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错位的人生54 (第2/2页)

只是……

绵绵睁开眼，看着不知何时被程念找回来，重新戴到她手指上的戒指，她的眼里透出一丝茫然。这些年在程念身边，她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的亲昵，也习惯了他的依赖。接受他，跟他在一起，也是顺其自然。被他亲吻，被他入侵，被他像个笼中鸟一样肆意拿捏，她也不生气，更没有怨恨。

在她心里，这和吃饭睡觉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爱吗？还是只是喜欢？

可每当她想起这个，她的脑海里就是一片空白，心口也没有任何波动，就连“不爱”或是“不喜欢”这两个肯定的答案，她都难以启齿。

程念回来的时候，绵绵还裹在被子里沉沉睡着，看了看早上的食物，发现她只吃了几口，他的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他的气息，她从梦中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呢喃道：“你回来了……”

坐到床边，扶着她让她坐起来，程念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就吃这么点？”

“饿过了，没什么胃口。”绵绵摸了摸肚子，叹道，“好想喝一口华国的粥。”

帮她梳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程念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等着。”

“程念？”绵绵来不及抓住他，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又一次出了门。他回来还不到五分钟吧？她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这里是巴黎，离华国十万八千里，他去哪里弄粥呢？

三个小时后，当绵绵真的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程念终于回来了。

绵绵惊讶地看着程念手上拎着的保温壶，心中不由得想，他不会真的给她弄到粥了吧？

坐回床边，程念把保温壶放在桌子上，拧开了盖子，一股香气就扑鼻而来。绵绵动了动鼻子，惊讶道：“海鲜粥？你去哪里弄来的？”

程念没有回答，而是将粥倒入小瓷碗中，用勺子舀起一些，吹凉了送到她唇边。

绵绵的胃口终于被勾了起来，她咽了咽口水，将勺子里的粥吃进嘴里，海鲜的鲜甜和粥的粘稠混合在一起，大大的满足了她的味蕾，让她满足地眯起了眼。

看到她终于肯吃东西，不是在跟他闹情绪，程念一直吊着的心稳稳的落了下来。可看到她对他的态度如同往常那样，甚至比早上还要平静，他又莫名的觉得不安。

把保温壶里的粥吃掉了大半，绵绵就饱了。餍足地舔舔嘴巴，她问道：“你吃过东西了吗？海鲜粥你是去哪里弄来的？”

程念捻去她唇边的一颗饭粒，道：“到唐人街里买的，在那里吃过了。好吃吗？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再去给你买。”

“味道当然没有华国的好，但在巴黎能吃到这样的粥，我已经很满足了。”绵绵笑着说，“粥这种东西不能天天吃，会腻，明天还是吃点别的吧。”

程念答道：“好。”

然而他答完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中。绵绵安静地打量着他，发现他也变得憔悴了许多，下巴还有一些没有完全处理干净的胡茬。

轻叹一声，绵绵道：“程念，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