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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9999 (第2/2页)

“六和你还好吧?”遂高问到。

“你?你怎么不敲门?”六和刚把宝宝哄睡,正准备去水房洗尿布。

“孩子睡了?呵呵,是我的吧。”

“无耻,滚蛋。”六和把手里的尿布向遂高身上砸去。

“唉,还是这般的死犟、不识时务!”

“你滚不滚,不滚我就喊人了啊?”

“你愿喊你就喊,只要你不怕丢人。我找你是有事情的,今天你赶我走了明天我还会来的。”

“什么事?快说。”

“我离婚了。我们结婚吧!这个孩子我认下了,至于铁成钢我可以补偿补他一笔钱。婚后你想上班我就在机关给你安置一份清闲的工作,不想上班更好,伺候好我就得了。反正我现在钱多得是,随便你怎么花都花不完的。”

“做梦。”

“为什么?你以前不是很爱我的吗?”

“以前是因为我有病,以为有才华的男人会是好男人,所以我竭尽心力当牛做马为的是想和你共度人生。现在我病好了,我只想安安静静踏踏实实的过我自己的生活。所以,请你滚蛋,有多远就滚多远。谢谢。”

“六和你不要不识抬举啊,我是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我才优先考虑你的啊,现在别说是你这种结过婚的女人,就是重点大学的在校大学生我能看得上也是她高攀了我,想给我做老婆的女人都排长队了,你要把握这个机会才对。”

“我不稀罕。滚蛋。”

“你,唉!六和,固执己见是愚蠢的表现,你想想清楚,这是一个金字塔似的等级森严的社会,人和人是不平等的,跟着铁成钢这种社会底层的渣子你恐怕连吃饭都成问题!而我就不同了,你可以尽情的享受生活的美好。”

“我愿意你管不着。朱遂高,我告诉你,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的。滚---”

月榕沿着人行道慢慢的往家走,眼见就要走到家门口了,她看见女贞树下一个熟悉的背影---老泰?灯光下她看见老泰对面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他们两个正在热络的讨论着什么,说到动情处,那个女人还手舞足蹈的。月榕心里立刻紧张了起来。她悄无声息走到一边躲藏在树影里。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老泰的电话。

“喂老泰,我在六和家陪六和说会儿话,今晚不回去了啊!”月榕说到。

“噢好的。”老泰说完就挂掉了。

“---喂我还没有说完你怎么就挂掉了?真是,你就怎么讨厌我吗?”月榕又拨了过去。

“唉呀,我以为你说完了呢,说吧,还有啥事?”

“唉!---我想问你你现在在哪里啊?”

“我?呵呵,我还在单位哩。你有啥事啊?”

“是吗?还在单位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下班啊?”

“加班。嗨,你到底啥事?赶紧说呗,我还忙着哩。”

“哦!---哼哼---那你忙吧我其实也没啥事。”月榕说着就挂断了电话,在暗影里静静的看着老泰和那个女人。

老泰和那个女人又聊了几句,然后说说笑笑的往楼上走去。月榕觉的一股气在肚子里窜来窜去的很难受,她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听着duang的一声门关上了,她紧紧的贴在门上竖起耳朵仔细辨别着门里面的细微声响。过了几分钟,听得里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她咬着嘴唇,颤颤巍巍的把钥匙插了进去轻轻的转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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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晃又是唱总算把宝宝哄睡了,六和拍了拍酸痛的腰,倒了杯白水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

铁成钢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一进来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哎,晚点了没有搭上公交车,我步行回来的,可累死我了。”铁成钢说到。

“先喝口水,我去给你做饭。”六和把手中的水杯递给了铁成钢,铁成钢接过去一口气全喝光了。

“先别做了,我现在吃不下,走了一身汗我得先洗个澡,一会儿你再做吧。诺,你看看都买全了没有。”铁成钢说到。

“嗯---我看看啊奶粉、尿不湿、菊花晶、方便面、苹果、香蕉、花生油、菠菜、萝卜、土豆、小米、鸡蛋、酱油、玉米面、呃---怎么忘了买盐了?呵呵,不用炒菜了。”六和一样一样的数着。

