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不要说话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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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我想让更多的人也发现他,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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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一的时候喜欢白白,那应该是全班女生皆知的秘密。
男生那边,应该也有风声。
1.数学课代表
白白是我们班的数学课代表,他皮肤白皙,瞳色略浅,眼角带笑。
我和贤妻坐同桌的时候,白白坐在贤妻的前面。
他手指瘦长挺直,骨指分明,虎口好像有一条浅浅的疤痕——我一直很好奇它的来历。
而翠花是白白的同桌,也就是我的前桌。
他们都是学霸。
偶尔爱学习的贤妻会主动找白白问题目,翠花也会转过来和我们聊几句,除此之外我们四人没什么交集。
白白平时在班里没什么存在感,每天就坐在位子上,也不怎么爱和人说话。
我们同一天值日,他会很负责的按时打扫。
有时候我回教室晚了,会发现他已经帮我把我的那份活也干了。
平时数学作业写的慢了,他也不着急催我。
我让他先拿给老师吧,我一会儿自己交。
然后我又总在白白捧着厚厚的作业本去办公室的途中追上他,往他的那叠作业上一放,他又只能无奈的笑着停下来帮我夹到对应的小组。
学校每天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
我没有午睡的习惯,那时候看着别人都趴在桌子上睡觉,我总是无聊找各种事情做。比如写写小纸条啊或是看看小说。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和我一样在那个时间段不睡觉的,除了后边的大婷和与我一条过道之隔的小马哥,就只剩下白白了。
白白坐在我斜前方,我没特意留意过他那时候在干嘛,但我记得小马哥就是例行发呆,托着下巴目视远方一看就是半个多小时。
而大婷则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书、写作业,或是自习。
那时候我坐在最靠边的大组,偶尔我在位子上折玫瑰,白白就侧着身子不知道在干嘛。
我用余光瞥到他侧坐着不动,我总觉得他在看什么,又懒得抬眼。
小七天天和我叨叨大婷有多么招男孩子喜欢,我脑子一转,按照这个角度,白白,我,还有大婷是在一条直线上的,或许他是在看她呢?
我侧了侧身,给他让了位置。
2.假期
国庆的假期和老同学一起出去玩,聊天时发现他们班已经做完了我们班的英语作业。
于是我那得意的老同学把作业答案给我抄了以后,还不忘让我在班群替她发扬一下她的奉献精神。
白白就是这时候找上我们的。
一向看起来认真读书的白白居然马上就过来找我要答案。
这是我和他加了好友以来的第一次聊天内容。
老同学看到跳出来的对话框,好奇问我这人是谁。
我该怎么和她描述呢?那个男生修长的指尖总是不停的转动着笔。他的眼睛很漂亮,像一个黑洞,视线总是不自觉的被吸引。他嘴边总是留着一摸淡笑,举手投足间满是从容。
“他是我们班的数学课代表,眼睛很好看,人挺好挺斯文的。”
当我把答案发给白白后的间隙,老同学坏笑着一把夺过我的手机,飞快的在聊天界面打了几行字:
我是小徐的同学,她说你的眼睛很漂亮。
偷偷告诉你,她喜欢你。
等我夺过手机的时候为时已晚。
那时候还没有撤回功能,对方没有回话,我讪讪的道歉,关闭了对话框。
本来只是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我没多在意。
那个时候qq空间流行转发,那天回去以后我转发了一条说说,内容是看到人的请去我的留言区留下自己喜欢的一句歌词。
然后果真很多人留言了,期中还包括了白白的那句,
“红是朱砂痣烙印心口,红是蚊子血般平庸。”
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歌,对这句歌词也无感,甚至还觉得这歌词奇奇怪怪。
于是没有多想就退出了网页。
临到去学校的那天,想起那天的乌龙,我突然心虚的要死。
3你的背包
那时晚自习前学校的广播站流行放歌,每个班的黑板上方都挂着两个音响,歌声传遍校园的每个角落。
午睡的叫醒音乐是经年不变的《怒放的生命》,而大众的歌单确实五花八门,各种神曲诞生,有《过火》,有《闹够了没有》,还有tfboys的《青春修炼手册》。
班里男生天天唱,好好的一首歌从他们嘴巴里频繁的唱出来就觉得很土。
这时候广播站又换了一波新歌。
当潮水涌进,吉他声起,有意境的空间感建立,那带有些沙哑的男声响起,我下意识的转向贤妻,“好好听哦,这是什么歌呀。”
那时还没上课,人群来来往往显得环境有些嘈杂,可我耳中清晰传来的是白白侧着脸对我说的那句,“你的背包”。
声音低沉有力,他没有看我,视线只是轻轻柔柔扫过我的桌面。
“我的背包?”我发楞,看着他收回的目光,嘴角依旧是那抹淡淡的笑,
“歌名是《你的背包》。”
“哦哦哦...”
