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虎落,天意。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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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付见焦留意到大夫已经离开时,另有一人便出现在视线之中。
来人身着玄色长袍,身高八尺,身形魁梧,面部黝黑,双眼却大的出奇,活像一尊黑金刚。
双眼一瞪就让人汗毛倒竖。
那人双手负后径直来到房中,坐于桌前,嗓音低沉浑厚,开口便问:“付见焦?”
付见焦不知来者是为何人,却也回道:“正是在下,不知兄台有何见教?”
他又问道:“此为何地?你可知?”
“付某不知,正要请教。”
那人只问不答:“可知为何虎剑堂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付见焦变了脸色,沉声道:“烦请兄台,打开天窗说亮话,付某可没闲工夫陪阁下绕弯子。”
那人混不在意,再次问道:“可知为何虎剑堂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泥菩萨也有火气,这是存心往别人伤口上撒盐,一次不够,再来一次。
付见焦以为是此人潼渊方面潜入此地的探子,怒声道:“你若是那罗素或是武平王的麾下走狗,要命一条,来取便是,杀人不过头点地,用不着摆什么高人作态,付见焦行走江湖二十年,最见不得就是如你一般的狗东西,向来见一个杀一个。”
那人依旧不动声色,淡然道:“罗素,镇东将军,武平王,萧策,前者还算在战场上立了点功,得了个镇东将军,后者,不过投了个好胎于帝王家,侥幸得以封王就藩于三州之地。”
“你觉得他二人能够让我在其麾下效命,配吗?”
付见焦纳闷了,不是罗素和武平王麾下,怎么口气一个比一个大,听起来就好像天王老子第一,他第二的感觉,刚刚才刷新了我付见焦的江湖观,现在又来刷新我的庙堂观,这座天下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天下,这江湖不是我所熟知的江湖…我身死道消,这是十八年以后了?
他慢慢躬身屈指一弹受伤的左腿,顿时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真的,我也没死,不是十八年后。
而是那人不知是哪座庙寺里跑出来的神仙,有些神志不清,可能是练功走火入魔了,不与他计较便是,他也用大夫临走时的眼神看着那人,“这位神仙,我付某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有何难处,请去找其他高人施以援手,付见焦实在爱莫能助、自身难保,付某要休息了,您慢走,不送…”
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人终于微微皱眉,在自己的府邸被人送客,这可是有史以来唯一一次,“怎么,你不信?”
付见焦只想尽快把这瘟神送走,“我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信。”
那人也失去了兴致,果真如付见焦之所愿,起身便离开,只是走出房门之时,沉声道:“来人!”
片刻便有甲士前来听候左右。
“大夫可还在府中?”
“回将军,刚走片刻。”
“追回大夫。”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侧身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付见焦,又指了指他,而后才问道:“另一人可有醒转?”
甲士躬身答道:“属下即刻去办,已经醒来。”
那人摆摆手,甲士上前掩上房门,迅捷退走,请大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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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见焦莫名其妙。
骑兵一路始终穷追不舍,付见焦、潘衫虎与三名弟子分别之后又经历了两场苦战,潘衫虎因断臂体力难支终于重伤昏迷,醒来时已在此处,只感觉浑身无力,与废人别无二致,房间也不见他人,无法询问情况,…正在心思百转间,却见一人推门而入,随意找了位置落座后,说道:“现在你已安全了,至于你那结义兄弟付见焦…”
他好像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最后只是补充道:“没死。”
没死,对于潘衫虎来说这已是最大的好消息了,随即摇头苦笑,见焦为人讲义气,但性子急躁,好冲动,做事顾前不顾后,想必是言语上冲撞了此人,他连忙想要代付见焦赔罪一二,才抬起右手想要抱拳行礼,又赶紧放下,“将军恕罪,在下有伤在身,不便行礼,见谅,见焦如若有任何冒犯之举,将军大人大量,请勿与他一般计较。潘衫虎在此替他与将军赔罪了。”
来人轻轻点头,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我的身份?”
潘衫虎长呼一口气,缓缓说道:“阁下身着的暗锦袍子,据我所知,那是西南一带所出,价高且少,非达官贵人不能有,江湖中人可没有这等讲究,还有便是阁下杀伐之气颇重,我生平仅见,既然不是出身江湖,那就是官场中人,文官不可能,只能是武将,我往高了猜,总不会有错。”
那人笑道:“你倒颇有见识,眼光也毒,难怪在东南潼渊州短短十年就能让一个末流门派跻身二流。”
咳咳…潘衫虎难掩疲态,缓缓片余,道:“将军谬赞了,江湖过活,你争我夺,比的就是一个心狠刀快,谁有实力谁说话,不过在将军面前这些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上不得台面,敢问将军名讳?”
“魏崇山。”
潘衫虎惊讶道:“火将军,魏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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