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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郎君,一字之差。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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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是挂着“刺史府”的牌匾,任谁都不会把一座既无华丽装饰也无兵甲守卫的庭院当作是一州刺史的府邸,就是一些相对富裕人家的门面也比刺史府豪华气派许多,没有一两个凶神恶煞的恶仆充当门神震一震魑魅魍魉都说不过去。要单说刺史大人俸薄禄少,也不尽然,秩比六百石,与一郡之守相比之下自然捉襟见肘,囊中羞涩,郡守高达两千石,不过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却也不至于堂堂三品大员的府邸如此寒酸。可鹿门不同于别州,刺史府的匾额下还藏着另一个称谓——大将军府,申屠信芳一人身兼两职,集军政大权于一身,刺史之位是稍微清淡了一点,可大将军还能是如此的吃斋念佛,这就又给下辖的百姓丢去了一个大瓜,每逢说书先生的开场白,总要先啃上那么一口,以示尊重,平白无故的给那位麒麟将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多了几分神秘感。再由民间口口相传,越传越神,说是天神下凡,清心寡欲,不染尘埃,说书的再大肆渲染一番,怎么玄乎怎么来,不是神也成仙了。

至于为何没人出言澄清,知道实情的有人不敢说,有人不愿说,有人懒得说。

作为刺史佐官之一的别驾陆公学就是不愿说的其中之一,他乐得如此,上场厮杀不是他的强项,做个“刀笔吏”却是舍我其谁,背后鼓吹造势,让将军民心所向,成为他的不二臂助,不也与有荣焉,如有可能,他也想做那扶龙之臣,位列三公,光耀门楣。

府中布置清静雅致,东南角有小楼——听风,楼外池塘——煮雨,池中豢养金鲤十三尾,陆公学撒下一把饵料,引来游鱼竞相追逐,看着池中金鲤,他不免叹息,“可惜,可惜你从无问鼎天下之心,不然我陆公学也将是其中一尾,一跃龙门。”

把余下饵料投喂,他便回返书房,独自坐于桌案前,四下无事,眯眼假寐,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思绪飘远。

今已过而立之年,再进一步便能执掌一方,可庙堂大势如汹汹洪流,一步走错就要万劫不复,粉身碎骨,不能去赌,远离朝堂漩涡不被裹挟其中,做一个持杆人,稳坐钓鱼台却也不差,危险总与机遇并存,背靠大树乘凉,得到的果实虽然不多,但也受不着风吹日晒雨打,树不倒就可安身立命…停止紊乱思绪,他走出书房,却见一人匆匆而来。

“马校尉,可是平阳出了何事?”

来人便是奉命将平阳军情传回刺史府的马小快。

“末将马小快,拜见陆别驾,镇东将军罗素领三千武定军驻扎于平阳境外,魏将军特命末将快马回禀刺史府,请大将军定夺。”他拱手抱拳,而后才双手递出信札。

陆公学讶然,而后平静道:“好,我知道了,我会立刻告知大人,辛苦了。”

转身快步回到书房,将信札内容誊抄一份,走到屋檐下,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物,轻轻敲击檐下所挂的一个小巧铜钟,其音悠扬清脆,不多时,只见一道黑影从高空急坠而下落在陆公学的肩膀之上,乍一看,就如一人长了两个头,它足有一般鹰隼两倍有余,面如人脸,全身灰白,神异非凡。

马小快和它四目相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鬼东西难怪可以如此迅捷,长的怪不说,还丑,它是军中最好的“斥候”,没有之一,常年于鹿门上空巡狩,归属静心斋两房之一的鹰房,专门截获飞鸽传书,称为“青空元帅”,天空就是它的主场,传闻它能日行三千里,速度奇快无比,因外形如鹰,面如人脸,声如鬼诉,故名鬼脸猫鹰,不知是大将军从何处得来的异种。

万物皆有灵。

它好似察觉到马小快不怀好意的视线,振翅而起,绕着他盘旋游曳…

陆公学适时出声给马小快解了围,“阿奴,别闹,快回来。”

应声而回重新落在肩头,陆公学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它的“额头”,笑道:“马校尉肯定是夸你长的好看呢。”继而把重新誊写的军情塞入它脚上所缚的“信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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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打趣道:“又可以去见将军了,开不开心?”

它抬起双翅遮掩面容,故作女子娇羞状,不知是为马小快夸它好看还是可以再次见到那个人而难为情。

马小快只能暗叹:这鬼东西成精了吧!

“去吧。”陆公学抖动了一下肩膀。

悠忽之间,它已消失不见。

“马校尉,可是还有事?”

马小快尴尬笑道:“没事,别驾大人,刺史府风景好,我观赏一二。”

“哦?马校尉,这可不像你啊,是不是又在军中犯事,被魏将军抓住了小尾巴,要吃板子,所以想着能躲一时是一时,如果能见到大人,那就可免去无妄之灾。”陆公学紧盯着他,一双眼睛好像能直指人心。

马小快悻悻然,“什么事都逃不过您的眼睛,是犯了点事,魏将军赏了我五十大板。”

陆公学笑道:“不凑巧,大人很少会来刺史府,今日你怕是见不到了,说说看,犯了什么,我帮你出出主意?”

马小快悲愤填膺:“还不是那要死不死的武定军,三千人突然出现在边境上,末将和张带校尉两人同都尉没有第一时间获悉,落了个玩忽职守的罪名。真不是我三人懈怠,疏于军务,巡边斥候都是早晚各一次巡查边境,而是那罗素运气好钻了空子。”

陆公学脸色渐沉,无奈道:“这我可真帮不上忙,边军防务大人全权授予八位将军,我实在爱莫能助,静心斋…”

说到这里,他恍然道:“你躲的恐怕不止魏将军的板子吧。”

马小快黯然点点头。

陆公学宽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静心斋也是遵从法令行事,不是任凭个人喜好为所欲为,平阳都尉府过是有,但也无大错,轻则记过一次,重则罢官去职,你也不用太过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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