我想那一刻白白是在发光的,所以当时我才会磕磕巴巴脑子反应不过来。
4.换座位
国庆回来没几天,老蒋又让我们重新站起来排了位置,白白站起来只比我高了一点点。
我和贤妻想坐的靠前些,就故意猫着腰缩起脖子,把自己和白白他们的身高差拉大。
老蒋一瞥,果然让我们前后位置对调了一下。
白白坐在我们前面的时候,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是个话不多表情少的好学生。
他坐到我们后排才短短几天,我们就发现他平时也会悄咪咪的和翠花说话,虽然依旧话不多,举止依旧礼貌温柔。
我刚开心能和他交朋友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他一个人就被老蒋调到其他大组去了。
我那时的危机感,是来自于坐在白白前面的大婷。
那个我只瞧了一眼就觉得与众不同的女孩,她总是那么平静的坐在那里,上课心无旁骛的听讲,下课又谦虚自然地转过身,请教白白数学题。
她好像不太会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她不关心周围发生了什么新奇的事,她总是安静的坐在那里。
她和我不一样,和大家都不一样。
她周围萦绕着一种不在意一切的淡然。
我只能装一会儿淡然,而她是淡然本身。
她和白白一起讨论作业题的场景化作一种无形的压力,加上周围一些窸窸窣窣的琐碎话语,一瞬间激发出了我的嫉妒。
“你不会真喜欢上白白了吧。”回寝室的路上,小七对我说。
我不说话,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在想,我的确最近有特别关注白白。
他沉着冷静,大方有礼,斯斯文文,他在我这儿比其他人更耀眼,我想和他做朋友。
“难道这就是喜欢吗,不会吧...”我的心脏砰砰砰的直跳,慌忙的用被子蒙住了脸。
这份悸动扰乱了我的思绪,我来不及把事情考虑周全就去行动了。
我给老蒋写了纸条,内容美曰“大婷学习态度认真,我想和她做同桌。”
老蒋同意了,让我在周末回家之前搬好位子。
周末回家,我主动找白白聊天。
我:我听别人说你喜欢大婷?
白白:啊,谁说的。
我:八卦来的呗。
白白:你为什么要换位子?
我:如果我说我换位子是为了你,你信吗?
白白:....
我:我觉得大婷很可爱啊
白白:就算她有一点点可爱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我:那你觉得小云怎么样?
白白:你又要说我喜欢她?
我:....
白白:我说我喜欢你你信吗?
我:我看到你之前中午总往大婷的方向看,我才这么问的...
白白:没有啊,要看也是在看你。
周末一过,我就坐到了大婷旁边——白白的斜对面。
我每天上课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挺直腰板,一到下课就做自己的思想工作,想找机会和白白说话,但是每次都说下一次下一次,磨磨蹭蹭脖子硬着怎么也转不了90°。
每次进出座位的时候余光带到他,看到他依旧是坐在位子上把玩着手里的水笔,眼神不知望向哪里,坚定且难以捉摸。
休息时间大婷偶尔会和白白聊几句,只有我不自然的端着架子不说话,也不敢做什么奇怪的动作,拘束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也和我一样,隔着遥远的网线,总爱和另一端说很多很多的话,生怕说少了不够表达。
一旦站在他面前,尽管脑子里的草稿打了好多遍,硬是面红耳赤的憋不出个所以然来。
5.离开
班里坐前排的一个女生出去比赛两周,老蒋说这么好的位置空着可惜了。
白白学习好,老蒋就让白白坐到空座位去,等那个女生回来了再换回去。
于是,新位子屁股还没坐热一周,我还没来得及和白白说一句话、问一个问题,白白就又走了。
我的后排变成了长颈鹿。
我内心念了一万遍舍不得,却还是寄希望于那个女生快些回来,这样就能把白白换过来了。
我巴巴的算着时间寻人打听那个女生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终于,那个女生在周日回学校那天回来了!
