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难理的千头万绪 (第2/2页)
顾槐舟勾起唇角笑笑,接着问:“那他说什么了没?”
钟言摇头:“也就简单的几句问候。”
顾槐舟听完面不改色地重新躺了回去,淡淡地说:“现在钟家的生意可不好做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无多大的表情,钟言也无法揣度他的言外之意,但做生意这种事情她就是门外汉了,她也不想继续追问。
两人在树下歇了一会,起身离开,顾槐舟走得十分坦然,他走的时候,甚至都没和家里的长辈说一声,也让钟言不用麻烦,直接就扯着她的衣袖离开了家。
坐在车上的时候,钟言若有所思地笑出声,问道:“你一直都是这么叛逆吗?以前我怎么没发现。”
顾槐舟轻轻地哼笑一声,出声解释:“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想做的事情没人能拦我。”
虽然早就知道顾槐舟一向是这么行事,但真的听到这话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等到笑完了,她不经意间往窗外一瞥,就这么看到了背着书包走过的几个高中生,钟言嘴角的笑容一冷,目光竟然下意识地追随着他们离开。
一直到看不见那些少年的时候,她才缓缓收回目光。不用说她也知道,当初他们三人,现在都有了多多少少的变化,而钟言还不习惯这种变化。
顾槐舟倒是很坦然,从很久之前,他就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在他的人生中,唯一会有变化的大概就是他的婚姻,不过他也很豁达,不结婚也没事,那种东西他并不需要。
在去顾家吃了顿饭后,钟言又意外地遇见了夏彩朗和廖寻。才见到这两人的第一眼,钟言就忍不住感叹,原来这世界上还是有人不会变化的。
眼前这两人还是形影不离的模样,笑容也和以前的如出一辙,看得钟言心情也好了起来。
夏彩朗更是高兴地过来挽着她的手,喜滋滋地问:“之前就知道你回来了,还是今天才见到!”
钟言不由地一笑,问出声:“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当然是顾槐舟啊,除了他还会是谁,大概你一回来他就和我们说了,只可惜我们前段时间去旅游了,没能第一时间去看你。”
钟言听着这话,开玩笑般问:“这意思是你们都去旅游好几个月了?这么有空啊。”
夏彩朗笑意吟吟:“我们开了家电影院,现在生意不好做嘛,关了就旅游去了,又不是缺钱花,才不管那么多。”
钟言听得眉毛飞扬,诧异地问:“意思是你们都没继承家业啊?”
夏彩朗朝廖寻指了指,笑声爽朗地说:“那当然,我们家里都是多子多女,不像顾槐舟是家中独子,天资聪颖。我们俩混吃等死就不错了。”
钟言听到这话,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夏彩朗的手背,说道:“我倒是觉得还是你们这样好,我看顾槐舟一年都不出去玩一趟,他忙得要死,哪有你们舒坦。”
夏彩朗觉得钟言说得有道理,她嘿嘿笑了笑不作答,隔了一会后忽然凑过来在钟言耳朵面前小声说:“其实吧,我们快要结婚了,就在这一年年底。”
钟言听完惊得捂住嘴轻轻地啊了一声,夏彩朗不在意地笑笑,接着说:“我们都快三十了,当然要想着结婚的事情。”
对于三十结婚这件事情,钟言倒是不惊讶,她惊讶的就是平时看着不温不火的两人,忽然传来了结婚的喜讯。
不过仔细一想,他们形影不离也十多年了,早就赛过了无数的情侣。
想到这钟言看了看夏彩朗,又看了看廖寻,真心实意地恭喜道:“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夏彩朗捏了捏她的脸,宠溺地说:“我结婚的时候请你过来,在婚宴上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说起结婚的话题后,夏彩朗又兴致勃勃地说了半天,而钟言很感谢她没有问起自己。
直到分别后,钟言还在想着夏彩朗要结婚的事情,然后她又想到了周云泽,他的感情也是如糖似蜜,也是年底要结婚。
也许是国外生活久了,她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竟然还有点不敢相信。
不过正常人的生活步调不就是这样吗?想来还是她的生活太曲折了,钟言无奈地摇头笑笑,把脑海里的想法都给挥了出去。
对于她来说,恋爱结婚都变成了很遥远的事情,她极少会想到这些东西。
钟言摒弃一切纷杂,认真过起自己的日子的时候,她却意外地在工作室里看到了钟轲。
当时钟言就急了,拉开门冲进去质问:“你怎么来了?”
等到她问出口后,余光一瞥才发现老板正坐在钟轲面前,老板倒是没说什么,钟轲转头朝她笑笑,招手说:“好久不见,钟言。”
钟言看了他一眼,没理会发疯的钟轲,她朝老板微微致意后,转头走了出去。
公司里的同事都好奇极了,就差凑过去听他们在说什么,但谁也没敢上前,一群人就围着钟言打听:“钟轲来这里干什么了?”
钟言皱着眉头说不知道,末了补充一句:“我和他不算熟。”
其他同事却自问自答般回答了这个问题:“还能是为什么,来工作室当然是想设计个什么东西,等他们出来我们就知道了。”
钟言虽然没说,她心里却也是这么想的,但这也不代表她可以接受。钟轲特意找到这里,很难没有什么意图。
而她已经被钟轲给搞怕了,她不想再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看着钟轲就要出门的时候,钟言立马起身去了茶水间,等到她再回到座位上的时候,钟轲已经走了。
她松了口气,平静地工作到了下班时刻。
没想到她才一出门,就被从角落里冒出来的人给叫住了,钟轲全副武装,只剩眼睛笑着看向她。
“钟言,一起去吃饭吗?”
钟言白了他一眼,彻底无视他的存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