了,便研制了一些花粉,做了这个香包。而且......”阮月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司马靖将香包紧攥手中,十分欣喜,想来她女工不算精湛,但这个香包却极为耐看,也算是一片心意了。

阮月心中矛盾,可为着使自己不为难,依旧说出了口:“皇兄,既是一心册封,便要善待良人……”

她将香包赠上,可一提至纳妃之事,司马靖倏尔愣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心中似有许多爪子抓挠一般:“月儿……”

“皇兄,五妹妹在此恭贺皇兄喜得良人了!”阮月认真的望着他,虽二十岁才到,可他眼中却满是疲惫。

阮月立刻又笑着,打着哈哈问道:“这个香包我绣了很久,皇兄可还喜欢?”

司马靖回过神来,脸上的愧疚与失落立时转为了宠溺,也回应笑着点点头:“喜欢,月儿赠的,皇兄都喜欢!对了,阿离进来!”

阿离听唤走了进来,他细心吩咐阿离:“再过几日便要出发去北夷国,给你们主子多带些棉衣斗篷,她因风寒身子未大好,那里可冷着呢!”

阿离调皮一笑:“是,奴婢遵命!”

可又是说了几句有的没的,事毕阮月主仆两人便退出了衡博宫,不再扰他公务。

回郡南府的途中,阮月突然望向阿离:“你这丫头,方才是在笑些什么!”

丫头望着阮月,又咯咯笑了起来:“主子,奴婢说得对吧,陛下将奴婢留在您身边就是为了以后送东西方便,您瞧瞧,陛下啊,真真是将您放在心尖儿上疼呢!”

这一番话下来,阮月只低头笑笑不语,手中紧攥着绣有诗句的帕子,一刻也不曾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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