“唉!我在超市还想了一遍又一遍的还是忘了买盐,唉!整天忙死了我脑子都要成浆糊了。我得先洗个澡。”铁成钢说着进了卫生间。

“呵呵那你先洗吧,洗完了一会煮包方便面好了。诶?快递?我的快递?怎么寄件人没有署名电话啊?”六和边说边拆开了那个又破又烂的快递。

“六和你好:

自从遇见你我觉的我了无生趣的人生顿时充满了乐趣,你是我快乐的源泉我的生活里不能没有你。我承认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我的生活是很放纵的,每天就是花钱找乐子,我觉的和一个女人一生一世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我做过很多荒唐事,邢素纨曾是我众多绯闻女友中的一个,厌倦了以后我花钱买断了就再没有联系过。你看见的那些照片是真的,但那是我的过去,是没有认识你之前的我。至于遂远和李明洋,我只能说一句话,不爱就是不爱,过去不爱,现在不爱,将来也不会爱。、、、、、、”

六和的眼泪喷涌而出---鄣廊,是鄣廊的信。很久以前的信,除了信,里面还有一张银行卡和一把微型手枪,卡背面写着六位数,密码是六和的生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六和,你在外面叽叽歪歪的干什么?”铁成钢在里面问到。

“呜我,我,铁成钢,你为什么不把快递早点儿给我?”六和擦了擦眼泪责问到。

“哦,你说的是那个快递啊?呵,我忘了,今天我去卖废品时才发现的有你的一个快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送的,潮湿的快要长毛了,呵呵呵谁给你的快递啊?---”

“一个朋友。”六和死死地攥着那封信。她觉的她的心扑通扑通的的要跳出来了。

“那个朋友啊?”铁成钢已经洗完了澡,玻璃门里可以看见他正在用浴巾擦着身体。六和没有回答,她悄无声息的流着泪站起来往卧室走去。

“那个朋友啊?---咦?怎么没人了?”铁成钢开了门问到。

六和心痛难忍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她用被子蒙了头呜呜咽咽的哭了。---现在再去找鄣廊解释清楚吗?可他已娶我已嫁,孩子都这么大了!去和铁成钢大吵一架吗?他一时的遗忘就让自己改变命运错失爱情,可他是无心的呀,吵架又能吵出个什么结果呢?鄣廊,再也回不来了!岁月无情的磋磨六和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六和,六和,你怎么躺下了,我还没有吃饭哩!六和。”铁成钢晃了晃六和。六和没有说话,紧紧的拽着被子角。“唉!你睡吧,我自己煮面好了。”

遂高进了门见姗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了?没精打采的病了?”遂高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姗姗的额头问到。

“别碰我。”姗姗一抬手挡了一下。

“怎么啦?好好的生什么气啊?”

“你自己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唉呀,姗姗哪,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你看看,我把经济大权都交给你了你还不放心吗?”

“经济大权?哼,什么经济大权?我不过是替你收黑钱的一个管家罢了,你若真是爱我,怎么会离了婚都不和我结婚?”

“离婚?胡扯?你听谁瞎说的?”遂高非常惊讶,他和嫣然是偷偷离婚的,这等机密的事情姗姗是如何得知的呢?

“哼,瞎说?哼哼哼,给你离婚证上盖章的就是我的表侄女儿还能有假吗?朱遂高,你还想瞒我到几时啊?”

“呃嗨呀,姗姗,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因为结婚乃人生大事,我必须得慎之又慎,你放心,我已经把你我的生辰八字都给胡大师的秘书了,等他回国了就会第一时间给咱俩算的。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又骗我,娶妻娶贤娶妾娶色,我这种风尘女子哪有资格做你的老婆啊!呵呵---”姗姗悲伤的苦笑到。

“这种乱七八糟的鬼话你也信?你看看现在掌权的有钱的有多少人娶名艺人的?难道人家都是偷偷摸摸做情人没有光明正大的结婚吗?姗姗,谣言止于智者,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美好的明天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哦对了,你尽快把在外面放的高利贷往回收,越快越好。”

“你这么紧张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是慎重起见,现在各行各业都很惨淡,很多公司都是在负债经营,我害怕万一他们公司破产了我们的钱打了水漂。见好就收吧!”遂高说到。他坐到沙发上,随手嗯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金桂苑小区昨晚发生一起凶杀案,据目击者称,嫌疑人曾多次出入受害人家里,因感情纠纷过失杀人、、、’”

