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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俊俏少年 (第2/2页)

见她换好了衣服,钟毅立刻起身过来将她拉到梳妆台的铜镜前坐下。亲自动手将她头上的紫鸯花簪子和镂空飞凤金步摇拿下来。

随后钟毅又拿起柔软的棉布替李静卸了女子妆容。

李静很是惊讶,“你还会这些?”

“我会的东西多着呢!”钟脸上有些得意,这些可是他专程找了宫中退下来的老嬷嬷学过的。这看似简单的,他却觉得比领军打仗还要难上一些。

李静轻笑,心想着不会是礼部那边给安排的吧!例来驸马爷都是以公主为先的,学些梳妆打扮的技巧也是常有的事。

钟毅将她一头盘好的青丝解开理顺,将她一头黑发盘好梳成男子的发式,缠上大红发带再配上相得益彰的祥云白玉簪。

“今日穿红衣出门不太合适,配上红发带方便些。”

“嗯!”李静答到。

新婚要穿三日红的习俗一直都有,只是这世上穷苦人家居多,连红衣都难置办一件更别提这三日红的习俗了。多是将一些头饰、衣物添加些红色来做替代。

她本是通情达理之人,虽知礼识仪却从不曾被礼法所束缚。

每逢端午佳节,例来多是烈焰当空,今晚也不例外。

京城有一条人工打凿的大河,名曰淮央河。

淮央河外连乌江内接赤河支流。河长约四里,两岸砌有石栏,另辅设数十尺宽的青石路面沿河而建。河道东岸上游、中部、下游均修建了观景高塔,每每有重大节日或者活动之时,东岸的观景塔都会有官府大员或者朝廷命官上塔观景。西岸则只有青石平台,隔一条顺河而建的路便是林立的商铺。

岸边长着朵朵白蕊密密攒攒,然,比这琼花更密的是两岸晃动的人脑袋,乌压压一片生生骇得人升出一种一定要挤进去的斗志。

钟毅带着李静随着汹涌的人潮往淮央河边的高台走着,长安和

淮央河边有不少专为观景所设的高台,待钟李二人登上高台,那船赛已过半,本来齐首并进的六条龙船此刻已现参差,但闻鼓声如雷劈浪千鸣中,一尾白龙船遥遥领先,斡波之中棹影如剑纷飞,龙舟鷁首上坐了一个舵手一面划桨掌舵,一面领着两排船手齐齐呼喝,震天呼喊擂击和两岸众人的鼓劲之声汇作一片,响彻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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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魏书正

那高台之上早有一人等侯,只见他面向江面而坐。身着一套祥云面紫棠色长衫,头戴红玉冠配以同色玉簪,端得是一副华贵雍容之姿。

高台之上早已备好茶点小食,皆是精品。

那人似将龙舟看得入了迷,待李钟二人刚刚行至身前才发现,随转过身来。

“怎得这么晚!”

“你!是博闻?”

魏书正,字博闻。

其家族世代从文,祖上数代在朝为官,其曾曾祖父甚至做到一品大元官拜宰相。后因王朝内部出现宦官、外戚交替掌权,造成政治腐败、社会动乱。各处揭竿起义,最后江山易主,魏家也逐渐落没。

但其家族依旧以读书考取功名为志。到了魏书正这一代,魏家族人皆以入仕为己任,将精力都花在了读书上。

到魏书正这一代,魏书正一家已是魏家旁支,魏书正的祖父读了一辈子的书,考了无数次科举,到死也没考上。可谓死不瞑目,便嘱咐儿子一定要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魏书正的父亲也读了一辈子书,倒是考取了功名,只是却是那猪尾巴似的倒数第一。受了魏家族人不少嘲笑,后在京中做了个从九品的芝麻小官,一做就是三十年。

为此,魏父抑郁了好些年。

直到魏书正展现出在读书方面的天赋,魏父便将自己在科考上的希望都压在了魏书正身上。自小严苛教学,即使是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依然花了大价钱请名师、拜高人。更是揠苗助长,想将之锻造成‘童子郞’。

魏书正入了“神童举”当上了人人惊叹的‘童子郞’,让魏父着实风光了一阵,不仅在家族中有了话语权。行走在外,更是人人艳羡不已。

然而,物极必反!

