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102102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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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榕和六和聊了一会儿天,正准备离开时,六和的电话响了。
“谁啊?呃,遂高,什么事?告别,和我告别?呵,我们早就分手了有什么好告别的?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啊。”六和冷冷的回到。
“怎么啦?”月榕小声问道。
“神经病,朱遂高,他大概喝醉了,说他要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临走时要和我告个别。”六和偷偷对月榕说到。
“另一个世界?不要挂--问问他现在在哪里?”月榕焦灼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月榕,你紧张什么?”六和好奇到。
“拖住他,他可能要出事了,问他现在在哪里?快,快,我们快走。”
“呃?哦,遂高,你现在在哪里啊?---啊,美丽华楼顶?你你你你不是说要和我告别吗?我我我我去找你啊?你要等我啊!呃,要不你给我讲讲你上学时候的事情吧,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学习呢?给我讲讲你学习的动力是什么?”六和也害怕了起来随口没话找话。
“学习?嗳,我最讨厌学习了,我努力学习是为了能够扬眉吐气出人头地,我上高中时,班里有个同学,高二没有读完就不上了,我问他你不上学将来怎么找工作?现在没有大学文凭连应聘资格都没有啊,他说他家三代簪缨,他从初中就开始领工资了,现在辍学就是为了去上班,嗬嗬,听听,多滋润,人家啥都不干就能躺赢啊!后来我去他家玩,发现他家喝的水与我们不一样,吃的食物也与平常人不一样,都是纯天然的没有污染过的,我很愤怒,这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他啥都不是就能享受这种待遇?为什么打工的孩子还是打工的?为什么他们能享用纯天然的无毒害的食品而我们却不能?我不服!当时我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为此我拼了命的努力学习拼了命的往上爬,终于我爬上去了,我成了上层人。哈哈哈,外面生的哪几个我让他们从小学就开始领工资了,我也吃上了特供食物喝上了特供的水,我家洗碗用的都是纯净水哟!哈哈哈我厉害吧六和,我把不公平踩在脚下了!哈哈哈!”
六和随口接话碎碎念,“你只是从受害者变成了施害者这有啥可炫耀的?还不如鄣廊呢,他说他等他有钱了就开大农场,让尽可能多的人都吃上平价的健康的没有污染过的食物。”
“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不厉害了?我是上层人,我现在也能享受专权了怎么不厉害了?我吃的用的穿的住的你们一辈子见都没见过!姓鄣的又不是临到怎么能和我比?我”
“拿来---胡扯什么你会不会聊天?干嘛激怒他啊?不死也要被你气死了!”月榕一把躲过手机对着电话喊到,“朱遂高,我是乔月榕,你不要做傻事啊?天大的事过去了就是故事,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的,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孩子,撑一撑总能过去的。”
“乔-月-榕?你是乔月榕?呵呵呵呵呵!我这一生最倒霉的事情就是遇见过你。是你让我的心冷硬如铁是你让我对人心绝望。六和,你是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我薄凉惯了,没有珍惜你。下辈子再见!”
六和给遂远打电话电话却一直打不通,只好和月榕一边报警一边心急火燎的往美丽华大厦奔去,还没下车就看见大厦门前围了一大群人。
“遂高,遂高,遂----。”六和边喊边往人堆里挤,她看见了地上的一大摊血心都颤了。遂高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手腕上戴着一条古旧的银手链。
“120,120,快打120,月榕,快打120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六和哆哆嗦嗦的哭到。
“别打了,你不看脑浆都蹦出来了!没得救了!”旁边有人小声说到。
“真惨啊,唉,十七楼啊,若不是电线绊了一下,估计摔下来就支离破碎死无全尸了,唉!年纪轻轻的,有啥想不开的!”
“就是啊,一看这穿戴就是非富即贵,怎么会想不开哩?唉,搞不懂啊!”
月榕木然的站在遂高身边,蹲下去嘴里喃喃说到,:“你怎么死了呢?朱遂高,你都功成名就了,你怎么会死了呢?当年你拒绝我时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朱遂高一定要出人头地,乔月榕,这口气我要和你赌一辈子。’遂高,你知道吗,我乔月榕从小就是心高气傲的人,你当众侮辱了我,这口气我也是要和你赌一辈子的,可你现在突然死了,往后我可再和谁去赌气啊?”
