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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066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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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说实话, 念出这一句的沢田纲吉也是懵逼的。他抬起眼,对上神色之中带着讶异的与谢野晶子的双瞳。沢田纲吉难得卡壳了一下。但他转而想起自己现在就是个小智障(不是),就决定要不然就如此顺水推舟, 当个智障好了。于是与谢野晶子听见那个疑似被森鸥外带来的小孩子在说完那句话之后, 就再也没发声,只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虽然满心狐疑,但既然对方都做出这幅模样了, 与谢野晶子也不能再多说什么。这时候她才来得及打量这个孩子。方才的粗粗一瞥只看见这是个棕发的小孩, 细手细脚的,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而到了这时候, 她才来得及细细地打量对方。他穿着过分宽大的衣物,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小只。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错觉, 那件白色的宽大的上衣似乎还有些湿润。而对方棕色的短发有些炸毛的感觉, 但不知为何似乎带着些湿意。脸庞稚嫩而柔软, 莫名地让人联想到初生的幼鸟。但若说如此,那稚嫩面庞上的温柔让人想到的却并非幼鸟, 而是幼鸟展翅而飞的天空。温和几近慈悲,仿佛能够将一切包容。与谢野晶子的痛苦又悲伤的心情突然平静了一瞬。“真是的。”她叉着腰嘟嘟囔囔,虽然自己还在和森鸥外的冷战之中, 但还是让她迁怒于这样一个明显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 显然还是超过本质不坏的天使的底线了的。于是她只是哼了一声, 也不管被自己治疗之后依旧躺在地上的士兵, 便过来牵起小棕毛的手, 带着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沢田纲吉犹豫地看了看地面的男人。对方身体上的伤害已经消弭殆尽了, 然而却依旧躺在地板上, 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看起来就如同一具行尸走对方绝望的神情实在令人感到惊悚, 与谢野晶子犹豫了一下,看着面容稚嫩的男孩,放开手,转而伸出去遮住他的眼睛。沢田纲吉下意识眨了眨眼睛。因为伸出之手与男孩的眼睛很近,棕发男孩柔软的睫毛在与谢野晶子的掌心刮了刮,带来一丝说不清的悸动。这种悸动无关情爱,而是一种源自于灵魂与生命的悸动。在柔软如小扇子的睫毛扑闪着划过手心的时候,与谢野晶子感受到一种仿佛幼芽出土一般的生命力的存在。她的眼睫颤抖了一下,对上男孩疑惑的目光。与谢野晶子:“……”女孩神情复杂地摇了摇头,将棕发的小智障拉着转过了身,才开口说道:“什么也没有,我们回去吧。”不远处,被她所救治的男人终于从伤痛之中回过神。他侧过头,看着曾经在军队中张扬舞爪的小军医助手变得沉默又内敛,不知思索了什么,等两个小家伙进了房间关上门才回过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无声地叹气。沢田纲吉对此一无

所知。大概是这个身体与自己的型号并不适配的原因,他的动作十分生涩,在进门的时候甚至差点久违地来个平地摔,幸好与谢野晶子眼疾手快将他拉住,才避免了这一危险结局。黑发的女孩子看着他犹豫了一会,终究什么话也没说。接下来沢田纲吉与与谢野晶子共同进出。虽然不是这艘军舰的持有者,但是凭借着异能力,与谢野晶子在这里拥有着出乎意料的崇高地位。每日的三餐有专人配送,行走到外面的时候,虽然有许多面目平静已至毫无求生欲的士兵,但也有一些对她点头打着招呼,言语之间不乏敬意。沢田纲吉就像是一个尾巴一样跟在对方的身后。在摸清了这里的情况也摸清了与谢野晶子的性格之后,初步掌握了身体——虽然还没那么熟练——的教父先生对着别别扭扭的女孩熟练地露出笑容,很快就反客为主,担任起了“玩伴”与“兄长”的双重角色。例如说与谢野晶子每天会抽出一小段时间,来同沢田纲吉说一些家乡的事情和往日的生活,而沢田纲吉则用自己会的、与谢野晶子也感兴趣的技能作为交换——最近他们就在学一些简单的摩尔密码。又例如说——“如果不喝牛奶的话,会长不高的哦。”棕发的男孩将一瓶牛奶放在黑发女孩的脸颊边,弯弯眼,露出笑容。