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2/2页)

方芳正要问个明白，余光突然瞄到申婆子带着人从陈府那头往这里来了，见了她，立时叫道：“把这个刁妇给我抓起来！”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方芳烦得不行，怒道：“你才刁妇，你全家都是刁妇，我一介良民，你凭什么说抓就抓，陈大人刚刚就在这处呢，可没有说我犯了什么本国律法！”

到底是县衙门口，又有不少围观群众，申婆子没敢太过嚣张，只是道：“你昨日给我家夫人看诊之后，我家夫人就吐血了，不是你医术不精还是什么？”

话她只说了一半，大概是自己也站不住脚，方芳双手插腰，颇有些好笑：“真是奇怪，来抓我的官爷说是今早起来吐的血，嬷嬷你说是我看诊之后才吐的，你们这一会一个变化，谁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申婆子立马改口道：“是今早吐的，老婆子我年纪大了，记不清了。”

黎泽安嗤笑一声：“原来陈大人家的家风也太不严谨了，这种事也能随口胡说吗？”

“就是。”围观的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申婆子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盯着方芳的目光充满了怨恨。

方芳接着道：“你既说是我医术不精，你家夫人才吐的血，那你就赶紧找名医去给你家夫人瞧瞧啊，光逮着我不放也解决不了问题，再说我人就在县衙，真是我的问题，我也跑不了。”

“你！”眼见说理不成，申婆子恼羞成怒，当即就指挥家丁动手，想直接抓了方芳。

黎泽安见状，长腿一迈挡在方芳面前，冷冷地道：“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赶紧找大夫去看！”

“你是何人，竟敢多管闲事？”这个少年衣着普通，却气质华贵，与人相对时有种迫人的气势，逼得她不得不忌惮一些。

黎泽安居高临下地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大人和刺史就在县衙里头，你若真觉得方大夫有罪，大可一起去公堂对峙。”

话一出口，申婆子顿时怂了，她是背着陈老太太，调动陈府和县衙的人手去抓方芳的，本来想着一介平民，见到官爷指定怕得不行，哪里还敢上公堂与她对峙。

陈夫人的确吐血了，但不是今早，而是昨夜就吐了，早有相熟的大夫来瞧过，说就这两日了，让准备后事，她想着反正人都要死了，正好找个人来背锅，这才栽到方芳身上去。

申婆子面色古怪，不仅黎泽安，方芳也看了出来：“既然去公堂，索性就一并把陈夫人抬过来，让大夫当着陈大人和刺史的面，验个清楚明白！”

她笃定，下毒的事，应该就陈老太太和这婆子两人知情，陈相仪再怎么想，都不会怀疑到自己老娘头上去。

申婆子心跳得飞快，直接拒绝道：“不行，我家夫人病重，走不了路。”

“那就用担架抬过来，左右就这么点路程，耽搁不了什么。”

“万一吹了风，加重病情，你担待的了吗？”

说来说去，就是百般推辞，方芳双手抱胸，含笑道：“如此讳疾忌医，可见嬷嬷不是真的关心你家夫人，而是巴不得她早死早托生吧。”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似乎被她说中了心事，申婆子急忙反驳道，“我在陈家做了足足三十年，对我家夫人，那是忠贞不二，别说一个名医，就是整个离国的大夫，只要对她病情有帮助，老婆子我即便跑断了腿也要给她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