遂高的腿发软了,电视上一掠而过的画面他是很熟悉的。那也是他的家,里面有他的女人和孩子们,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正大光明的进去过,只有在深夜他才偶然会回去。

“你怎么了?”姗姗问到。

“没没什么。我还有个会我先走了。”遂高急匆匆的走到门口,公文包也没有拿就一路小跑的往楼下跑。坐到车里他飞快的开着车,开到半道又停下了,心里想到,:“不行,不能过去。呃对了,让遂远去探听一下消息再说。”

月榕屏住呼吸,探头瞄了一眼见客厅里面果然没人了,她没锁门,心里悲愤交加想着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抓个现行。她蹑手蹑脚的脱了鞋踮着脚走到卧室门口。“1、2、3咣当---”

“你?你?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月榕看着赤裸着上身的遂远惊讶到。

“我换衣服啊?你来干什么?”遂远慌乱的赶紧把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

“诶?月榕,你啥时回来了?你不是说你不回来了吗?”老泰在身后问到。

“哼,我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你刚才还说你在单位哩怎么擦上翅膀飞回家了?你围个水裙在干嘛?”月榕扭头问老泰。

“小朱说肚子疼,我给她在厨房熬姜红糖水哩!这不,还没熬好哩你就回来了。”老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到。

“那她在卧室干嘛?”月榕气呼呼的问到。

“刚才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我给她找了一件你的衣服让她换一换。咦?小朱,你怎么还没有换啊?”老泰看见遂远还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就问到。

“呃,呃,不用换了,不用换了,我,我,我还有事哩。”遂远满面通红的说到。

“换了吧,穿湿衣服会生病的。”老泰说到。

“朱遂远又不傻,她说不用那就是不用,你又不是她老公你操哪份闲心啊?”月榕在一旁妒意十足的挖苦到。

遂远的电话恰如其分的响了。“喂,哦,哥,什么事啊?啊?哦!好,好,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遂远挂掉电话对老泰说到,:“我家里有事我先走了啊!我们改日再聊呵。”

“呵呵好,好。改日再聊改日再聊,呵呵路上开车慢点!”

遂远走了,走时的摔门声震得月榕心肝发颤。

“小朱来家里做客你干嘛甩脸色给人家看啊?这样弄的多难看!”老泰抱怨到。

“她不检点给她脸色是应该的。”

“她怎么不检点了?你不要断章取义好不好?”

“你又不傻,她检点不检点你心里也应该有个判断。今天我刚巧回来了,我要是不回来,你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上床难道你们会彻夜不眠的坐在沙发上喝茶聊人生吗?秦春泰,你实事求是的说你对她是不是有好感了?”

“没有,你别瞎猜。”

“瞎猜?呵,那我问你,你明知道我今晚不回来你为什么还带她回家?”

“她说她肚子疼的厉害想上厕所,我怎么拒绝啊?”

“上厕所啊?上厕所衣服怎么湿了?”

“肚子疼嘛,我给她倒了杯热水,她手一滑就撒了一身,我只好去衣柜里找了你一身衣服让她换上。”

“然后呢?”

“然后我就去厨房给她熬红糖水了,再然后你就回来了,我们啥事都没有,你不要再捕风捉影了。”

“哼哼,扑风捉影?换件衣服需要把内裤胸罩全都脱掉吗?呵呵,这是因为我回来的及时,我若再迟半个小时,恐怕就在床上见到你们了。秦春泰,我正式通知你,从今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和朱遂远在一起。我讨厌姓朱的。”

“人家姓朱的又没有招你惹你,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况且我和她之间又没有发生什么,你干嘛紧张成这个样子啊?”

“女追男隔层纱。今天没有,保不齐明天就会有。我们是人生伴侣,我有资格帮助你少走弯路。断了吧!”

“不断。”

“那你是想和她有所发展了?你喜欢上她了?”

“没有,干巴巴的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为啥不断?”

“我又没有啥错干嘛要听你的?”

