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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落魄废人的人生 > 第28章

第28章 (第2/2页)

是这么回事。

当然,想的最多的,还是郝强说的她的那些事。大褂子是看见了,因为晚上又没大看清,至于褂子里面就不用说了,她穿着吊带裤。吊带裤到底什么样子?真想知道,都怪郝强说的太玄乎了!还有那个带皱折的汗衫怎么能露出肚脐眼呢……真的无法想像,蹲下还能看到……

那些下作的不能想,刘秀英不是那种人,不能乱想她。要是像我和她这种关系也在背后乱议论,还找谁说理去?

岂有此理!

她就是性子急了点,想尽快挣钱,成为什么汉正街的一员,什么狗屁汉正街,都是被它害的!结果,干上了才知道没那么容易,这才慌张了,人一慌张就容易出错,才做出那些不知被郝强扩大了多少倍的事情来。

那些事情八成是不存在的,又无时无刻不历历在目。汉正街到底在哪儿也不知道,可能仅仅是个必较富裕的地方吧?它能多富——能比我富吗?

想着,思想就拐弯了。

又拿吴玉花和她比。

吴玉花算什么女人?没腰没胯的,见谁都阴沉着脸,没点笑模样,不是不说话,说出来也没有女人味,噎死个人,一点也不活泛。现在老了还好点,想想年轻的时候,也就是我,要不保准嫁不出去!还白白给她家干了三年活。可人家刘秀英呢?那可真叫漂亮!那脸蛋、那身板、那臀部,那一方面吧,只是男人搭上眼就别想摘下来。那天晚上和我虽然说的不多,那是因为和郝强吵了架,心情不好,要是不吵架,说不定又开玩笑呢?

不过,这事说也怪了,虽然每天想着刘秀英,可回到家里,一上床就和吴玉花作x,她都戗不住了。

问我怎么回事?

“贾清,自从看了节目,怎么不要命了,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女明星?”

又老话重提。

就赶紧掩饰:“拉倒吧你,谁想她来着,这不生意好了吗?”

“生意好了就不要命了,要比这还好呢?”

“比这还好……”真没想过。

毕竟老夫老妻了,只好悠着点。

所以有这种效果,主要是想着刘秀英,提到旁人自然就不行了。又想起郝强说的要来刮瓷的事,怎么还不来呢?早晨还听到推货车的声音,可能也就这么说说,心里竟空落落的。

还是担心刘秀英,不知这几天她怎么样了?

终于,有天收了工,吃了晚饭,对吴玉花说,到街上逛逛吧?她自然同意。自从当了包工头,晚上也不大窝在家里,能出来就出来。别小看出来遛达这件事,足以说明只有日子舒心的人才有这种闲心,就是说,可以从这种小事上看出人的身份。吴玉花虽然没说,肯定也知道。当时,天气已经比较凉了,街上人不多,不知怎么回事,走着,走着,竟来到夜市,大老远看见刘秀英郝强的摊子。这是没想到的,又在预料之中,好像就是奔他们来的。马上站住不走了,怕走近了没得说。

见我站住,吴玉花也站住,问我:“贾清,怎么不走了?”

我说:“天不早了,就到这儿吧?”

她吊诡地笑笑,看着前面的摊子,问我:“贾清,我问你,来这里是不是想看刘秀英?”

早有思想准备,马上说:“说什么呢,你……”

她笑了笑,没说话。

那天晚上送走郝强后,吴玉花回来,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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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没什么事,第二天发现酒都喝了,问我昨天晚上家里谁来过?我觉得没必要撒谎,说郝强来过,但没说他两口子有矛盾的事。但这些似乎难逃她的“法眼,”说,“他不摆小摊,大晚上的到咱家吃什么饭,还喝了这么多酒!”

