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开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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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融一,宗门就交到你手上了。出去后往外跑,你就能离开这。”章融一从血淋淋的手里接过包裹。
包裹里的东西无法被收纳,那是属于它的傲气。
“你活着,我们就是有用的”拄着枪的老人咳出一口鲜血,但眼神中只有坚定。
“快走吧,他们拖不了太久。”
知道已经无法挽回的章融一默默的点点头,将东西斜挎上肩膀,踏上了宗门暗藏的密阵。
这个密阵只为逃出他们的掌控。老人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这是特意为今天的情况准备的。
可惜这么大的一个密阵,居然只有一个人用。
当章融一消失在神觉里,老人拄着枪走向与章融一相反的方向。
“你们活得太久了,就忘了自己是为谁办事的了。”宗门上空,在黑色乌云盘旋的中心,一个低哑的声音传出来。
在黑色和狂风笼罩的千里之下,是刀枪震鸣,咆哮着嘶吼和飞溅着鲜血的战场,也是老人活了一辈子的家。
拄着长枪的老人走回到宗门上,此时战斗接近尾声,流淌的鲜血如小溪般从石阶上流下。
“觉得还不够壮观吗?让这小溪变成瀑布也是个好主意。”
伴随着轰鸣的雷声,一棵高千丈的树木凭空出现在乌云之下,树冠之下摇曳着万千树藤,附着其上的雷电使得这棵树成为此地难得的光亮。那游动的紫色光芒如与天地此时的黑暗一体,但如果从万里以外望来,倒也美丽。
然而在晃动的树藤之下,附着的雷电成为致命的威胁,一时间宗门上雷声大作。
“宗主,救我!”一位青年踉跄着向着老人跑去,但下一刻便被树藤抽中,身体瞬间爆开,红色和白色液体飞溅向四周。
一枚被雷击得漆黑的戒指叮铃铃的滚下宗门的石阶。
雷声好像刻意小了下去,戒指的声音回响在这一方天地。
老人记得他,两年前刚被升为长老,象征着长老戒指是由他亲手赠予的。
现在他死了,就和其他人一样。
“我知道你刚刚去哪了,他也逃不掉的。”
乌云中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开口。
“不过老朋友,你真的不和我叙叙旧吗?”
老人单手再次紧握住长枪。
“没了只手你能怎样呢?唔,你是想单手撑着枪往下跳,像猴子一样?”
伴随着这个不好笑的玩笑结束,悬浮于空中的雷木向着老人压下。
所有的雷电向着树干汇去,一时间它紫色的光芒大亮。
老人单手持枪,平稳的收枪靠于腰际,身上游荡着朦胧的白气,向着天空中落下的雷木刺出。
“游龙出云!”
浑身沾染着污血的老人仿佛顿时明亮起来,在长枪刺出的方向,一条游龙向着空中咆哮而去,游龙的雪亮的光芒与雷木下的黑暗撕咬在了一起。
黑夜笼罩下的渔启城一片静谧,章融一突然惊醒。窗外依然是熟悉的夜景,梦中的血与黑并不存在。
但章融一知道那些都发生在自己的宗门里。
当他拼命逃离的时候,他的身后曾被白光照耀,在瞬间又再次被紫黑色的光芒吞没。
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于是那遮天蔽日的紫黑色成为他心中的梦魇,在逃亡的途中每每被梦中的场景惊醒。
无边的乌云,身边是死去的同门,自他脚下蔓延而起的紫黑色笼罩天地,而他永远在逃,也只能逃。
一路向南,他最后成功逃了出来,倒在了渔启城外。
这里是他新的开始,当他用全身的力气从陌生的马车里探出头时,微光丝丝缕缕的从渔启城后探出,还没能感慨,他马上又昏死过去。
再往后几十年,他待在了一家铁匠铺,眼下正教着两个小徒弟。
“今天教一部修炼法给你们。”
“师傅,我已经学了一种了,再学这个好吗?”幽息岚对此有些不解,他在家中也没听过谁是连着修炼两种的。
“修炼的方式有千万种,但方向大体相同。你可以试试,但你本身的方式不差。”
“如果你们走得更远,就会发现功法的用处越来越低,有时甚至会对你造成限制。”
“不过那也有些太遥远了。”
“要想在未来更进一步,自身对灵气一定要熟悉。目前你们学习也是为此。”
“那咱们快开始吧!”无逝兴奋的直搓手,这些话他可听不进去多少。想着能更进一步,无逝对接下来的日子充满向往。
“接下来我会带你们一次,接下来照着练就行。”
在朝阳温暖的光芒下,渔启城渐渐活跃起来,各家各户开始了新的一天。
周城主自然也要去处理这渔启城内的各个问题。
然而此时在周暇的房间内,气氛并没有像朝阳那般明朗。
现在房间里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踏入了隆冬,寒气刺骨而上。
“他们有动作了。”周暇脸色阴沉。
“不应该怎么快。是不是哪弄错了。”旁边阴沉的老人开口,他就是幽至鸣。
“应该不会有错,但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行动方向是不是向着我们的。”一位黑袍的女人开口。遮挡的严实让人看不见面部。
“业家没有动作吗?”
“我们的人不会盯漏,除非他们有别的方式。”黑袍的女人再次说到。
“他们可能确实有别的方式,前些天我们的人被大祭需要熟人的借口换出来了。”
“现在,业家对于我们就是一块黑布,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他们不可能出这种错误,太明显了。”幽至鸣从里面感觉有些不对。
“大祭会吸引大量人,同样的也会引来周围不少行者。”
“照他们的性子,把这些人全部拿去活祭不是没有可能。”幽至鸣脸上阴沉的能下雨一般。而在场的另外两人也好不到哪去。
“他们不太可能会犯这种错误,在渔启城内他们不可能将那种东西施展成功,这在时间上是不允许的。”
“而且还有我们干扰。”黑袍的女人揉着眉头,尽管找到了千万思绪,但就是无法将其组装在一起。
“而且他们可能已经知道我了。”
另外两人瞳孔猛地睁大,“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黑袍女人有些无奈的说到。
三人相互搀扶走到了今天,他们之间对彼此有着绝对的信任,自然也知道她这句话中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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