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如愿以偿 (第2/2页)
“僵尸么你!?”金凰幻身顿时瞠目,一时忍不住骂出声。话音一落,就见那金鼎一闪而至,无尽火炎从中狂涌而出,最后一声惊天炸响,那形似坚不可摧的金鼎,终是在那众目睽睽之下,轰然爆炸开来,百万里之内,天地尽被金炎笼罩,千百万凤鸟尽被焚化殆尽。
众人见到,在那云霄上空,一道小小的人影,自那无尽煌炎之间缓缓飞落,置身于那三足金乌背上,在那人影身后,一道绚丽醒目的五彩光环静静悬浮,金乌与那人接触的一瞬间,本已黯然失色的光耀竟又再次绽放开来,一股更甚之前的撼天魂力再次席卷天地。
“你竟然突破到魔珏境了!?”金凰幻身略作打量,不禁诧异,最初这小子分明只是魔魇初期,这才多点功夫,竟然就将六道魔魇全部冲破,直接晋入魔珏境了?似乎不仅是境界有了提升,连身型也都明显比方才成长了不少,足足长高了一头,重伤的手臂也已痊愈,莫非是在那鼎里穿越了不成??这小子能与他周旋到现在的确很厉害,但他心里却也清楚,那几乎是竭尽了一切手段才勉强做到的,然而现在,他却隐约有所感觉,等下若再度与之交手,他之前的那些优势或许都将会荡然无存。
我抚了抚九魔燃烧的火羽,悠然笑道,“圣君大人这般抬爱,晚辈又怎好叫人失望?”也是亏得这金凰幻身的千般凌虐,我在那金鼎之内,不但要承受来自肉身好似削骨般的剧痛,同时还要承受九魔遭受的神魂凌迟般的痛楚,那时我本就魔力极近亏空,又一身带伤疲惫不堪,真是几次差点就死在了里面。不过,我夜行云的命,又岂会是那么好收的。
我双目冥闭,印法瞬成,魔珏环骤然灵光绽放。被你关照了这么久,得此禁咒,现在就让你好生品味一下吧。
随着我冥闭双目,天地夜幕顷刻降临,百万里圣域光耀尽被吞噬,伸手不见五指,万物浸染极黑,无尽虚空阴风阵阵,似有邪灵蠢蠢欲动。
“魔珏禁咒...千夜邪君瞳!”
一声咒令,我双目睁开,就见在那苍穹之下,瞬间惊现亿万无数的巨大血瞳,泛着森森血光,滴淌着沥沥血雨,忽隐忽现,犹如鬼魅,遍布了整个圣域天地,而在我身后的虚空之内,隐隐有着一颗数十万丈大小的巨型魔瞳,其形影虚幻,瞳孔细如长针,通体缭绕着磅礴的殷红魔气,静静垂悬于天穹之下,整座圣域,转眼化为修罗血狱。
金凰幻身凝眉观测,此等诡异之相,倒是与他那金圣罗盘的天眼鉴心阵有着三分相似,只不过,这般阴邪之感,却完全是天差地别,这漫天充斥的无尽煞气,连他体内的魔力一时间都是有些躁动不安,身经百战的直觉告诉他,这一道禁咒,极其危险。初入魔珏境就能有这等手段,该说是天纵奇才么...弄不好,难说不是个旷世邪魔呢...
金凰幻身迅速结印,对着那漫天邪眸,再度施展出万凰囚仙鼎,试图将其封印,然而这一次,无论他如何催动法咒,都不见再有丝毫成效,下一瞬,虚空中一颗血瞳骤然闪现在了金鼎附近,血瞳视线映射而出的血红光芒投射在那金鼎之上,瞬息之后,又黯然隐去...金凰幻身面色疑惑,方才那是怎样?囚仙鼎貌似并未受到任何破坏,就只是观察了一眼而已?