“不断就会犯错的。你想想,今天我要是不回来,她赤身裸体的投怀送抱,你能拒绝得了吗?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我无话可说,我让贤好了,可你心里也不喜欢她呀,男人在床上都是下半身动物,你也免不了俗的。你们若是真是上了床你还能撇的清吗?到时候你是抛弃我还是抛弃她啊?我们已经磨合了这么些年彼此之间已经相互适应了,可她呢,你千辛万苦的再选择一个不喜欢的她你觉得她会比我更适合你吗?”

“你想的太多了。唉!”

“不是想的多,是我太聪明了。我能见微知末预见未来,我们之间虽然没有爱情,但我们可以是最好的人生伴侣。”

“唉!好好好,别说了别说了我投降我投降好不好。”

出院都一星期了六和才听说金箔的事,孩子小家里事多好不容易这天有时间了她买了些水果去医院探望金箔。看见电梯门开了她直接就进去了,上去了才知道这电梯是单双层,只得在8楼停下,步行了一层到了7楼。这个点是下午一点多,医生护士都下班了,吃过午饭的病人大多都在小憩,走廊里没人,“717号”在病房最里头,房门关着,六和踮起脚往里瞄了瞄看见金箔平躺在病床上,廖文远坐在床边正用小汤勺喂水,金箔嘴唇微张,喝了一半流了一半,廖文远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俯下身体嘴对嘴给金箔渡了过去。他的手指插入金箔的头发里两人黏腻的接吻,过了好一会才分开捏了捏金箔的脸颊说了一句什么,金箔笑了眉眼弯弯。六和来的不合时宜,正准备离开,金箔好像看见外面有人了指了指,廖文远站起来往门口走来,六和水果也不要了拔腿就跑。她知道廖文远一开门就能看见她的背影,但她不敢回头,没有等电梯,直接顺着楼道往楼下跑,没顾得上看人,砰的一下撞到一个人身上,抬眼一看,很眼熟,再一想,记起来了是廖文远的老婆,她身后还跟着四个彪形大汉,六和脚步没停,心想这是东窗事发了,早听说廖文远老婆社会背景吓人,看来金箔要倒大霉了,就他那身体,社会哥一拳头能砸他个半死。又下了一层,六和才站定,她略一迟疑掏出手机给金箔发了一条信息:快跑把,廖文远老婆带人找你去了。

遂高惊慌失措的在路边打转。这条路人烟稀少非常的偏僻。

“哥,怎么啦?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有事不能回家说吗?“遂远问到。

“唉呀你怎么才来,急死我了?”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唉,遂远,时间紧迫,咱们长话短说,金桂苑的凶杀案你听说了吧!你马上去找人打探一下最新案情。”

“金桂苑?哦,听说了啊,那个女的和那个男人的原先是情人,后来那个女的一直想分手,男的不同意,一时激愤就杀人了。”

“他们是情人关系?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样说的啊,听说他们还有两个孩子哩!听同事说那个男的已经投案自首了,哥,你管他们干嘛啊?”

“情人关系,哼,还生了两个孩子?哼哼!你听谁说的遂远?”

“嗨,我同事就住在金桂苑小区啊,他经常看见那个男的大白天的出入那个女的家,他还以为是那女的丈夫哩!出了事才知道原来是情人,嗨,现在这世道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过几天又会有更猛的新闻出来了。”

“不要脸!怪不得两个小杂种长的歪瓜裂枣。哼!---啊呀!”遂高气的一拳头砸在了车框上。

“莫名其妙。哥,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没什么,我就是气愤人心险恶。”

“不会吧,哥,你心急火燎的把我找来就为了问这不相干的事?哥,是不是你有事瞒着我啊?”

“没有。”

“你这样肯定是有了。你不会认识他们两个人吧?”

“唉!---”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你快说啊?”

“呃---是这样,我又买了两套房,这是钥匙和地址,你每月都去房子里轮流住上几天,记住和对门多多沟通搞好关系,她们若有什么动向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但我们的关系务必要保密。”遂高略一思量从包里拿出了钥匙和房产证。

“为什么啊?这神神秘秘的搞的好像是地下党一样,是不是他们欠你钱了你怕他们跑了让我监视他们?”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样啊?”

“你别管了,按我说的办就行了。”

“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哥,你告诉我吧,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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