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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要想富先修路!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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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围观的八族越人亦是拜道:“谨遵天神教诲。”

秦墨转而看向那些已经挨完十记鞭笞的带头滋事者,以及其余战战兢兢等着挨鞭子的越人,喝问道:“可知本尊因何鞭笞尔等?”

“我……嘶,我们殴打已经归附的越人同袍,当罚!”

为首的铁山族巫长,倒吸着凉气回答,认罪道。

秦墨摇头:“不对,他们烧了你们辛苦建设的家园,踏毁你们辛苦播种的庄稼,纵然是同袍,也是有罪的,且罪不可恕!”

那铁山族巫长听得两眼放光,其余铁山族众也是频频点头。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正是越人的行事风格!

不过,等他们反应过来,却又是集体懵逼,既然战俘们罪不可恕,殴打他们难道有错吗?

为何还要鞭笞惩罚我们?

扶苏和冯劫、李斯等人,听着身旁通译的翻译,却是恍然,大抵已然明白,秦墨为何要鞭笞这些铁山族众。

“本尊早有法令在先,禁绝私斗私刑,若有仇怨冲突,找本尊状告解决。”

“可尔等却是当成了耳旁风,以私斗发泄心中之愤,将本尊之法令置于何地?”

“既不愿尊奉本尊之法令,又何需本尊来领导尔等?自去凭一腔怒火与那番禺王死战,岂不快意恩仇!”

秦墨板着脸训斥道。

铁山族众终于明白自己为啥要挨鞭笞,恍然之余也有些惶恐:“我等知错,一时让怒火冲昏头脑,日后当会谨记天神法令……”

“记住今日鞭笞之痛,长长记性。”

秦墨并未因为铁山族众认错,便免去他们的鞭笞,反而下了马,亲自去监督张良等人行刑。

同时让八族族众以及五千战俘,都睁大眼睛看着,若敢不遵法令,铁山族众便是榜样!

榜样的力量是强大的,尤其是看到铁山族众里的半大娃子,被鞭子抽的捂着屁股吱哇乱叫。

围观的八族孩童,无不吓得脸蛋煞白,法令之不可触犯,将永远烙印在他们心底!

其实,监督行刑的秦墨,也看的暗暗咧嘴来着,压低声音向张良和夔等十人道:“瓜怂,你们咋这实诚?打孩子就别下死手啦!”

张良嘿然:“收着劲儿呢,只打不抽,只疼不伤。”

秦墨点头不再多言,这是打鞭子打出经验了,跟大萌厂卫们打廷杖,有异曲同工之妙。

参与殴打的半大小子挨完鞭笞,行刑终于宣告结束。

秦墨趁机将番禺太子的外祖父,也就是告密的黑牛族巫长,提出来进行公审。

“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同袍,但对于顽固的阶级敌人,却也要给予坚决毁灭的打击。”

“什么是顽固的阶级敌人?比如这位黑牛族巫长,番禺太子的外祖父!”

“他将黑牛族的美丽女子献给番禺王,换取自身的吃穿享受,黑牛族女子为番禺王生下太子,他更是以国丈自居。”

“可他有了吃穿享受,却不顾族众死活,反而比番禺王更苛暴,更压迫自己的族众,番禺王要收十头牛的税,他便收十五头牛,自己留下五头……”

“说到底,他已经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奴隶主阶级,黑牛族众在他眼中,早已不再是同族,而是可以被压迫的低贱奴隶!”

秦墨这一番话,直把旁听的九族巫长,听得后背直冒冷汗。

其实,压榨自家族众者,又何止是黑牛族巫长一人。

他们这些自称能沟通神灵的巫长,那个没有压榨过自家族众,以肥私欲?

权力导致**,绝对权力导致绝对**,区别只在于良心多寡,压榨的狠不狠而已!

以此罪名批判黑牛族巫长,也等同于是批判他们,周围族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九位巫长浑身发毛,其中八位的埋怨目光,同时落在刚挨了鞭笞的铁山族巫长身上。

【你说你撺掇事干嘛,居然敢越过天神和神女,指挥族众滋事!】

【如今惹得天神发怒,将我们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扯下,以后还怎么在族人面前立足?】

【老老实实的安享晚年,难道不好吗?】

铁山族巫长被八位老伙计,热视线集火攻击,只能哀求的看向秦墨,求他嘴下留情。

但秦墨却是看也不看他,肃然向上万听讲的越人喝问道:“对于这等顽固的阶级敌人,应该如何处置?”

“杀!杀!!杀~!!!”

万余越人不分老幼,立即齐声狂吼。

秦墨满意颔首,随手将吓瘫的黑牛族巫长扔向人***给群情激奋的越人自己处置。

然后,在黑牛族巫长的惨叫声中,看向脑门冒汗的九位巫长,呲着一口大牙道:“以后的越人,将不再有巫长,只有官吏,尔等安享晚年可好?”

“嗯嗯啊。”

九位巫长忙不迭点头。

“甚好,我会向陛下请旨,为尔等封爵,若能劝降周边部族来投,爵位必然越封越高,华服美食享用不尽。”

秦墨抿唇收起大白牙,撂下一番话骑上白马,返回自己的营帐。

扶苏和冯劫、李斯等文官,以及通译们,看完一场热闹,也意犹未尽散去。

通译们不觉什么,该吃吃该睡睡。

但太子和文官们,却是回想着秦墨批判黑牛族巫长的话,越想越寝食难安,越想越冒冷汗。

那些话放在百越之地,是批判越人诸部之巫长。

若是传到大秦,那便是批判所有官吏,甚至是批判所有权贵阶级。

简直特么的杀人诛心!

“恩师,您觉得秦相那些话,是否太过离经叛道?”

扶苏左右睡不着,干脆找到自己的老师淳于越,想让老倌给自己说道一番。

淳于越正在竹简上书写着什么,闻言便停笔吹干墨迹,将竹简递给扶苏观看。

扶苏双手接过品读一番,越看表情越古怪,最后收起竹简道:“我素知恩师与秦相政见不合,怎这回却如此吹……为秦相张目?”

淳于越是个力主恢复周礼,行分封诸候之制的儒学死忠,为此甚至不惜生命。

换句话说,那是跟秦墨天生尿不到一个壶里,可奇怪的是,这一次他却将秦墨的批判之言,进行归纳总结大吹彩虹屁,俨然将之当成孔子语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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