“呜呜呜,呜呜呜,月榕,呜呜呜,呜呜呜,你在干什么啊,呜呜呜啊。”六和看着莫名其妙的月榕哭到。
“遂高,死的方法有许多种,你为什么要选择最血腥的这一种呢?愚蠢的都不像是你了。你这样的死去一定是被逼的无路可走了,你是被谁逼迫成这个样子的呢?葛嫣然?还是你有什么把柄落到其他人手里了?你这种人重利轻义很少为情感想不开的,我猜想你应该是身上有污点了,而且这污点足以毁掉你的前途你才会走上绝路的。遂高,你为什么要急功近利呢?嫣然为什么不救你呢?唉,你一定过的很不幸福。心里有阴影的人是不能够生活的幸福的,我知道我就是你心里的阴影,你心里对我是很怨恨的,可当初我是没有办法啊,因为小陆确实比你优秀比你有前途啊,我当时想我要是跟了他一定比跟你要强的,所以我抛弃了你。这都是生活逼迫的呀不能怨我的,唉,遂高,平心而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内心冷漠自私自利,是两条冷血的蛇,我们在一起不能相互取暖,我们需要从内心温暖的人身上获取热量,就像秦春泰之于我,就像段六和之于你。人死如灯灭,释怀吧我的所作所为你应该可以理解的。我抛弃你是不对,但你后来为了攀附葛嫣然不是也抛弃了六和嘛!我俩是一模一样的人哪!世人常说一个人亏欠你的总会有另一个人补偿给你的,我亏欠了你,你亏欠了六和,这世界总体来说还是平衡的,我们就算扯平了吧,活着的时候你就一肚子怨恨,死了,我不想你再背着怨恨而去。遂高你释怀吧!把这尘世间一切的污秽统统放下,心里面亮堂堂的去吧,遂高,来生我们只做朋友不谈风月,好嘛?唉,起风了,我送你走吧!---”月榕把遂高脸上的血污擦了擦,又把衣服给整了整。
“哇喔这女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奇怪啊?”旁人窃窃私语。
“当然是他老婆了,你没看见人不哭不闹的都呆傻了吗?正值盛年横招变故换了谁都会受不了的。怪可怜的。”
“嗯确实可怜。不是老婆就是姊妹,这种事情除了自家人谁肯管啊?”
六和流着泪怔怔的看着月榕像不认识一样,她从来不知道最好的朋友竟然是前男友的前女友?
“唉,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只能料理后事了。六和,给葛嫣然打电话。”月榕站起来捡起遂高身边摔落的电话卡递给六和说到。
“啊?呃,噢,呜呜呜好,好,我,呜呜呜我我马上马上打,马上打。”六和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把遂高的电话卡按进自己的电话里拨通了葛嫣然的电话,:“呜呜呜喂,喂是是是嫣然吗?呜呜呜遂遂高呜呜呜呜呜呜出事了呜呜呜你快来啊呜呜呜啊?--你们离婚了?你不管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呜---”
“哥,哥,呜呜呜哇哇哇哇你怎么这样了哇哇哇呜呜呜哥你醒醒你醒醒啊---”遂远从人群里冲进来扑到遂高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她和老泰爬山回来从这里经过见围着许多人就停下来看热闹,没成想是自己家的热闹。
救护车来了。警察也来了。
“我哥没有死呜呜呜哇哇哇不要动他呜呜呜---”
“小远,小远,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老泰抱住遂远安慰到。
“呜呜呜哇哇哇哇哇哇呜呜呜---”遂远抱住老泰哭的痛彻心扉。
月榕冷冷的站在一边,老泰这才发现月榕也在,赶紧把遂远从怀里推了出来。“月榕,你怎么在这里?”老泰问到。月榕白了老泰一眼转身就走了。
六和和月榕从殡仪馆出来已是深夜,路上没有出租车,两个人一路无话只是默默的走。走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眼瞅着就快要到月榕家了六和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月榕也停下了脚步,两个人僵硬的站在冷冷的月光下。
“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月榕率先开口。
“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
“遂高是我的初恋,他说我也是他的初恋,我那么信任你我和他的事情我都告诉过你了,可你呢?你是遂高的前女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这样做让我多难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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