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 章 奴良宅的遭遇 (第2/2页)
“一只眼!”毛倡妓怒气冲冲,“你们也太······你们这样,把二代目夫人放在什么地方?”
“奴良组需要一个继承人,这都多少年了?她要是能生下儿女,我们也不至于如此着急!”一只眼入道说,“雪丽、纪乃,你们难道希望奴良组就此绝后不成?”
“你······”雪女和毛倡妓气急败坏,看向了牛鬼:“牛鬼,你也说一句啊!”
牛鬼半闭着眼睛:“我尊重鲤伴的想法,无论他怎么做,我都支持他。”
“这就对了!”一只眼入道高兴的凑过去拍了一下牛鬼的后背,然后被牛鬼的眼神吓退了,嘿嘿笑着回到了自己位子上坐下。
“你们这样,对得起乙女为这个家族的付出吗?”雪丽眼中含泪。
“我们没说要她让出二代目夫人的位子,”木鱼达摩说,“她永远是奴良组的二代目夫人。”
“但小鲤鱼可以娶一个二房夫人,看这位姑娘数百年的痴情,想必也不会介意的。”一只眼入道说。
木鱼达摩眼神投向鹤丸国永。
那目光就像有实体似的,鹤丸国永又想挠挠脸颊了:“我们不干涉她的想法和做法。”
“甚好。”木鱼达摩满意的点头,“生于平安能活到现在,是个有能力的大妖,旁观言行举止风雅有余,进退有度,还对鲤伴一片痴情,这是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深知花散里朝颜人前人后两张面貌,连说话用词都是两种风格,鹤丸国永嘴角抽了抽,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神情。
“门外顾问······”雪女更愤怒了。
“雪丽,你身为奴良组的大干部,要以奴良组的利益为优先,不要让私交影响了集体的利益!”木鱼达摩严厉的说,“此后你可以加倍的对二代目夫人好,但不能阻止奴良组迎来继承人!”
雪女和毛倡妓握住了对方的手,心急如焚的对视了一眼。
鹤丸国永用眼角飘了一下算盘珠子拨的叮当响的各位妖怪,心知花散里朝颜绝不会当什么见鬼的二房,于是淡定喝茶,不管他们的争论了。
隔壁贵宾
。茶室里,奴良鲤伴还在为自己的清白面红耳赤的抗争:“我确实不认识你啊,说破了天我也绝对没见过你!”
“夜晚的大人啊······”
“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
“因为大人不肯告诉我啊!”
“都几百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忘不了的就是大人的容颜!”花散里朝颜大声喊道,“还有您的发型!”
“什么?”
“您的发型太有个性了!世界上绝不会有第二个了!”
“你说······发型?”鲤伴毛骨悚然。
“您的发型是那样的威武而又秀丽,对了,您染发了吗?”花散里朝颜热切的看着鲤伴,“当我看到您的时候,您只有下半截头发是黑色的,上半截的头发在灯火映照下发出淡淡的金黄色暖光,您是那样的英俊呢!”
鲤伴脸色呆滞了,几次变换后,用一种极度扭曲而难以置信的模样,缓缓转过头,看向了他的父亲。
滑瓢抓着茶杯的手颤抖起来。
隔壁茶室里的众妖接到了这个令他们几乎要炸开的消息。
“什么?那位女妖的爱人不是二代目,而是初代目?”一只眼入道咆哮着用拳头砸碎了自己的茶杯。
鹤丸国永被自己的茶呛得咳嗽起来,其余刀剑男士见到这神发展,都有些回不过神。
看看奴良组的其他干部,也都是一副在疾驰中被甩脱了车的表情。
“那个······”加州清光小声问,“你们家还要迎娶她吗?”
各位妖怪面面相觑,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其实,想一想啊,”一只眼入道迟疑的说,“假如二代目没有孩子,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也是不错的。”
“开什么玩笑!”雪丽咆哮着,一阵冰风席卷了室内。
“我说的不对吗?”一只眼入道争辩,“初代夫人逝世已久,娶个续弦也是人之常情,这样,二代目夫人也不用伤心了啊!”
“好像······”毛倡妓用袖口捂住了嘴。
“纪乃,别被这傻子洗脑了!”雪丽急忙拉住了毛倡妓。
整个茶室都陷入了纠结。
隔壁茶室里,这一次着急的人变成了滑瓢。
“等等,我绝对不认识她!”滑瓢惊呼。
“哦。”鲤伴凉凉的说。
“你什么意思!”滑瓢怒道。
“我什么也没说啊。”鲤伴眼神转向一边,不看滑瓢。
“你分明是在暗示!”滑瓢拍着榻榻米喊道。
“等等,”春晓眼角抽搐,举起手为自己的式神伸张正义,“那天晚上,到底是谁欺骗了花散里的感情?”
“我没有!”父子二人异口同声的说。
“伦理悲剧啊!”书翁趴在榻榻米上奋笔疾书,满脸都是八卦的兴奋。
“别写了!”滑瓢和鲤伴愤怒的咆哮。
“等等!你们都别吵了!”春晓伸手压了压,“我来捋一捋,花散里,你是什么时候遇到那个爱人的?具体时间地点呢?”
“那段时间,我因为父母相继死去,唯一的依靠也背叛离去,把自己囚禁在鸭川边上的屋子里,过的不知岁月到了何时几许,夜晚的大人敲开了我的家门,安慰我,鼓励我,带我离开那栋屋子,去参加了一场人世百态的宴饮,然后送我回家,途径村庄,他向我展示了人类的生活和面貌,让我走出了那绝望的阴影,”花散里朝颜说,“我不知道遇到他的那天是什么日子,但我再三回想的时候,也曾找寻过时间,我肯定,那是冷泉帝即位后的第十二个夏天!”
“冷泉十二年夏,”鲤伴冷笑的看着老爹,“我可从未去过京都。”
滑瓢脸上开始流淌一层层冷汗。
鲤伴看向花散里朝颜:“实在非常抱歉,我为自己不负责任的老爹感到十分的羞耻!”
“等等!”滑瓢惊恐的伸手拉住儿子,“我没干过这种事!”
鲤伴一巴掌拍开老爹:“现在情况已经非常清楚了,欺骗你感情的人就是我家这位不成器的老爷子,请你说出你的要求吧,我们会负责的!”
“不是我啊!”滑瓢惊叫。
而花散里朝颜,脸上还带着虚空的笑容,看向滑瓢秃噜瓢的怪异脑袋,整个人都灰化了。
良久,隔壁房间里屏气凝神仔细偷听的各位八卦爱好者,听到了一阵抑扬顿挫、气竭声嘶的哭泣声:
“骗子!骗子!才几百年,你怎就老成这个样子了!你不是大妖怪吗?为什么老的这样的快啊!把我心里的美男子还给我!你这个骗子!”
各位偷听的妖怪们面面相觑,都感觉到了那种难以言喻的拉跨扯蛋。
雪女雪丽扯了扯嘴角,站了起来:“好了,散了吧,看来她是不会嫁到奴良家了。”
一只眼入道手一抖,扯断了自己的半截胡子,心疼的直叹气。
其余妖怪们各自掩饰了失望的表情端起茶杯,客气的招呼刀剑男士喝茶。
雪女雪丽和毛倡妓相携离去。
鹤丸国永则在喝茶的间隙里冒出了一个想法:根据花散里朝颜的说法,当年他遇到的那个人,明显是个少年啊,但那时候的滑瓢,恐怕已经是个中年人了,花散里难道又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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