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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柔惠冲了个澡，卸下一天的疲惫，洗完后就缩进被子里睡觉，她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抓着被子，像是在做噩梦

……

翌日，一大早叶凡就看见本来空荡荡的位置上坐着人，他过去，许久没见，倒有点尴尬了

“回来了？”

蒋柔惠转头：“嗯。”

早读的时候，蒋柔惠读着读着就睡着了

叶凡：“……”

她趴在桌子上，头发剪成了齐肩短发，脸比以前小了一圈，黑眼圈也好深，叶凡看着一阵心疼

期间老马来巡逻，看到她趴在桌子上，叹口气，也没说什么

早读结束，叶凡被老马叫去办公室，蒋柔惠被晃醒，她望向前桌，眼神冰冷的不像话

柳伊讪讪地笑笑，见她醒了，一群人走过来围着她，蒋柔惠被圈在中间

向姗手搭着柳伊的肩膀，像是在问什么有趣的事，说道：“蒋柔惠，你家谁死了啊？”

这句话一出，惹得一群人发笑不得，向姗亦是，笑得直不起腰，撑着桌子，居高临下的看她：“让我猜猜，是你爹吗？还是你爷爷?”

那些嘲笑声愈发刺耳，她站人群中，看着她们那一张张笑脸

过分，太过分了，她想动手打人.....

耳边的嗡嗡声越来越强，脑海里意识越来越弱

“翁嗡嗡嗡”

“惠惠!”

耳鸣声停止，父亲熟悉的嗓音，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家

蒋柔惠浑身一震，脑袋发出炸裂般的疼痛

幻觉么?

“你有病吗！？”她受不了，猛地把桌子推翻在地，发出一阵声响，向姗离得近，被磕到了膝盖，隔着一条单薄的裤子能感觉到疼痛

她大骂道：“蒋柔惠，你发什么疯啊！”

蒋柔惠闭了闭眼睛，像是失了神，跌跌撞撞跑出教室门，她听到后面的人在骂她

“疯子！”

“真的是疯子！”

叶凡刚好从办公室回来，刚进教室怀里就撞进个熟悉的小人，见到座位一片狼狈，他伸手箍住她的肩膀

“松开！”蒋柔惠脑袋还在混乱着，下意识的挣扎，奈何那人力气太大，她挣了几下没没挣开，后背被安抚似的拍了几下，她停住，没在动

叶凡继续轻拍着她，眼神看向一片混乱的教室，小同桌的位置一片狼藉，他冷着一张脸：“怎么回事?”

向姗被人扶着过去，眼眶红肿，她柔弱的笑笑：“没什么事，就朋友间开了个小玩笑。”

叶凡没搭理，他又望向其他人

班里的人都点点头，认准了向珊的话

叶凡才不信，这班里的人没几个人有好得行，他眸子再次深了深，望向怀里的人，柔声问：“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

班里一阵寂静，向姗握紧了拳头，眼里满是嫉妒，她着急道：“班长，都说了是玩闹。”

“问你了吗?”叶凡看她

蒋柔惠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说出来话，母亲走之前告诉过她，别让她听到一点在学校里闹事的消息，可她自己心里的火压不下去，一点也压不下去

“向珊带头说蒋柔惠家里死人了。”程颖开口道

她也是刚上完厕所回来，听旁边的人说的

向姗看她一眼下去，威胁道：“程颖你不准胡说！”

“我胡说了吗？”程颖看她，那双本就无神的眸子里此刻带着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冷：“我哪胡说了？”

“向姗，你也是够恶心的。”

“我哪说错了，谁无缘无故请那么就的假，还不是因为家里有人死……”

“闭嘴！”叶凡眉眼处带着愠怒，他掀起眼睑看她：“道歉”

“……凭什么？”向珊反应过来，眼泪瞬间流出来，哭的梨花带雨

蒋柔惠冷冷的看她一眼，说了句：“作。”

叶凡听到了，松开她，去整理那一片狼藉的课桌：“都当教室里的监控是摆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