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想许她做小娘子? (第2/2页)
人群中有人开口建议。
“是啊!宋小公子,这老妇亦是可怜,你不如就随她一道去。”
宋临峦骑虎难下。
“那好,我便随你一同去......”
宋临峦话还未毕,那老妇又急声开口,
“你旁边那人不许一道来!要是他在路上杀了老妇!就再无人为我儿子伸冤了!”
老妪见宋临峦迟疑,又准备抢地撒泼。
“哎呀我苦命的儿......”
“得了!那就在下一人同你去见官!”
解荃蓦地上前,欲阻止宋临峦独自往去。
宋临峦望向解荃,浅笑着点头道:
“放心吧,我又不是不会武。她还奈何不了我。”
那老妇得了应允,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一道与宋临峦前去官府。
宋临峦担心这老妪使诈,便稍落后那老妪一步。
见返柳园离州府衙门经途稍远,宋临峦虽对此地并不很是熟稔,却还是发现了猫腻。
“是谢纫让你过来的?”
那老妪声色愤恨,“宋小公子莫要血口喷人!”
“你既不是谢纫派来的,那你为何要带着我绕路。”宋临峦顿了顿。
“见返柳园离州府衙门虽有些距离,可是这个方向分明是出城之路。”
听罢此话,那老妪方才转身。却不再是佝偻的模样,当着宋临峦的面直起了身,身形分明是个男子。
“对不住了宋小公子。”
......
“这流觞曲会,可不是什么单纯的竞选花魁。说白了,还是那群贵族子弟花重金玩的乐子。”
“陈兄此话怎说?”
“流觞曲会,实则与杀人取乐,斗兽斗蛐蛐无异,这花魁选出来够珍奇才有意思。”
“那怎么个够珍奇法?”
“这些花魁皆戴头纱遮面,身前摆放通心竹,以酒水灌开,酒面浮竹叶,以玉锤击一侧竹壁,那叶子漂到哪位妓伶面前,便作诗献艺,献毕便等下一位中选的妓伶。落下乘者,宾客蒙眼射杀之,以此往复,直到剩下最后一位妓伶。宾客按手里的签牌,顺位决定每一轮被杀的妓伶,再亲手拉弓。若是射中,妓伶生死由命。若是侥幸避开,便放她一条生路。而最终留下的,便是花魁,由宾客竞价,价高者,得之。”
“真是,好一个珍奇花魁。这等玩法竟在裘州城得见,见返柳园可真是不简单。”
“据说此次连见返柳园的头牌落绫,都奉了令来此流觞曲会。看见那些阁楼雅室了吗,此次来了不少王孙公子,听闻连海东王郡的王家大公子都暗中前来。”
“岂止是王家公子啊陈兄,方才我在见返柳园门口,见到了那绯袖长麾,那人身后跟着的,可正是那座玄黑漆金的轿撵呢......”
嘶......
昏沉无识的宋临峦不知觉仰了仰头,被后颈的刺针猛然戳中,转而复醒。
方才......似乎被那老妪摆了一道。
本以为已然够防着她了,谁料身后倏忽被人砍了手刀便昏了去。
宋临峦轻微晃了晃脑袋,缓缓抬了眼。
却只见面前纱,及手里半抱的阮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