我说:“谁知道呢?可能昨天晚上都看晚会去了,夜市里没大有人……”

“没大有人也不用到咱家吃饭,我看他是遇上事了,一个是小摊摆不下去了,二个是和刘秀英吵架了,来找你诉苦……”

真的大吃一惊,吴玉花可真厉害!女人心海底针,还有人说女人心海底深——这两样她都占着。可真的没法说,因为在接她娘俩之前,帮刘秀英推过车子。要掩饰到位。就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憋着没说话。现在又说我来为了看刘秀英,这说明,可能那天晚上一进门她就闻到酒味,还到厨房瞅了瞅,然后才到客厅脱了衣服凉快。我搞不明白,为什么当天晚上她不问家里的事,要放到第二天才问。现在,时间过去好几天了,又突然说起这事……

我说:“你别胡说八道,咱出来遛弯,是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这里的,又不是故意来的……”

她没理我,一块看着前面。

摊拉被几个人围着,因为缝隙很大,何况又在灯光下面,看得比较清楚。正如郝强说的,他们真的分了工,刘秀英一个人在前面和顾客搭讪,他站在后面较远的地方,低着头在货车上寻找着什么。主要看刘秀英的穿戴——那有这回事?——郝强真能瞎说!就是穿得少点,也少不了那里去。那年夏天时兴一款小翻领、前面开短缝,颜色娇妍的汗衫,女人都叫它“妍妍”。为什么这么叫,可能她们自已也不明白,一定是颜色娇嫩比较显年轻的缘故,前胸后背印的卡通人物显得夸张。她就穿着就种汗衫,远远就看出来了,也不光他,街上很多女人都这么穿。我所以知道,是因为跟着干活的女人也穿着,穿在里面,外面穿工作服,很偶然的机会,换工作服说“妍妍”时知道的。但这种汗衫穿在刘秀英身上格外显眼,究其原因,是她胸大,离着这么远就能感觉到那种张力。尤其在灯光下面,一切都玲珑剔透,充满诱惑,这不是她的错,是生产厂家的错。也可能她故意穿尺码小的,才这么大。不过,就算尺码大也无济于事,她胸本来就大嘛!

下身穿得什么没看清,因为没走近,不但没走近,听吴玉花这么说,就赶紧回头。感觉上那个摊位有点高遮住了视线。但让人奇怪的,正要转身候,摊位上人突然多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穿吊带裤?

但没看清,不能乱说。

逛了一圈,就回来了。

吴玉花没再生气。在夜市什么也没卖,腥臭味比以前淡了。天气很好,月明星稀,月光明晃晃的,离开夜市,空气中也有月光的味道。

见刘秀英没什么事,也放心了。

应该指出的是,不是吹,最初的澎涨过去之后,又恢复了正常,没有别的感觉,这可能得益在农村的磨练。在农村,不管你多穷困、多潦倒、受了多少委屈、干活多么累,很少对人倾诉,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承受,从小养成这种习惯。所以,就是发财了、有钱了,激动之后也是慢慢平息,除去自已根本没人知道是怎么想的。

也包括吴玉花。

我的思想和外表根本就是两个人。

不仅如此,甚至有的想法我自已也很奇怪。比如,虽然挣钱了,但一点也不觉得光彩,因为这些钱不是我一个人挣的,是大家伙帮着挣的。在厂时,车间里最受尊敬的是那些干累活重活的人,大家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尊敬他们的。现在,世道没变人心却完全变了,除了钱对别的都不关心,好像只有钱才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当然看不惯这些,具体生活中又很难脱离,只能将就了。

这是不是另一种澎涨?

实际情况就是这样。

所以,当时,日子虽然过的舒心,每天都挣钱,却是一副忧心忡忡、杞人忧天的样子,一点也不开心。甚至十分怀念在车间干活的日子。包括车间院里长满的蒿草,草堆里乱七八糟的铁件,和突然从里面飞出的鸟儿……天很蓝,鸟儿“腾”就飞走了,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大多时候早吓跑了。

尿臊味、屎臭气掺杂其中。

我们光着脊背,手里拿着铁杵捣砂箱,蹲下——用平尺把沙子刮平,向旁边的人看一眼,什么也不用说,他就过来和你把沙箱翻过来,敲敲边上震动震动,把摸具取起出来。干累了,就蹲在旁边或者坐下抽支烟,但决不说话,好像一说话就会打破这种默契,包括和这种默契相配合的宁静。

让我奇怪的是,每当想到这些,就能得到一种在别的地方得不到的享受。

是真正的享受,用语言无法描述。

歇的差不多了,起来再干。

所以,好几次对吴玉花说,真想回车间再干上一个月,或者几天,甚至一个下午也行。明明知道这不可能,工厂已经倒闭了到哪儿去干?可还是说。

她一般不说话,看都不看我,如果再说就摸摸我额头,问是不是发高烧,说胡话。

周边的风夹杂着车间的味道,天高云淡。

挡开她的手,打个喷嚏,晃晃头,也没觉得清醒多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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