我看着老蒋让白白搬到长颈鹿他们那一桌后面,老蒋又觉得白白比长颈鹿矮半个头,坐后面不合适,让他等一下周测结束就挪到隔壁组的倒数第二排。
周测结束最后一排收试卷,我低着头没有动作,看着白白修长的手指伸向我,我的试卷一寸一寸的被他抽走,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被他抽走了。
晚自习结束班里人走得很快,只有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软软的趴在桌子上,没了生气。
大婷督促着我快些回寝室,长颈鹿收拾东西往我耳边晃悠悠的说着“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听到周围人在笑,我讪讪的起身,磨磨蹭蹭的回去了。
6.振作
日子又开始变得枯燥无趣,地理课的公转自转绕的我头晕,就连物理也开始变得生涩难懂。
只有长颈鹿摇头晃脑的觉着物理太过简单,顺便掏出高二的物理书开始预习。
不过我马上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起因是我无意中发现,当我转过身和长颈鹿说话时的角度,刚好就可以看到白白的桌子。
不仅能看到他在做什么,还可以掩饰自己。
自此我学习都积极了很多,不管下课还是自习,化学还是物理,我把不会的圈起来去问长颈鹿。
长颈鹿起先也会耐心的教我,自从我偷看白白被他抓包后,他就无奈的笑笑,配合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我看到那堆睡倒的男生里只有他目光炯炯的追随着老师,我看到自习课他转着笔像是思考出答案后轻摇头写下,看到他自信的接过老师的粉笔,昂首走上讲台写下解题步骤。
中午睡觉的时候我不再看的到白白。
他被老师叫去,和翠华一起准备市里的机器人比赛。
我那时候喜欢白白,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每时每刻都想知道他在干什么,会热衷于在寝室告诉室友他今天又诞生了哪些魅力瞬间。
我不满足于自己的喜欢,还想把这个优秀的少年安利给其他人。
我想让他们知道,这个安静的男孩有那么多的闪光点。
隔壁寝室的小云也觉得白白很好,于是我俩一拍即合,成了白白的忠实粉丝。
7.陈奕迅
后来有一段时间小云掌管班里多媒体设备,每天早上她来教室早,就会用教室的多媒体放两首歌。
白白喜欢陈奕迅,好像处处都是痕迹——他的qq签名,他无意间的哼唱,他摊开的草稿纸上的歌词。而我却后知后觉。
某一天我惊喜地发现那句“红是朱砂痣烙印心口,红是蚊子血般平庸”居然是《红玫瑰》里的歌词,我兴致勃勃的跑到我留言板里回复他,他好像再次打开了话匣子,字里行间都是对陈奕迅的赞美。
直到后来,我一直对这首红玫瑰念念不忘,不是因为他留言的那句歌词,而是那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因为白白,我喜欢上了陈奕迅。
回学校后我突然想起了这首歌,并产生了抄歌词的念头,就让小云给我放歌。
那天我特意早了十分钟到教室,路上天还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洗完头还没来得及把头发吹干就跑到教室,拿着本子到讲台上放歌抄歌词。
半干的头发乱七八糟的耷拉在脑袋上,我一边大声哼着歌一边开心的甩着头,仿佛抄完了歌词又能离白白近一点。
一抬眼却看到白白安然的坐在位子上。
他就这么看着我,也不说话。
大琳曾说,白白最神秘的就是这双眼睛。
是的,他总是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你,从不闪躲,像一汪深不见底的井水,让人难以琢磨。
一瞬间大脑来不及反应,感觉血液开始倒流,我猛地深吸一口气,哆哆嗦嗦的点开另一首歌,然后假装啥都没发生的慢慢地挪回自己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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