分明是差不多的年纪,但他做这种动作的时候完全没有孩童的稚嫩感——虽然是挺可爱的,但是比起幼鸟彼此相互梳理毛发,他的动作更带着几分长辈一般的慈爱与友善。与谢野晶子皱着眉接过了牛奶,总觉得自己在什么奇怪的地方被小瞧了。但是战场上的物资是十分稀缺的,更遑论节节败退的日本军队,因此虽然觉得自己被(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家伙小瞧了,与谢野晶子还是沉默着接受了来之不易的物资。还没抬头就被对方一只爪子按在了脑袋上,棕发的男孩笑着说着“哟西呦西好乖好乖”,终于让与谢野晶子忍不住捏爆了被自己喝光光的牛奶。“再不把你的爪子拿开的话我就给你剁掉。”她沉着脸说道。沢田纲吉就飞快地收回了手,干笑了两声,小声扭过头嘟囔着跟身边的人吐槽说“与谢野真可怕”。坐在他身边的青年看着二人的相处,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是一位平平无奇的士兵。但他和与谢野晶子的关系看起来是不错的——至少能坐在与谢野的身边共进午餐,在听见沢田纲吉这样吐槽之后端着饭碗沉思了一下,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真可怕呀。”他附和道。与谢野晶子恼羞成怒一般站了起来,黑色短发上金色的蝴蝶发饰闪动着微光,在女孩子的“哼”声中闪烁着翅膀离去。刚才附和沢田纲吉的青年挠了挠头,看了眼沢田纲吉。“不过虽然偶尔是个坏脾气的孩子。”他说道,“但是与谢野医

生是个正确的好孩子哦。”“正确?”沢田纲吉歪了歪脑袋。这个形容词实在有些特殊。沢田纲吉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表示了疑问,那名青年却没有回答,只是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便端起餐盘离去了。没过多久,被带走的森鸥外被“归还”。男人回归的时候依旧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只在对着与谢野和沢田纲吉两个孩子的时候露出奇怪又奇怪的笑容。这首军舰附近的其他军舰陆陆续续地撤退,然而他们却丝毫没有后退的迹象。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沢田纲吉也摸清了这里的构造。这是一个叫做“常暗岛”的地方。据关系尚好的士兵说,“常暗岛”以前是不存在的,在谁也不知道的某一天突然出现在了太平洋上,成为战争的主战场。在这里没有白天只有黑夜,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就像是仅仅为了战争才存在的独特区域*。而日本军队已经在这里节节败退许久了。沢田纲吉这个身体的存在就是因为战争的失利才被放弃的,然而,即使在这样的情况、在被视为能够作为扭转战局的核心的实验体被放弃的情况下,这支军队依旧没有收到撤退的命令,依旧作为战争的最后防线驻守在此。“因为我们是【不死军队】,”士兵神情复杂地说道,“因为不死,所以不能后退。”嗳?沢田纲吉缓慢地扭过头,对上从治疗室出来的与谢野晶子的双瞳,后知后觉地领会到所谓的“不死军队”是什么意思。——因为能够治愈一切的伤痛,因此不会死亡……么?想到这里,沢田纲吉竟然有些不寒而栗。而战争依然在继续。沢田纲吉来时这里的情况还没那么危急,然而,随着其他部队的撤退和离去,这支部队的“利用率”就大大上升了起来。战争、战争、战争,就算是沢田纲吉,也从未见过如此残酷的战争。人类的性命在巨大的战争机器前变得渺小而无力,像是蝼蚁一般卷入巨大的冷酷的机器之中,人类这一种族应有的尊严和重量在战争开启的瞬间全都消弭殆尽。而这支部队更是如此。如果说原本的时候还有其他部队帮助,能够轮流走上战场,现在这支部队就变成了一支被循环使用的部队。一个个士兵被推入战争这个绞肉机当中,尚且存活的被运输回他们所在的【燕骑士】,由“天使”即与谢野晶子进行治疗之后,再度被推回战场。沢田纲吉刚来的时候这里的士兵们虽然疲惫,却明显还残存着存活的意志。而当他在这里度过了短短几日,士兵们的表情已经从疲惫过渡到了麻木,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天地之间。——在这一过程中,和士兵们感同身受着同样的痛苦乃至于更加盛大的痛苦的,是曾经被称为“天使”的与谢野晶子。这一日,晚饭之前,曾经和与谢野晶子言笑晏晏、说回老家后要

