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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在陆军医院治疗 (第2/2页)

齐淑贤在前领着路,小飞背着表弟直走辛强姐夫家。

到了姐夫家,辛强还没醒过来,小飞没吃饭就告别了二姨,回渭南了。

姐夫的父亲是区卫生局长,他叫来了脑子灵活的女婿伍子。

伍子学想起了一个好办法,他说:“解放军医院的精神科那里条件好,他单位的经理有精神病,就是在那里住的院,因为好多病人想进都进不去,都是给医生送东西和门才进去的,他去联系一下,说明情况就能住进去。”

伍子说:“辛强病重,咱们就带去再说,让他们把人先留下。”

晚上十点中,伍子给中年王军医说了些事情,说病人的父亲是商业局长,请多关照,日后定要报谢,王军医就让住进了精神科。

一进去就给辛强打了几针,辛强迷迷糊糊的,站也站不稳,站着见了护士就往身上抓,一位叫王娥的护士,就让辛强抓住了头发,她没办法,就又叫了一名男护士,把辛强捆在了保护床上,保护了起来。

谢天谢地,辛强终于住进了一流的解放军医院精神科,日后就凭这里的医疗条件,辛强的病肯定能治愈。

辛强象个木头人似的,护士让吃饭,他就跟着别的病人去吃饭,护士叫到院子里去转,他就跟着别的病人去转。

军队医院有规矩,病人都穿着统一的白条相间的病号服,吃饭部队上的官兵开的有部队的介绍信,不用出钱和粮票,地方上的病人,每月三十斤粮票,三十块钱的伙食费,吃饭由自己的饭量来吃,吃多吃少由病人自己的口胃,辛强每月四十三块钱,基本上都在这里支出了,精神科的一般治疗方法,也是吃配的化学药品。

药一日吃三次,医生开好药方,由值班护士给每个病人配,配好了到吃药的时间,就用小轮车推上到每个病房门口,每个病人一个配好了的小药盒,根据病情不同,装着配的不同的药,在提上一壶温开水,让病人吃药,每个病人吃了药,还要看吃进去没有,要张开嘴让护士看看,因为,有的病人不想吃药,可能是个别病人自以为没病,心理作用,就不想吃药,把药放在手里假装吃的样子,混过这一关,就把药扔掉了。

有好的病人都这样做,因为有时护士相信他们,而没有检查,就让他们得逞了。

辛强过了一个月,病情好了一点,有一段时间光是头痛,痛的利害的时候,他给王芳娥护士说想要死,王芳娥说:“你要是死了,你爸就没有你这个儿子了,不要想着要死。”

时间长了裤头也没换过,里面湿臭的,一天早上,辛强脱下来要扔掉,又没地方扔,就把裤头塞到烧开水的锅炉的铁桶下,有一个护士打开水发现了,喊了几句:“谁把这么脏的裤头放到这里了?”然后,又给其他的护士讲,那护士说喊也没用,拿出去扔到垃圾堆里就行了。

精神科里有一个病号,以前在部队上是个排长,因得了精神病,出院后见了女人就抱,脱女人的裤子,就叫他断续住医院,出了院他还是那样做,反复几次都是这样,没有办法,就让他长期住院,已经住院的时间三年有余了,医生、护士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骡子,骡子黑小黑小的。

别人一问骡子,骡子也不理,只是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一次在活动室和开饭在一起的地方,一位年轻貌美的女病号,没结婚,她对象也在部队上是干部,还和她通信,一次来了信,她哭着说她对象不要她了,王军医对她说:“你对象信上也没说要和你吹吗,你不要这样理解。”

吃饭的时候骡子就用脚在那女病号的屁股上踢,女病号给护士说,.男护士就骂了骡子几句,骡子嘴里说着什么,好像是不承让。

快到冬天了,病房里有了暖气,一到晚上,辛强就爱到说话是河北口音的病人空军团长的房子听他讲故事,老头尽讲的是什么解放战争,他参加过解放海南岛啦,家里老伴让他放心,他把每月的1百多块钱工资给老伴一交就行了,他也放心啦,女儿也上大学啦。

有位新疆来的病号,因是先天性的呆痴,家里条件好就把他送到精神科住院,一位男护爱逗他玩,让他说,你妈是蝴蝶迷,那呆痴就说:“我妈是蝴蝶迷。”

部队上的汽车把一个农村姑娘的腿压断了,因而想不开得了精神病,晚上一个人唱歌,也不会唱什么新歌,经常是唱的是《国际歌》,看来她在精神科唱的这首歌,并没有庄严感,新疆的痴呆爱往那断腿女子跟前站,想说些什么,有一次,王芳娥去拉断腿女病号,新疆的呆子不愿意了,他大声的对王芳娥喊:”你干吗!你干吗!”