魏书正入了“神童举”以后,慢慢变得顽劣不堪,忽然对经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甚至立志要做个商户。

这可把魏父气了个半死,却拿他没有办法,最后求到了镇国将军府。不愿从文,便从武吧!至少比当个商户强。

魏书正从武倒是从了,也曾随薛家军上过战场,可后来依旧弃武从了商。

魏父因此都不想认这个儿子了,只道家门不幸!

李静着实惊讶,两人有许多年未曾见过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给薛毅立衣冠冢那天。彼时的魏书正身形挺拔消瘦,面容俊俏英俊,可谓公子世无双!

却不想时隔多年会变成如今这般‘圆润’的富态模样。

魏书正也是一愣,随即站起身笑开了来,行礼道:“青木公子有礼!”

记得,她与魏书正相识,还是因为薛江。第一次见面时,她也是一袭少年公子打扮,慌称自己是什么潇洒倜傥的‘青木公子’。却不想自己的身份早已被精明的魏书正看穿。

“快些坐吧!这龙舟赛正是精彩的时候。之后还有歌舞杂耍,还有戏班子唱戏,都是京城的名角儿。”多年未见,魏书正与李静倒是不显生疏。

只是魏书正与钟毅二人似是也很熟悉,倒是让李静很是好奇。

钟毅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那抹红向自己走来,像是盛放的蔷薇花瓣被风吹落,飘进了湖里。刹时间心潮窄涌,要将人淹没其中。

他就坐在廊边,眼中似含了秋水,荡漾着,折射着日光。

他的眼睛此刻看不见满树的石榴花,也看不见姹紫嫣红的蔷薇,更看不见她身后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丫头。

此刻他的眼中满满都是她,慢慢的他的目光便变了样,仿佛此时她只是一只柔弱无害的小白兔,而他则是饥肠辘辘的饿虎,正看她一步一步的走进他的进攻范围。

忽然,他的脸上泛起一抹笑,还着一丝邪魅。

李静有种被扒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的错觉,而且他看着她的目光太过直白,让她羞红了脸。

两个小丫头还在呢,他怎么这么无礼的看着她!羞死人了!

“你……”

他牵起她的手轻轻一用力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困住,摆手示意丫头们退下。

知春、知冬都识趣的离开了。

他用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手心,酥酥麻麻又有些痒的触感让她一惊,脸上的红已经蔓延到了颈脖上。

“你干什么!在外头呢!”

“你的意思是,在屋里就可以了?”

他嘴角一扬,作势要将她抱回屋里,吓得她连忙从他怀里跳了出来。看得钟毅大笑不已,李静这才知道他是在逗着她玩呢!

“你还笑!”李静四下看了没别人在才放下心来,甩了个眼刀子给他。

“好好,我不笑了。”钟毅收起嘻笑,又将她拉到身边坐下,“今日这装扮,甚美。”

李静没心思理会他的夸奖,看着他那张白皙的脸,忽然突发其想,“你几岁?”

他脸色一变,心中懊恼,果然钟毅这副书生样儿的皮囊不得她喜欢。她素来是喜欢自己以前那样威猛、阳刚的男子汉。

钟毅这副破身子他已经花了三年时间锻炼,身体虽然已经强健了不少,可这脸皮实在太难改造了。无论怎么风吹日晒,只要休息上几天又能白回去。

加之这些日子天天在礼部学礼仪没晒着太阳,白的更加明显了。

“你猜。”

他是小孩子么,还玩这种游戏。“你到底多大?”

“你昨晚不是已经用过了,还不清楚么。”

李静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红又以更加凶猛的速度重夺领地。

“好了,不逗你了,我带你去个地方。”正正经经的看了看她,这身衣服不行。

“去哪儿?”被他这么一闹,两人之间倒是没有那种生疏之感。

“先进屋!”

桌上是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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