带她去骑牛的一名士兵,对着自己曾经讪笑着表达喜爱的女孩举起了手中的刀具。“如果不是你……”他双手高高举起匕首,眼中早就没有曾经的和善,只有几乎要装盛不下的痛苦和憎恨,“如果不是你在这里的话……”他刺向与谢野的匕首被沢田纲吉眼疾手快——虽然身体慢了半拍——地挡掉,没能伤到与谢野晶子,却在沢田纲吉的手上留下了一道重重的痕迹。其他士兵团团将他围住来将两人分开,沢田纲吉皱着眉回过头,看见跌坐在地的与谢野晶子。这对于这个在数个月前还不过是一个点心店的小主人的与谢野晶子来说,实在是太过超规格了。沢田纲吉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转过身俯下腰,像是第一次与谢野晶子对待自己那样伸出手,为她遮住了混乱的场面。“啊对了,伤!”与谢野晶子匆匆忙忙地反应过来,然而她的异能力是在人类濒死之际才能发动治疗的能力,对于这种不大不小的伤口,却是没什么用武之处。看着她紧皱的眼眉,沢田纲吉反而成为了安慰人的那个。虽然自己暂且是个笨手笨脚的家伙,但是好歹口齿还算伶俐,不过一会,便让与谢野晶子的眉眼放松了一些。黑发的女孩在床上沉沉睡去。门口稍微开了一条缝隙,沢田纲吉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绕开连睡梦中也紧闭着双眼的女孩,朝着门外挪动。果然,在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这艘军舰目前的管理者——森鸥外。黑发青年站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听见门轻轻咔哒一声关上的声音,带着笑回过头来。“与谢野怎么样呢?”他问。沢田纲吉对这个家伙没什么好意——如果他是再恶毒一些的孩子,那么大概就要后悔当初为什么会将这个家伙救下来了。可是如果不是他的话,沢田纲吉现在或许还是一个黑户,在战场上游荡。因此,对于这个男人,沢田纲吉的心情略微有些复杂。出于礼貌他同对方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说明了与谢野的情况。“森医生,”他用跟着与谢野学的称呼,微微扬起头问,“战争什么时候结束呢?”这是一个听起来很“童真”的问题,也符合沢田纲吉目前的人设。森鸥外听见这个问题,眸光骤然黯淡了一瞬,而后蹲下身,与沢田纲吉持平在同一个高度。“这就要看阿纲你的决定了。”曾经目睹过人造神明那令人惊叹的力量的男人压抑着自己的野望与雄心,轻声说道,“你愿意成为改变这场战局的枢纽吗?”…………与谢野晶子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沢田纲吉蹲在窗边的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男孩子总是柔软的脸上露出的是一些冷淡的神色,让她颇有一些不适应。但与谢野晶子还没犹豫着要说什么,就见到对方扭过了头,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你醒了呀。”棕发的男孩轻声说道,

“怎么样,好些了吗?”——明明是她应该问这个问题的。与谢野晶子的目光落在沢田纲吉左手的绷带上,目光黯淡。沢田纲吉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下意识将左手藏了藏,右手单手握拳咳了声。“没关系的。”他说道,“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听他这样说,与谢野晶子却没怎么放心,上前亲自检查了一番又给他重新上了药,将白色的绷带绑上一个可爱的蝴蝶结之后,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她的身上积压着太过繁重的重量了。巨大的、足以将一个成年人都压迫至死的重担施加在与谢野晶子窄窄的肩背上,她曾经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又平凡的女孩子,只是因为有了过分强大的力量和柔软的心灵,就不得不遭受着如此的重担。比起在不断的死亡与复活之中转换的士兵,与谢野晶子或许没有他们那样刻骨铭心的痛苦经历,也不会在睡梦之中不断回想起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与自己分开的痛苦回忆,她所承受的重量或许不过是每个人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可积聚在她身上的却不仅仅是这微小的数分之一。成年人也难以承受的重担倾泻在只是拥有强大的能力的女孩子身上,必不可少地造成了双方的失衡。一定……很痛苦吧。想起同样的年纪,说得上是同样拥有着强大力量的蓝波还是一个只会撒娇的臭小子,沢田纲吉心中就不可避免地多了几分偏爱。——现在的这个年龄,还是撒娇的年纪呢。教父先生犹豫了一下,轻轻伸手环住了她,在与谢野晶子茫然且无神的目光中,像是安慰幼年没能得到糖果吃的蓝波一般,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没关系的。”