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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佑汐接过布袋子,打开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串纯黑色的扁平石头制成的项链,石头质地摸起来有点像黑濯石。
“这是护身符?”
“不是。”
许佑汐好奇地把石头翻转,最后在石头背面隐约看到了一串模糊地小字:“多谢了,朕会戴好的。”
看着许佑汐把项链戴上,姜佐总算轻轻松了口气:“陛下定要平安回来。”
“好的。”
许佑汐惦记着姜佐的嘱托,即便这块黑石头有点显眼,她也没有主动取下来。
等她坐着火车赶到广州,也只是格外谨慎地旁听了谈判过程,整个过程中不露面,不去公开场合,而且合约签订刚结束后,一刻都没有耽误,坐上火车就赶回上京。
一切都过分顺利了,就连合约内容都没有出问题,她当时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都没找出来漏洞。
许佑汐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得益于姜老送的黑色石头,还是归功于她本命年的‘死劫’没到时间点。
在江南火车站进行列车中转之后,许佑汐总算搭上了返回上京的火车,感觉这一路上的见闻和做梦似的,难辨真假。
许佑汐坐在火车窗前,感觉困倦袭来,便趴着睡了会,她旁边坐着影卫,他会负责安全问题。
火车抵达途径站点的时候,许佑汐就被车厢里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吵醒了。
“火车不能继续开了,它会爆炸的!”
“我是这辆火车的车长,我开过这辆火车往返无数次,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列火车!”
许佑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似乎想看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就看见了个跟叫花子似的浑身破烂地白发老头子,正在撕心裂肺地对着每个人说着同样地话。
很快,火车上负责秩序地保卫人员赶过来把老人带走,车上乘务人员也在不断地道歉,说这老头是个疯子,没人知道他是怎么逃到火车上来的。
“刚刚那老头说得不会是真的吧?我感觉现在浑身起鸡皮疙瘩,前面快到站了,我们要不要提前下车啊。”
“是个哗众取宠的罢了,这种事情很常见,报纸上面早就报道过了,以前坐火车,动不动就能碰到这种喊火车要爆炸的奇葩,没问题的。”
“真的?”
“放心吧,假如火车真要爆炸,第一个发现的肯定是车长,而不是个乞丐。控制室的压力阀会出现异常,这时候火车会响起警报,开启自动急停,给乘客争取充足地逃生时间。”
“你们没看江南报纸吗?火车局的车长平均年龄都是三十岁上下,根本就没有像刚才那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肯定是他头脑不好,在胡编乱造。”
乘坐火车的乘客大多头脑清晰,只有极少数人很不冷静,开始吵着要火车停车,他们得提前下车。
被拖走的狼狈老人地喊声,还能听见。
“火车会炸掉的,安全阀被异物堵住了,等中间水位烧干,锅炉就得爆炸了。”
这老头竟然真得懂一些关于火车的知识,许佑汐觉得不太对劲了。
可是神工局在对火车制造的过程中,最重视的就是安全问题,她对神工局有信心。
火车乘务员还在耐心地跟那些受到老人影响、正在蛮不讲理要求火车停下来地乘客解释,火车上一时间争吵声不休,越来越多的乘客有了恐慌情绪。
许佑汐很快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即便火车本身没问题,这些情绪激动地乘客也会引出暴乱。
“乘务员。”
许佑汐从位置上起身,准备走向门口。
“姑娘,你就别过去了,火车真有问题,肯定是车上的警报器先响。门口那边都快打起来,你过去容易被误伤的。”
坐在她后面的乘客因为担心她的安全,还主动劝阻。
“我知道,多谢提醒。”
许佑汐身居高位多年,通身有种说不上来地气势,让人下意识觉得信服。
乘务员为了应对这些争吵地乘客,已经很疲惫了,无论她说什么,这些堵在门口的乘客都不愿意去听。
“都别吵了。”
许佑汐对争吵还真不陌生,说实话,朝廷上百官争吵起来的架势,比起这些乘客可有过之而无不及。
乘务员似乎也没想到,一位年轻姑娘说话时竟然这么有压迫感,就连这群不讲道理的乘客竟然都产生了怯意。
乘务员松了口气,趁着这个间隙大声道:“我们火车的安全性绝对没有问题,即便真是压力阀出现问题,火车会在第一时间响起警报,随后火车会停下,门会打开!火车发明至今三年多了,从未发生过一起人员伤亡事件,我和你们一样呆在车上,我难道不怕死吗!”
“给我们多一点信任好吗!火车的安全性值得所有人相信。如果那个乞丐知道火车有危险,那他为什么还要上车,他难道就不怕死吗!”
乘务员这番剖心置腹地发言,终于起到作用了,原本吵得不可开交地乘客也都渐渐消停了。
也对,他们为什么要相信一个破破烂烂地乞丐的话呢?
毕竟乞丐自己都上火车了啊!
乘务员见到没有人继续争吵了,满脸感激地看着了许佑汐:“多谢这位小姐了,如果不是您过来帮忙,我们估计很长时间都处理不好这件事。”
“在火车上能碰到像您这样理性的乘客,实在是我们的幸运。”
“感谢您的挺身而出!”
“……”
然而,并不是过来帮忙的许佑汐心虚了。
听到乘务员真诚地感激,许佑汐有点尴尬地开口了:“其实我也不太信任这列火车的安全性,我要求检查列车上所有安全监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