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兽群与抉择(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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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恩赐了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埃斯基工程术士。”
褐色毛发的书记员,带着他单薄的袍子后退了一步,那上面还有刚才被工程术士摔伤时的血迹。
“现在称呼也变了吗?看来祂的恩赐让你有了十足的底气,对吗?”
埃斯基质问着他的书记员,这个家伙现在让他恶心。
之前莫布里埃时怎么做的?
一口一个主人喊得真顺口,可他并不是莫布里埃的主人,莫布里埃是一个书记员而不是他的奴隶鼠。
白毛工程术士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有所求才会这样做的,就如同文艺复兴晚期的那些文学作品里所描绘的那样,膝下无子的老富翁门前突然有了七八十个孝顺的干儿子。
这意味着,这些干儿子是来谋夺老富翁的家产的。
不过,那些作品的老富翁,都是绝顶聪明的角色,他们可不会被这些干儿子们所蒙骗。
此前的白毛工程术士也打算如同老富翁在那些文学作品里的操作一样,榨干这些“干儿子”的每一分价值,然后一脚踢开。
所以,之前的埃斯基并不打算对莫布里埃的小心思采取措施,大家都是这么不要脸的斯卡文,谁也别说谁。
莫布里埃投靠了色孽,那并不算是真的出人意料,埃斯基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可现在,他竟然凭借着这一份东西,在他的面前,显得趾高气昂了起来,竟然想要和伟大的白鼠工程术士平起平坐。
一个褐色毛发的贱种,也配吗?
愤怒的埃斯基有了想要直接给他一发次元闪电的冲动,但是忍住了,他接着道。
“不过,现在我没有无聊到和你计较这些,如果你不想被海兽吞进肚子里,就最好帮我完成现在这个……仪式?”
在埃斯基在述说这一切时,一直观察着书记员的表情,然而他的表情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变化,这让工程术士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你想,对吗?”
色孽的信徒,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
大概,莫布里埃现在的脑子在想,被海兽吞掉,多么幸福之类的东西。
否则他的眼神之中,不会透露出他是如此的兴奋。
丸吞是吧!核吧老哥是吧!
得赶紧让吧友送你去暴龙坑。
“骗你的,即使没有你的协助,我也不会让船被海兽吞掉的。”
工程术士从自己的面罩之中呼出一团绿色的烟雾,说道。
书记员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表现出了失望,还真证实了埃斯基的想法。
不过,这样一来,也就说明,书记员的确无法对现在的局势有任何的帮助了。
白毛工程术士只好自己在地板上划出了法阵,都是他思量着用来控制魔法之风的东西,大都来自天空之风。
这些带有预言性质的符文,也许可以让他顺利的掌控每一个的变化,在变化来临之前先让变化改变。
甩了甩脑袋。
工程术士清楚,现在的他似乎像是被奸奇影响了,随时都在脑海里出现了以上的改变。
也许可以做点别的什么事情来摒弃这种影响,埃斯基想着,心不在焉地继续用爪子在地下刻画着符文,这是他的余光观察到书记员正在观察书写的符文。
“别看了,这是阿诺奎焉(Anoqeyan)的力量,这一切的力量,都来自于艾希尔,所以,咒语会像是如同他们天生就存在于魔法之风一样留下来。”
工程术士解释道,脸上突然带上了一丝严肃的嘲讽,埃斯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他记得没错,这种表情,是阿尔克林还没有把自己改造成金属脑袋之前,经常在他面前露出来的。
难道,我真的在把这家伙当成干儿子?那可真是喜剧。
“咒语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所以,即使是不学习魔法,拥有第二视觉的野巫师们也能凭借涌动的魔法能量,念出正确的施法咒语。”
触摸着符文,符文一个个亮起,原本的亮度只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这一下倒像是电蚊灯了。
由哪些圆润而锋利的字体构成的东西,让整个舱室变成了曝光相片的暗室一样,倒是不如之前一样完全黑暗了。
工程术士这时候,点亮了几个符文,金色与蓝色的光芒,显示出他们并不是同一种符文,这就是埃斯基展示的东西,操纵不同种类魔法之风的能力。
在第二视觉之下,绿色的混沌能量,覆盖着两种魔法之风的样子,表现得十分清楚。
而后,白毛工程术士开口道。
“而我,因为系统性的学习了阿诺奎焉,以及其他的东西,所以我可以施展更加复杂的东西,就像是这样。”
“原本,我认为,你也可以做到的,可惜,你让我失望了。”
“为什么不展示出你的真本事呢?”
埃斯基的心底隐藏着恶意,以及鼠人永远都有的自恋与表现欲,他知道自己在说谎。
而如果莫布里埃有他说的那种能力的话,那么莫布里埃也知道他的在说慌,但是工程术士依旧选择说谎。
他刚才亮起来的符文,都是分开发挥它们的作用的,而从来没有混合起来。
这个船舱中的符文,如果发挥出它们真正的功效的话,可不应该是这样一点效果。
书记员并不为工程术士的话所动,而眼中浮现了一点嘲讽之意。
这正是工程术士想要的,白毛鼠辈明白,自己的判断完全正确。
于是,他慢悠悠地绕到了书记员的背后,声音从尖利变得沙哑起来。
“莫布里埃,你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斯卡文的上层社会,你只是在服侍上层社会的成员,比如说我。”
声调低得仿佛是在耳语,但是话语之中却透露出了工程术士对他的愚蠢的无情讽刺。
这是祂想要的。
书记员这样想到,他又接着听了下去。
“所以,虽然你足够的阴险狡诈,但那是在你的同僚面前,你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你在我们赖以为生的社会犯下了多大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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