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洞房花烛夜 (第2/2页)
苏赋赋哪里能输了。
瞪着他反问道:“为何只准你提你的人,不准我提我的人?”
“张孺人和宓妃那是我纳进门娶进门的,你跟赵承延什么都不是,他算不得你的人。”
“我说算得就算得,赵承延一定会娶我的,我们会生一堆孩子,白头偕老,不劳端王殿下瞎操心。”
说完苏赋赋就展开滑溜溜的缎盖躺了下来。
赵与歌要被她气疯了,双手握拳道:“你别睡,起来。”
苏赋赋懒得搭理他,背过身去幸灾乐祸道:“说不过我生气了吧?还不走?”
赵与歌才不会走呢!
而且他也是有台阶可下的。
就漫不经心道:“你以为我想待在这里?那寝室外多少双眼睛都瞧着呢,我若今日走了,那我们这亲算是白折腾了。”
说着说着他回过神,本来是让她放心安稳地到床上睡觉,怎么还跟她拌嘴了呢?这眼下,她身上的缎盖断不会再分他一半了,他只好从衣柜里又取了一床过来。
他放着红账,就听苏赋赋道:“那烛灯不灭吗?有亮光我睡不着。”
赵与歌愣了片刻,转身去抬起红灯罩子一盏一盏地吹熄了。喜房里一时漆黑一片,赵与歌却未觉出不适,他拨开红账,眼中隐约看着躺在一旁的苏赋赋,心里扑通的厉害。不过等他躺下身来,苏赋赋便挪着身子紧紧贴到了床里,躲得他远远地。
赵与歌倒也不在意,就侧脸静静地看着她。
十六的月儿圆圆的,又朦胧,映的喜房中好似裹了一层白雾,赵与歌渐渐生了困意,可她却哭了。
他目色幽幽地转身向她,慢慢拉开她蒙在头上的缎盖轻声问道:“你竟然这么爱哭?”
苏赋赋正伤心呢,不想说话,抢过缎盖又躲了进去。可又被他手快地扯了下来,还追问她:“你要哭多久?”
苏赋赋听不出他在逗她,道:“你管我?我想哭多久我就哭多久,你嫌烦你就走呀!赖在这里做什么?”
难过归难过,却不耽误她伶牙俐齿的吵架。
赵与歌明白她为何哭?他虽心里不舒服,可他又心疼她。若不是有这次的事情,他断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可现在……他有了。从他今日以新郎官儿的身份踏入苏国公府时他就决定了,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放她走。
赵与歌再没有说话,就在她背后静静地看着她,听她哭。
她的哭声跟她的声音一样,也很好听,嗯嗯的…哭一会儿就有点喘不上气来的样子,清瘦的身子跟着一耸一耸。一开始他并不觉得怎样,可等她哭过一个时辰后,赵与歌就开始心生醋意,她应该是非常非常喜欢五弟的,不然她怎会应下这荒诞的条件,她一定是很喜欢,所以才会难过地哭了这么久。
她终于哭累了,睡着了。
赵与歌给她掖好缎盖也跟着踏实睡了。
这一觉他睡得很是香甜,他梦见了自己的母妃,她温柔地看着自己说:“恭喜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