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节 察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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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节察觉
“他回来之后一直就是这样了?”李云涛伸手摸了摸宋廷煜脸上的胡渣,大概又许久未曾打理,已经长到接近一寸长。
那个曾经力战四目呲牙怡然不惧威风凛凛,面对魔族大营也敢独自潜入侦察,面对自己不曾拿捏一点架子,自己三拜九叩认的师傅,带自己走进修行世界的男人静静的躺在那里,红润的脸色平缓的呼吸,仿佛睡的正熟。
黑猫幻夜点点头。
李云涛掀开盖在宋廷煜身上的薄毯。
没有料想中扎满的绷带,更没有血污,除了怎么也醒不过来,他就和平常时无异。
“身外伤已经在灵药的作用下痊愈了,现在还不醒来,长老们判断是神魂受到了伤害。只是不知是神魂震荡还是三魂七魄缺了几样。”黑猫坐在床脚,用前爪伸出的爪刃剔牙,将缠在齿缝中的肉丝挑出来丢进嘴里咽下。
面对这种情况,李云涛这个修行界的新人能有什么办法,他只好默默将薄毯盖好。
“他就这么躺着,不吃不喝怎么维持身体所需?”李云涛问。
“喏,辟谷丹。一粒可以维持平常人一旬消耗,而他现在的情况,也与平常人无异,每隔十日喂食一粒便足够。”黑猫指着床头柜上摆着的小瓷瓶,青色的碎裂花纹遍布瓶身,在圆鼓鼓的瓶腹处贴着红纸标签,辟谷丹三个字清秀工整。
“不是说与常人无异,为什么要十天喂一颗?”李云涛拿起瓷瓶,拔开软木塞倒出两粒看看。这玩意儿名气够大,各种小说故事里都有登场,可谓是最畅销的丹药了。说自己不好奇那绝对是骗人的。
托在手里嗅了嗅,有股淡淡的清香,闻起来像......爆米花。
“嗨,这不是怕忘了按时给他喂药么,十天一粒,哪怕忘了,晚上几天也不碍事。”黑猫摆摆爪子,一张猫脸上眼神左右飘忽。
“师傅受伤如此,又是为了人族大义,门里竟然不派人时时看顾?”李云涛心中涌起些许不满。
“有啊,怎么可能不安排人看顾。”
“谁?”
“我啊。”
.......
李云涛心说:你又不是人。
但如果真这么说了,估计自己要挨揍,所以干脆把这句话憋在肚子里。
“除了师叔您,就没安排个替班的?要知道看护伤患还是件挺劳心劳力的差事,总要让人替换放您出去透透气儿,休息休息不是?”李云涛转了转眼珠说。
“哎哟,还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替师叔我着想。可惜啊,御剑门就这么大猫小猫两三头,哪有那么多人手派遣来看顾宋小子。而且他现在这样其实也不用一直看着。”
啪
李云涛打死一只在自己身畔绕飞的蚊子。
“也就你现在还是凡身,邪兽毒血,飞虫蚊蝇都能对你造成伤害。
但宋小子不同,筑基之后,别的不说,至少毒血和飞虫再不会对你造成侵扰伤害,而且还能一定程度上无惧寒暑。
他现在修为已经筑基,体内灵力自行时时运转吸附天地灵气化为己用,蚊虫这类小东西你别看它们不知死活时时绕着你来回转,想吸你的血,可它们也最是敏锐机警,凡人要打它们,在刚举起手时就会早早逃掉,可面对宋小子时,它们会被他身上渗出的些微灵力威压震慑,别说叮咬了,便是近身都不敢。
而且身为超凡,他体内的血液早已不是凡人血液,而是灵力。筑基之所以是修行者与凡人区别的门槛就在于此。
还在练气期时,修行者修的是灵气,精血,精神力量。待筑基之时,灵气与精血加上部分精神力融而为一化成灵力。体内再无灵气、精血之分。
有灵力在体内运转,他周身脉络运行顺畅,根本不会出现血脉淤滞,体魄衰竭的情况。又是睡在这遮风挡雨的屋子里,寒暑自然也与他无碍了。”
“超凡,何为超凡?若只是武力高超,凡人武夫一样可以达到匪夷所思的个人武力。
超凡,就是从本质上便与凡人不同。筑基一步迈出,便再也不是凡人了。”猫妖幻夜难得认真的侃侃而谈。
“作为人,你可能感情上会受到各种羁绊,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些话。而我们妖,就没这么些麻烦,作为你们人类口中的兽类,本就没有你们那么多愁善感,修行了一百多年,我也早看过那一群群子孙后代老死、病死、饿死一茬又一茬,陪我最久的也不过十几春秋罢了。”幻夜伸出带着肉刺的舌头舔舐爪子,只看外形它就是一只在普通不过的黑猫。
那人们为何追寻成为超凡?就只是为了更悠长的生命?为了变得更强?