见那金凰幻身的神情,我嘴角微掀,随之缓缓抬起一臂,轻念了句魔咒,“万凰囚仙鼎...”随之,万道金光凝现。下一刻,那金凰幻身陡然双目大睁,愕然见到,在其面前,竟又再度出现了一口金色巨鼎,那般型貌,与他之前的万凰囚仙鼎竟是分毫不差,才刚要怀疑那是否只是蛊惑人心的幻象,就见那新成的金鼎骤然升空,一股无比强硬引力席卷开来,瞬间便是将他先手施展的囚仙鼎吞噬了下去,阻断了他的控制,不仅如此,在那无边的吸扯力中,连他自身都是险些站立不住,一点点的被拖了过去,任他如何施咒,都无法将其控住,那对面的金鼎根本就不听他操控。
金凰幻身叹了口气,他已是确定,对手施展的就是他自身的禁咒,并且威能丝毫不减,弄不好还青出于蓝。他阅人无数身经百战,能够复制对手能力的敌人他也并非没见过,只不过这类敌人却是棘手的很。
瞬间召出幻域擒龙锁,既是他自身的禁咒,他自然再熟悉不过,这囚仙鼎若要从内部攻破可谓极其困难,但外侧的强度却要弱上许多。金链瞬间将巨鼎缠覆而住,猛然一震,巨鼎顷刻化为粉尘,随即他立即收了法术,以防再被偷学了去,整个过程不过才眨眼时间。
我莞尔一笑,“圣君大人倒真是谨慎,不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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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依旧还是迟了一点”,说完,就见在我手中,一条穿云锁链便是迅速凝现,舞动于云霄之间,“圣君大人还有何绝技,还请多展露几式,也好让小子开开眼界?”顺便一提,被我复制来的魔法,终身有效,究明了原理之后,甚至还能传授给他人,不过这一点就暂且先不外扬了,万一惹到了吝啬鬼前来要杀人灭口,届时反倒引得一身麻烦。
我将这擒龙锁直接丢弃一旁,令其消散了去,事到如今,这种东西,对付这金凰幻身已然是用途不大,若是他会败于自己的禁咒,想来也没资格坐上这圣主之位了。
金凰幻身面色阴晴不定,他方才出招已是极其小心,结果却依然毫无作用,想必只要是施展过一次的法术,都会被对方夺取而去...看来,若是不能将其速速击溃,局面只会越来越棘手...魔王禁咒,倒是足以将其镇杀...以这区区分身之力,勉强施展一招应当也是可行,只不过...
金凰幻身头痛不已,起初他之所以会亲自出手,只是想教育下晚辈天外有天学无止境,莫要自视甚高急功近利,自毁了前程。眼下却是反被逼到了这般地步,就算他能以魔王禁咒击败对方,最后也会落得个强势欺人的名声,丝毫没有任何光彩,随后道理讲得再多,想必人家也不会心服。对付一介小辈还动用魔王禁咒,那还何必召出这分身来耽搁时间,直接施以魔王本尊之力,一根手指就能轻易镇压其千百回。
...
一时三刻已至,那金凰幻身不知在踌躇些什么,而我已不想再浪费时间下去。瞬间变幻印法,天地间无数血瞳瞬时溢淌赤血,瞳心射出亿万道血红光束,汇于我身后的那颗垂悬于天地之间的邪君瞳内,云集了亿万魔能,数十万丈之大的血影瞬间变得不再虚幻,爆发出了惊天的阴邪煞气,随之,在那细窄的瞳孔之中,一道凝聚到了极致的巨大血红炎柱,携带着灭世般的无边凶威,对着那金凰幻身狠狠地暴射而去。血光禁锢了对方所有的退路,红炎过处,虚空尽碎,整座圣域疯狂震颤崩裂,已是有了要开始尽数崩塌的迹象。
见到这般撼世凶威,金凰幻身已是真正感觉到了殒灭的危机,他不敢相信,这哪里像是个初入魔珏境的少年能施展的咒术。事已至此,他也是面露决然之色。
“祖凰湮天剑!”