他轻声说道,“想哭的话或许哭出来好一些哦。”“一直紧皱着眉头的话,会提前变老的。”他难得说了一句俏皮话。可是没能引来笑声,反而让双瞳无光的与谢野晶子拽住了他的衣衫,垂下头,黑发无力地垂落下来。半晌,有水珠滴落下来,滴在地面上,渗透进地毯里。而从始至终,与谢野晶子都是无声的。——无力的孩子在哭泣的时候自然也是默无声息。“我……”曾经骄纵而烂漫的女孩低下头,颤抖着询问,“我是错误的吗?”——她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吗?沢田纲吉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可他知道,没有一个人是“错误”的。于是他低下头,双手捧起几近崩溃的女孩的脸庞,认真而耐心地否定了她。“这是没有的事。”他温和地说道,眉眼平和而温柔,瞳中眸光闪烁,像是蕴藏了天空与海洋,“与谢野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孩子。”他如此称赞。与谢野晶子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她低下了头,手指不安地搅动在一起。“我会相信的。”她嘟囔着说道,“如果你这样说的话,要是我相信了怎么办?”闻言,沢田纲吉怔愣了

一下,旋即露出笑容。……与谢野晶子的心情好了不少。她稍微恢复了一些精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发饰不知道丢失在了什么地方。因为是很重要的人(重音)赠送的礼物,因此,在简单地交代了之后,她便急匆匆地冲出门寻找了起来。沢田纲吉想了想,多半是在方才的混乱时刻丢失的,因此也就准备出门帮助她一起寻找。然而,在他出门之前,耳边传来了声音。【与谢野小姐,希望你能帮我传句话*。】——是一个稍微有些熟悉的声音。沢田纲吉转了转脑袋,就想起这正是那位对于与谢野晶子来说非·常重要的存在的声音。但是对方的声音……沢田纲吉沉默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看了眼门口的方向,耳边属于与谢野的脚步声已经离开了很远,但教父先生依旧担心对方如果再在这种时候进来的话,或许会撞见什么不好听的话语。而对方则以为站在这边的依旧是与谢野晶子,自顾自地说起了话。这是曾经夸赞与谢野晶子是“天使”的青年,沢田纲吉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尚且没有现在这样疲惫的青年当初好歹还能勾勒出笑容,眼底依旧有对生活的向往的光彩。而如今听着对方的话语,沢田纲吉却再也听不见那份向往。——他甚至试图对与谢野晶子说,她并不仅仅是“天使”,而是“死亡天使”。从青年充满负面色彩的语句开始就浅浅皱起了眉头的沢田纲吉在此刻终于忍耐不住了。他握住了能够与对方通话的传话筒,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很抱歉。”他如此说道,“但是我想,与谢野无法为你同你的家人道别。”——不如说,这种事情得自己亲自去才行的吧!沢田纲吉死死地皱着眉,听见对面沉默了半晌。“原来如此……与谢野小姐现在不在吗?”青年的嗓音无比颓唐。沢田纲吉沉默了一下。听见对方如此的嗓音,那些因为对方的话语而生出的愤怒消退了些许。就算是愤怒,也不应该对着这个人,沢田纲吉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他也是受害者。虽然在这里待的天数并不多,但沢田纲吉与士兵们也还是有了不少的交流。短短数天的时间,他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们从当初还能提起精神同他和与谢野笑闹的模样变成如今只能说是行尸走肉的样子,知晓这些不过是普通人的士兵们经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灾难与苦厄。甚至于因为在这个战场之上,他们往往连发泄都没有时间。于是沢田纲吉努力使得自己平静下来。“是的,”他先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她刚才才出门——因为不小心弄丢了她所珍视的、重要之人赠送给她的蝴蝶发饰。”沢田纲吉能够感觉到对面的呼吸一滞。他顿了顿,确定另一面没有别的什么声响,在头脑中飞快地思索了一下如何找到能够就近帮助他的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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