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第2/2页)
“还好吧,没有去算过。”
“你这孩子,怎么做事都不精打细算的呢,这哪是过日子啊,你啊,不能和你妈妈一样挥霍成性,我们陌家的人,可都不能那样子。”
又说我妈妈,我心里有点烦呢。
于是便说:“姑姑,那你有什么建议呢。”
“这房子出租,那是最不值的,我觉得该卖出去。”
“卖出去这钱存在银行,不是一样也贬值吗?”
她终于说了出来:“不不不,你可以请你姑父代理投资啊,绝对会比你现在还值的。”
我叹口气:“姑姑,我不想那么麻烦,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我知道姑姑是一番好心,想要让我过得更好,但是我现在过得了挺了的,就是租金,还有银行利息,也够让我花天酒地的了。”
“你就不想想你以后的事业了。”
“我有事业了姑姑,我的事都有厉害专业的人给我打理着。姑姑,我觉得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如果说是投资的事,我不觉得我有必要找一个美国人来投。”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她颇有些尴尬,轻声地说:“其实千寻,我们在美国现在过得不好,股市一掉再掉,负资产也很大,现在的局面如果没有资金注入,我们将会变成贫民。我也看了一下你这房子,还值得不少。你爸爸留给你的几千万资产你都捐了出去,现在也已经是这样子了,但是千寻,可以给市中那套房子给姑姑吗?如果那套房子卖出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把我们公司挽救于一难。以后公司有了钱,一定会还你的,姑姑再给你在北京城里买几套房子。”
“姑姑,我现在的生活,就只仰仗着这三套房子的租金了。”而且这些房子是妈妈的,我是不会卖的。
她有些惊讶了:“不会吧,飞烟说你妈妈留给你不少的现金啊!”
“全投进去做事业了,姑姑,我想,我真的不能帮你。而且这三套房子也是妈妈的。”
她就说:“她的还不是你爸爸的,你想想一个女人,她哪有这么大的能力赚这么多钱,都是你爸帮着她的,通过她的关系把一些见不得光的钱转过去。”
“姑姑,我不会卖的,我也一直把你当成姑姑,真的,这世上亲人很少很少了,妈妈留给我的东西也不多,我会好好守着的。”
她有些沉默,然后叹了口气。
送她回酒,她说:“千寻,很抱歉。”
“没关系,我不能帮到你,我也很抱歉。”
正如纪小北所言,便是想向我要钱的。
姑姑啊姑姑,其实我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你自已也说了,爸爸出事之前让你回国来照顾我们母女,你哪怕是来看看,很多事情都不会一样的了。
但是你不来,那时风光着,你和我妈妈合不来你就不理我们,姑姑,其实你多自私,我能帮你,我只是不想帮你。
钱的事,不是事。
但是还是只当一般的亲人,这样子会比较好,除了一点血亲之外,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我不愿意做圣母,我更不觉得我该给你,我又不欠你的。
回到住的地方,一楼保安员给我一盒酸菜说:“陌小姐,这是一个酒家送来的,指定要给你,你不在就没让他上去。”
“谢谢。”
提了上去坐在沙上,觉得有点累。
什么才是亲情呢,姑姑和妈妈合不来,大伯那时候卷了一笔钱财,爸爸建议他去美国,姑姑离了婚,也跟着过去了。
那会儿我才五岁,正是记事的时候,妈妈也和爸爸吵过,说爸爸不能老往美国寄钱。
那时候不懂,反正顶烦他们吵的,就跑出去外面和东子他们疯玩。
爸爸要她回来照顾一下我们母女的时候,那是姑姑在美国过得最是风生水起之时,妈妈没有经过风雨,爸爸很疼她,但是没有办法。
可姑姑,你没有回来,你的理由是你和我妈妈相处不来。如今你需要钱了,妈妈给我的,你倒是说是因为爸爸。
爱情啊,又是什么?我和林端拼死拼活冲破这么多,可是我们最后是只能做朋友,现在又是和纪小北,我们努力着看不到希望的事。
飞烟说,越是结婚期到了,越是迷惘。
我也想不通了,凡事就由得它去吧。
纪小北他一生气,就不给我电话短信的。
我个短信给他:“我今天好累。”
过了大半个小时他才回:好好休息。
好吧,我是得该开心一点,能让纪小爷回短信可见他还是挺在乎我的,若是换成他的姐姐,又该黑名单里呆着了。
过了一会儿,纪小北又了短信过来:我在医院,刚才没有空,宝宝,睡了没有。
我回复他二个字:睡了。
他就给我个笑脸,个睡觉的猪猪图片过来。
飞烟的婚事,刚巧就是周日,她让我周六就要过去,要化妆,要挑婚纱,而且还有各式种样的忙。
从酒店里出嫁,我和爱文做伴娘,有点赶鸭子上架,但是她没有多少朋友在北京,也只有我和爱文比较合适了。
周六一早就电话轰炸,把我挖起来去试伴娘的礼服。
林夏做伴郎,以及林端一个在美国的同学。
林夏穿起礼服来帅呆了,本就是一个干净清然的男人,稍加的装饰,就如艺术品。
爱文看得不眨眼睛:“北京好帅男人。”
她破中文让人觉得好笑,试了礼裙出来,林夏看了却说:“不行,这衣服有点露了,我给你挑一套。”
最后一套粉紫的伴娘服,爱文不甘情愿穿那色,那美国帅哥说穿那衣服顶好看,她又去换了。
“林夏哥,你的手现在好些了吗?”
他伸给我看:“瞧,没有什么事了,创可贴就可以搞定了,好得挺快的。”
“那就好。”
“来,给你挑大饰。”
“不要太隆重了,伴娘哪能抢新娘的风头。”
“谁都有谁的美丽,千寻,你对林端,是否已经放下了。”
对他是否放下,要说完全放得下,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以前,太多的回忆了,我们都是彼此的初恋,尝到恋爱的甜蜜味道,我们度过很多快乐的时光,抹杀不掉的。
如今他要结婚,新娘不是我,我是新娘的伴娘。
如果不是心里已经有了纪小北,这只怕是最痛,最难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