河北口音的老团长说:“我看他俩叫谁介绍结婚对了,那两个人的样子也差不多,在一起刚合适。”

新疆呆子的父亲来看呆子,呆子在活动室手里拿着葡萄干吃着,给断腿女子也给了一把,王军医走到呆子跟前说:“你爸是塞皮,从新疆来,给我什么也没拿。”

那呆子也不理会,嘴里只是不停的吃葡萄干,脸长的横肉,黑黑的脸,年轻轻的肚子长的大大的,腿却细细的,可以说变形了。

呆子的父亲要求给呆子做大治疗,精神科给呆子做腰岛素治疗,打了针以后,呆子从早到晚都没醒来,有的病号说呆子不行了正在抢救,围了一堆医生和护士,还有个调皮的病号说是拿呆子做试验哩,死就白死了。

到了天黑,呆子发出了哭声,呆子醒了,算是把呆子救了过来。

没过多久,呆子的父亲看没办法再治,就把呆子接回新疆了。

断腿女子因病情轻,也出了精神科,送到一家福利院去了。

地方上的病号,其中有一个青年妇女,在活动室给护士说:“我在水站工作,那里的工作是农村那里要放水就忙,平常也不忙,像现在冬天,我们就不忙。”“你男人是干啥的?”护士问她,她高兴的说:“我男人比我大十几岁,是他们单位局长的大红人,经常到外地出差。”

有一次却哭着给护士说:”她男人看她得了精神病不要她了。”那样子很伤心。

几个当兵的病号在打扑克,那女子说她要打,一个四川兵说:“你看你他妈的有四十斤重吧!还打什么扑克。”那女子不在乎的在跟前转了转,没人理她就走了。

有一个中年妇女,刚进精神科,说是外语学院毕业的,英语学的好,是省城苹果公司研究苹果的,听她讲:“你们不研究苹果不知道苹果的营养价值,比如说:“一个大苹果的营养,可以提供一个人的一天的营养需要。”

王芳娥护士叫她说英语,她就说了几句,王芳娥一听真的会,就说让她有空讲英语,王芳娥在自学英语。

一天晚上,水站的女子说她把吃饭时,拿到病房的一个@头还没有吃,让苹果公司的女人吃了。

王芳娥说:“一个健头吗吃就吃啦,你不吃还不让别人吃,我看你才是怪事。”被说的女子没啃声,那苹果公司的妇女也是这样为自己辩解的。

一位西北大学的男大学生得了病,班上听说这个医院好,就把他送到这里,一次和一位农村当兵的病号打架,大学生头被打破了,没沾上便宜,王军医向着大学生,打那位农村当兵的打了两把掌,并让他道谦,那位农村当兵的当着大学生和医生的面说:“我住院时都要快死了,是医院救治了我,我算是在医院捡了条命,我打人家,的确对不起,以后再不敢打人了。”

大学生家也是农村的,他爸听说他得了病,怕坐车花钱,自行车起一天一夜的路才到医院。

他爸给医生说:“娃是学习紧张的很,在家里也是紧张,因为学习才得了病,以后叫他学习时注意点,不要太用功了。”

王芳娥和其他俩女护士对大学生说:“你是大学生噢,是西北大学历史系的,你学习真好,现在有几个能考上重点大学的。”

大学生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说:“那有什么了不起,上大学能有多好,只要用功都能上大学。”

辛强也走到大学生跟前说:“我很喜欢西北大学,去年考大学就报的是西大,就是考不上。”“那你可考哩吗!”大学生高兴的说。“能考上都考去了,不容易呀!”辛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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