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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剑客多情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尔等皆为鼠辈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尔等皆为鼠辈 (第2/2页)

众人暗自好笑:“你牵着我的手,我握着你的手,难道不是相互防范么?”黑脸男子轻轻“咦”了一声,道:“他好像死了。”绿脸男子道:“他好像真的死了。” 他们各自伸出一只手,去探东方一鹤的鼻息。忽然黑脸男子偏转脑袋,喝道:“尔等鼠辈,又来抢功劳了!”

绿脸男子面色微变,回头望去,见得众人按捺不动,不由暗叫不妙。便在此时,黑脸男子一掌击在他胸口,胸骨碎裂,口鼻喷血。黑脸男子一招得手,忍不住得意忘形,仰天大笑:“大家记住了,诛杀魔教妖人东方一鹤者,乃赤水河畔曾家子弟……”说到此处,突地一声大叫,口鼻喷血,胸膛按着一只碧绿色的手。

绿脸男子恶狠狠的瞪着他,大口喘息着道:“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人……”想一掌震断他的心脉,可惜一点力气也无法使出。黑脸男子苦笑道:“我只是先下手为强而已,你我都不允许对方平分功劳……”众人见得他们两败俱伤,发一声喊,自四面八方涌至。他们齐声叫道:“王八蛋龟儿子,趁人之危,算……”

两骑蓦地冲了过来,伸手抓住他们后颈,往空中抛了上去。与此同时,十余件兵器伸出,光芒闪烁,将他们斩为数段。 一个穿着花衣裳的男子一马当先,瞬息间已冲到东方一鹤身前,东方一鹤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真似死了一般。这男子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提紧手中缰绳,健马上身抬起,一对前脚朝着东方一鹤踩了下去。

可是他并没有听到骨头踩碎的声音,反而觉得似踩在一块石板上,再也无法踩下去。这人惊诧至极,听得下面的东方一鹤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肚子涨得真难受。” 他一开口说话,在众人听来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刚生起来的勇气胆量,随即消褪得一干二净,一个个脸上变色,心头怦怦而跳。

赶紧调转马头,退到了远处,只留下这个连人带马压在东方一鹤身上的男人。这人正要大骂众人没义气,胯下所乘的健马连声嘶声,居然被东方一鹤双手托住马腹,不断向上升起。这人惊骇交加,叫道:“你要做甚么?”东方一鹤不紧不慢道:“说不定我多动几下,肚子便不会难受了。”双手转动。?

少说有数百斤份量的人与马,却宛若一根轻飘飘的灯草,随着东方一鹤双手转动,飞快的旋转着,发出呼呼的响声,众人目瞪口呆,相顾失色。马上那男子头晕目眩,喉咙发腥,叫道:“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东方一鹤“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绿色的污物,道:“真的要多动耶!”双手动得更快了。

那男子生怕摔了下来,双手紧紧抱着马的脖子。 东方一鹤忽然后背涌出黑绿混合的烟雾,宛若两条相互竞争的长龙,弯曲盘旋,向空中冲去,原来他是用内力逼出体内的剧毒。他双手转得越快,涌出的烟雾便是越多。一人喝道:“莫让这老贼阴谋得逞。”众人脸上均露出深深的惧意,握着兵刃的手颤抖不己,都在心里问着自己:“我能阻止得了他么?岂非是螳臂挡车?”

纵使东方一鹤此时身中剧毒,亦是让他们心存敬畏。那人森然道:“诸位同道,反正左右都是死,倒不如与老贼拼死一战,替咱们家人赢得好处。” 众人心中一凛,立时肃然起敬,齐声应道:“正是。”原来此次南下,盟主秦啸风颁布严令,大家只进不退,至死方休。

否则将按是叶枫的同党,与魔教妖人勾结处置,不仅没收家产,子女世代为奴,甚至中表亲戚都得受到牵连,权衡利弊之后,唯有拿自己的性命换取家人的平安。当下冲出两彪人马,约莫三五十骑,一彪冲击东方一鹤正面,一彪偷袭他的身后,教他首尾不顾。东方一鹤哈哈一笑,双手向上送出,那人与马翻滚着飞了出去。?

只是一个撞向正面杀来的那彪人马。一个撞向后面的那彪人马,各有分工,目标明确。东方一鹤双手叉腰,左右环顾。两彪人马均是猝不及防,被凌空飞来的人与马撞得人仰马翻,头破血流。准备发起第二波攻击的数十人面色突变,止步不前。东方一鹤冷冷道:“尔等皆为鼠辈,不值得我全力以赴。”抖了抖身子,冲到半空的烟雾,忽然直直落下,又钻入他的体内。

众人虽然猜不到他要做甚么,但多半是不利他们之事,愈发胆颤心惊。东方一鹤抬手指着一人,道:“我看你比较顺眼,就是你了。”那人似被人抓住衣襟,腾空而起,“啪”的一声,摔在东方一鹤的脚下,一脸的茫然,颤声道:“为……为……什么是我啊?”东方一鹤道:“你实在够幸运,因为我需要你向武林盟首脑捎些东西。”右手微微动了几下。

那人觉得耳中一紧,已被塞入两团布片。 众人之中不缺有既眼尖,又脑子灵活之人,略一沉吟,便猜到了东方一鹤的意图,放声大喊:“快堵住耳朵!”众人纷纷撕裂衣襟,一阵手忙脚乱。东方一鹤哈哈大笑,道:“可惜你们知道的太晚了!”肚子凸起,脖子涨大,纵声长啸。

绵绵不绝的长啸犹如盘古开天辟地,共工怒触不周山,迎上吹过来的寒风,居然形成一道肉眼看不见的屏障,把风隔绝在外。 众人还来不及举手塞耳,却觉得东方一鹤尖锐的啸声犹如一枚枚巨锤,一下下重击着他们的胸口,每一块骨头,肌肉都在震动,肚子里的残食汁液上下翻滚,时而冲到了喉咙口,时而跌落到小腹,说不出的难受。

耳中更似被无数枚尖针持继扎刺着,简直疼痛难忍,整个脑袋都快要爆裂。 一人叫道:“我受不了了,我要死了!”头下脚上,跌了下马。另一人道:“我也要死了!”一个个人似一根根推倒的木桩,接二连三从马上跌落,须臾之间,数百人全躺在地上。

他们的坐骑不知道自己的主人为什么会这样,在他们身边绕来绕去,发出低低的哀叫。众人好像被绳索勒住了脖子,双手拼命抓挠着胸膛,好像也只有这样,才能减弱心中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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