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下 柴府公爵广布恩德 苏家小妹初次见面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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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柴念云便介绍起皇城司的来历来了。
原来皇城司不仅名字冠冕堂皇,职责更是机要紧密,原本就负责皇帝保卫、皇宫禁卫、典礼仪仗等职责,后来更被赋予了刺探敌国以及朝廷情报的职责,可以说是既风光体面,又紧要权重。并且这支队伍,既不属于禁军编制、又不属于厢军序列,乃是独立于兵部直属于皇帝的一支力量,可以说是南宋朝廷之内同皇权联系最为密切的一支力量了。
柴安风不是笨人,只从姐姐柴念云的三言两语之中就总结出来了——这皇城司,不就是明朝的锦衣卫么?
这种角度来说,这还真是个关键的部门。
“那这个叫苏知鱼的,又是皇城司里什么角色呢?”柴安风问道。
“他是右武大夫,领皇城司提点。怎么样?官不小了吧?是个正经人家。”柴念云答道。
宋朝一大积弊便是冗官冗员,官员设置极为复杂,柴安风穿越过来小半年时间之中,虽然也了解过一些,却也只知道了一个大概。
原来宋朝武官分为两种地位体系,一种是职官、另一种是阶官。
就拿苏知鱼的右武大夫、皇城司提点来说——皇城司提点是职官,也就是他具体负责的责权和从事的工作;右武大夫则是阶官,并不代表他担负了什么职责,而是关系到他领取俸禄的多寡而已。
对于皇城司提点的责权,柴安风并不十分熟悉,而这所谓“右武大夫”,又不是多高的官阶,在五十三阶武官职官中只名列第十四位,不过是个从六品罢了。
因此柴安风颇有些轻视,笑道:“姐姐是没见过当官的吗?这个苏知鱼才从六品而已,行在临安有的是高官显贵,这从六品的小官也就是个绿豆大的官吧?”
“呸!你懂个屁!”柴念云立即斥道,“你可别小瞧了这个苏知鱼。他是正经武进士出身,现在虽然不过是个从六品的五官,可他年纪才不到三十岁啊,朝廷里三十岁能做到从六品的能有几个?更何况他这个提点,已经是皇城司里数得上的大人物了,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说不定过两年就是威震一方的大将了……”
对于中国古代封建王朝的特务制度,柴安风一向是嗤之以鼻的,认为这个苏知鱼充其量也不过是个锦衣卫头子罢了,
成天为皇室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
因此他便嗤之以鼻道:“哼!看来老姐对苏知鱼还是挺看重的。可皇城司毕竟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地方,万一将来出了什么事,搞不好就要拿他这个提点出去做替罪羊,到最后弄个身败名裂就不好了。”
柴念云叹了口气:“唉,意思是这个意思,可话却不能这么说。我说开了吧,既然杨太后和史老相公有意,那我迟早有一天是要去金国的。我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弟你了。你现在手里虽然有了钱,可在朝廷里却没有关照、没有外援,是没法立足的。眼下天下并不太平,正是朝廷用兵、用人之时,苏知鱼的事我听到一些,知道他确有真才实学,将来有的是他建功立业的机会。你要是同他的妹妹成了亲,我们柴家不就有了领军将军的外援了吗?到时候朝廷里要有奸臣想要动我们,也得掂量掂量了。”
柴安风冷笑一声:“老姐,你说的奸臣倒是有点意思,不会说的就是史弥远吧?”
柴念云说的就是史弥远——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个弟弟对宰相史弥远颇有些不满,而以史弥远并不宽广的胸襟,将来柴安风万一得罪他以后,他也未必会网开一面的,故而这番布置,已经是在替弟弟的将来考虑了。
真是好一片良苦用心啊!
柴安风却还没彻底意识到这一点,忽然笑了起来:“姐姐听说过这个笑话吗——两个人初次见面,互相介绍通报姓名,偏有一个人使坏,要另一个猜自己的姓氏,还给了谜面,说自己的姓是对方吃过的一样东西。于是那人就猜了,先是猜姓‘蔡’,又是猜姓‘范’,都不对。最后这人揭晓谜底,说自己姓‘史’……”
柴念云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随即掩嘴笑道:“这人也真是刁钻,别人说吃菜、吃饭他都不高兴,偏要别人吃屎。”
柴安风也跟着笑了笑,道:“可他貌似得了便宜,却不知是自己在骂自己是屎,真是得了芝麻、丢了西瓜。所以说,这个史弥远也就是一堆屎,而且是弥远弥臭的那种。”
这回柴念云是真的被柴安风给逗笑了,顾不得贵族女子、大家闺秀的体面,捧着肚子笑了个前仰后合,半晌才道:“老弟,没想
到你还会讲笑话。这笑话要是早几年讲给我听,老姐我何至于天天愁眉不展,脸上都多了几条皱纹了。”
又笑了一阵,柴念云又忍不住补充道:“笑话归笑话,史老相公还是不要随便得罪的为好。还有苏南雁,也可以去见见,听说这妮子跟着哥哥也练些武艺,身子骨扎实,一定能给我们柴家生个大胖小。又听说苏南雁也是个品貌不凡的好姑娘呢!”
一听“品貌不凡”这几个字,柴安风又瞬间动了心——毕竟老姐柴念云看人还是有些眼光的。
可他最后还是留了一句:“老姐啊,我看同苏知鱼联姻,也未必是什么有利无弊的好事。老赵家对武将可素来不好。别说是这个三十岁的右武大夫苏知鱼了,就是当年三十出头就当到节度使的岳飞岳王爷,最后又落了个什么下场呢?”
柴念云一听弟弟又在谈论这种敏感话题,赶忙说道:“行了,行了,你又来了。还是说说相亲的事吧。过两天我就跟媒婆去约个时间,你去见见苏南雁,一切等你看对了眼之后再说。要是你看不中,什么都是空的。”
“那万一是她看不中我呢?”柴安风反问了一句。
话说归说,柴安风还是决定去见一见这个苏南雁,约定的地点不在别处,正在自己初次同郑婷儿见面的天香楼外——毕竟天香楼也算是崇义公府的产业之一了,吃饭不要钱是最紧要的。
原本崇义公府经济状况大为改善之后,崇义公柴安风的仪仗也都陆续恢复起来了——府里养的八个轿夫从柴念云那边支了几吊钱,将原先老崇义公用过的那顶轿子整饬一番之后,便打算拿来给柴安风使用的。
可柴安风却觉得坐轿子虽然排场大、够威风,可实际坐上去却是又闷又颠,还比不上后世十来万的平民小轿车呢。
因此他只坐了两回,就再也不愿坐轿。而现在这八个轿夫,都被柴安风派出去到工场里做工去了,自然更加没人来抬他了。于是柴安风在临安城里活动,就只能依靠两条肉腿——这样安步当车,反而落个自在便捷。
只是临安城布局是东西狭窄而南北远阔,从东走到西花不了多少时间,而从南走到北就不太轻松了,遇到急事还得骑马坐车才不会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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