金凰幻身双掌合十,目射金光,一剑祭出,众凰俱灭。眼下他已是知晓,若是再继续托大,怕是就真得当众灰飞烟灭贻笑大方了,于是,他立刻当机立断,决定立刻施展他最强的一道魔珏禁咒,祖凰湮天剑,曾几何时,他便是凭借着这道禁术,一年内连斩了上千位魔域境强者,一举冲破天障,成就了魔王之身...祭祀群凤之灵,引动祖凰圣血,血染金剑,斩灭乾坤...在他手中,仅是多出一把血印宝剑,与他先前施展的万千手段相比,似乎形同儿戏,然而,在他一剑挥出之时,整片圣域都是瞬间坍缩了大半,那般凌厉剑气,只需稍稍泄露半点,便足以将一位寻常的圣魔域境强者撕成碎片。下一刻,那撕天裂地的金色剑气与那煞气冲天的炎柱,便是在众人惊骇的视线中,狠狠撞击在一起。那一瞬间,浩荡天威顷刻肆虐百万里,余威过及之地,空间尽数化成虚无,眨眼之间,整座圣域全然崩碎成一片死境,众王下圣骑齐齐出手,及时维持了圣域的存续,否则,此刻这万千人士已是被强行遣返回了圣殿,届时那无尽魔威肆虐出去,只怕会在这赛界内引起一些闲言碎语。
良久,滚滚硝烟散去,圣域之内已是万物皆无,仅剩一片无边的漆黑虚空,我二人就此对峙。听闻一声破裂之音,见那金凰幻身手中的魔剑应声破碎,而我身后那巨大的邪君瞳上,也是多出了一道血红的万丈伤痕,在我的魔力催动之下,那醒目的血痕,正在疾速地愈合。
望着对面那金衣之人,我揉了揉手腕,交战许久,我已是有些清楚,这金凰圣君虽然性情骄傲,对我却应该并无歹意。思量了片刻,我最终撤去了禁咒,端正衣襟,冲其遥遥抱拳,“圣君大人,晚辈知道,您若是有意,顷刻便能取我性命。您不惜屈尊前来试炼晚辈,想来应是觉得晚辈资历尚浅,不宜去那星龙祭以命犯险,晚辈在此先谢过圣君美意。不过,晚辈身上也背负着域下千万人众的命运,有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如今已再无退路可选,若非如此,今日又怎敢在圣君面前献丑。圣君大人贵为一境圣主,想来必定比晚辈更能理解身为君主的任重道远,若您觉得晚辈仍旧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无论还要再战多久,纵使是神形俱灭,晚辈也不会退缩半分,直到圣君大人认可为止。”虽然义正言辞,我却暗里偷笑,看得出来,折腾了许久,这圣君也是累得不轻,此刻我的实力突飞猛进,想必他心里定然是纠结万分。我已充分证实了我的力量,没必要再继续斗得昏天黑地,就此给他个台阶下,也省得我再去劳神费力。
见对手忽然散去了禁咒,金凰幻身先是一怔,随之,也是面容僵硬地笑了笑,他自是清楚,刚刚的交锋,自己已是落入了下风,若非对方及时收力,他现在多半已是灰飞烟灭了,对方抛出此言,已是在尽力维护他身为一境圣主的颜面,这还真是叫人百感交集。
金凰幻身点了点头,放声宣言,“天赋异禀,克己奉公,你这般小小年纪,能得此成果,实属难得。也罢,既然你执意如此,本座若再继续反对,倒显得不近人情了...你已充分展示了过人的实力,此局算便你过关了,事后你须代表本境在赛域力争上游,若你能在本届星龙祭幸得魁首,本境的王下圣骑之位也当予你一席。”说罢,便离身而去,化身成风,归其本尊了,而这无尽虚空,也又再次变回了世外桃源。
我嘴角微掀,颔首施礼,有他这句话那便够了。王下圣骑何其位高权重,甚至连星域主都要望而生畏,被授予的疆域范围也远远超于后者,更重要的,他们还有着代替圣主裁决污吏的司法权,彼此间也很少互相干涉,几乎可谓是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若能拿到这个位子,别说是宰了个星主,就是宰了哪里的星域主,事后随便编排个事由交待几句,想必也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呢。接下来的事,就只剩下在那赛上大闹一番,搅它个天翻地覆了。
我将目光转向那万千人数的看客,幽幽目光扫视开来,众人纷纷避开视线,更多人已是木讷在了原地,“在场还有谁..对我..或是对圣君大人的亲测表示怀疑的,随后尽可前来赐教,不过,话也事先讲明,我这人动起手来一向难分轻重,万一打死打残了,可莫要怪我未曾提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