当身边的亲人,朋友,甚至子女和爱人一一逝去,维留自己一人在世,这种孤独这种空寂,追寻长寿真的值得么?
也许将死的老人会去追寻长寿,可修行者哪个不是从幼时便开始修行,这时的孩子又有几个懂得长寿的意义,刻意去追寻。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李云涛脑海中浮起,可惜没人能替他解惑,他自己追寻超凡,当然是为了变得更强,为了走上曾经心中的穿越者主角制霸天下,妻妾成群的人生赢家之路。
可似乎,不必超凡依旧可以成为人生赢家,自己以前的世界里就有许多人达成这个成就。
而即便是普通家庭,父母健在家庭和睦,妻子儿女团圆美满,即使有着各种各样的小烦恼,只要家庭成员知足长乐,谁又能说他们过的不幸福呢,这何尝不是人生赢家?
自己究竟又是为什么要拜宋廷煜为师,想要踏上超凡的道路?
看着静静躺在面前的男人,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想一想,问一问自己的内心。
见过宋廷煜之后,李云涛被安排进联排房后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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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独栋木屋中的一间休息。房间面积不大,约有十平,原木拼接的地板尽管平整但难掩粗糙,走在上面还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一股松木散发出来的木香味缭绕在这间小屋里。
双层木床,床头柜,衣橱,竟然还有一张小小的写字桌与配套的椅子,与桌面连成一体的书架,此时空空如野。
双层木床上下都铺着干净的被褥,是最常见的浅灰色毛料,即便没染上漂亮好看的颜色,能用上毛料,已经比绝大多数普通人家好上太多了。
将包裹的铜书和牛皮背包丢在写字桌上,弩机搁在床头柜上,李云涛就再也顶不住那股莫名涌现的疲惫感,一头载进柔软蓬松的毛料床铺里。
过不多时轻微的鼾声飘起。
第二天
李云涛听到窗外的嘶喊声猛的惊醒,豁然起身警惕的看向周围,从琉璃窗投进房间的阳光倾斜出一道光的走廊,无数漂浮在空中的细微悬浮尘埃折射着阳光,成为这条走廊中一个个微小的光点。
双层床坐落在房间北边,长短刚好顶住东西两侧墙面,小屋只有东面开了窗,写字桌紧贴东面墙壁就在窗下靠床的一侧,所以阳光走廊有一半落在写字桌上。它对面靠西的墙壁跟下紧挨着床摆着床头柜,而东南墙壁的夹角里摆着衣橱和储物用的一口小木箱。
“我竟然就这么睡着了,一点防备都没有。”
衣服都还在身上,之前盖好的被子因为坐起的关系滑落到一边。
伸出脚下床,发现鞋子整齐摆在床头地面,那双尖头布鞋还是西域国度特有的款式,一双脏袜子丢在鞋面上。
好久没这么安安稳稳睡上一觉,经过这一晚好睡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伸了个懒腰,噼里啪啦,脊椎发出连串声响,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舒服
窗户外的嘶喊声仍在继续,但显然并不是拼杀之类。他翻了翻背包,找出干净的鞋袜换上,推门出了木屋。
循声望去,独栋木屋与联排房之间的一片小空地上,少年弟子门正在用木剑进行挥剑练习,每挥动一次都会配合动作吐气开声。虽然姿势仍显生涩,可态度绝对认真,也足够卖力。就连两个女孩也是面色严谨的跟着训练。
贺循一这个御剑门主就坐在一边一截树桩上,抽着烟笑眯眯的看着,既不指导也不发话,活脱脱一个看着晚辈们刻苦练习的老爷爷。
联排房最西边用作厨房的木屋烟囱里,袅袅炊烟徐徐升腾。
李云涛又想起了昨晚的主菜,烤肉,炖肉,几种炖菜,绝对管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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