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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不公正的选举 (第2/2页)

现在他这个市委组织部长和市委书记都已经归位了,调整县处级领导干部工作很现实地摆到他这个市委组织部长面前。体制改革的核心是干部人事制度改革,贾士贞知道,现在全市上下的广大干部群众都在拭目以待。不久前的那场轰轰烈烈的选拔干部方式虽然得到不少干部群众的称赞,但网上也有不少批评他“梦中的理想政治和变革”,“高分低能”选拔干部的片面性。其实贾士贞当初之所以那样做,他什么都想过,实际上他也是企图通过试水,从中找出更加合理、更加适合中国国情的办法。

于是贾士贞决定,先组织市委组织部的全体同志学习《南方周末》2004年8月19日题为《小平未了心愿:处于进行时期的政治体制改革》。

在随后的两天的学习中,贾士贞不仅亲自主持,还边读边解释《南方周末》的这篇文章。到1987年,邓小平一共76次提到政改,其中最集中的,是在1980年和1986年。

贾士贞强调说:“小平同志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实质,制度也好,经济也好,都是人制订的,小平同志说人的障碍是什么意思?指的是掌握一定权力的领导,领导的素质决定了一个地区、部门、单位事业、职工的命运。在中国,习惯了官选官的方式,即大官选中官,中官选小官,由上至下,层层任命。时至今日,选官的方式与封建时代的做法没有什么区别,区别的只是给你一张印有上级指定的候选人选票,让你在上面划划勾而已,虽然借了民主的形式,但实质是由上而下的指定任命。”

会场上鸦雀无声,贾部长的一番话虽然不是什么新鲜话题,但是从市委组织部长的嘴里说出来,让在座的市委组织部大小官员们有点意外。

贾士贞看看大家,继续说:“政治中最核心的是权力问题,权力中最核心的问题是职位的获取方式。在当今时代,拿官选官方式与民选官方式比较,无论是在价值理念、实践效果,还是在展趋势上,都是一种落后的、不合理的、没有优越性的选官方式。”

“无论是业内、业外的干部群众,都知道今天的组织部门的重要性,”贾士贞继续说,“我们在座的同志有的是长期从事组织工作的,有的是刚刚到组织部门的同志,希望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认真思考,研究改革现有的政治体制,如何让官员的选拔制度更合理,更符合民意,通过学习、讨论,提出初步意见提交市委常委讨论。”

自然,这样的场合,对于韦旭来说,他是插不上嘴的。不仅是他对组织部的工作还是一个尚未入门的领导,而且他的理论水平还差之甚远。但是,他准备在组织部大干一番、将来也要像贾部长一样,把干部人事制度更加深入下去。成为一个改革家,一个名扬莫由、名扬全国的人物。在他还没到西臾时,对于贾士贞的那场激进改革的做法早已灌满了耳朵,那时他还没有想到自己会到西臾来担任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现在想想,贾士贞的那些被人们说得神乎其神的成绩,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他当上组织部长,他将要把西臾闹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但他对于考试实在太伤心了。他在高中毕业时,曾经连续战斗了三年,可屡战屡败,而且一年不如一年。他渴望上大学,可是怎么考就是达不上录取分数线。因此,他对考试从心底充满了成见和仇恨。至于当兵,只是他的无奈之举。为了将来,提干就成了他未来前途的希望。在部队他能够提干,能够当到副营职,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也有过许多酸甜苦辣。后来当他得知部队干部转业到地方可以直接进入政府机关成为公务员,这让他兴奋不已。那时他的那位亲戚还在N省当副省长,而莫由省改委主任和韦旭的那位亲戚是中央党校的同学。这样韦旭就很顺利地进了省改委。后来,按照韦旭的话说,他的命中注定有贵人相助。就在他在省改委很难再展时,他的那位亲戚居然从N省调到莫由省当省委副书记。韦旭的心脏如同放入水里的面包,俗话说,朝廷有人好做官。不管韦旭又提拔为副处长、正处级是不是那位省领导的功劳,但是,在省改委那些博士、硕士生云集的地方,他却能官运亨通,其中必有奥妙。可他知道,自己在省改委前途只能到此为止了。更让他难受的是,那些高学历的同事根本瞧不起他,甚至还有人常常拿他取乐,说整个改委上下一百多号人惟有韦旭的学历含金量最高。有人不理解其中的寓意,那位博士生处长说,人家韦旭是解放军大学校毕业,学的是万金油专业。韦旭受不了同事那些鄙视的目光,整天钉着老婆,以至动用了所有的亲戚,终于让他的那位省委副书记亲戚开了尊口。

其实,让他到西臾市委组织部当常务副部长并不是他本人的意愿,他根本没有想到要到市里去工作,他只想在省级机关换一个好单位,可谁知他的那位亲戚为他作了主。他也能够理解这位亲戚的真实想法和良苦用心。现在他才深知那位亲戚的良苦用心,组织部门确实是升官的好地方。想到西臾市委常委、组织部长不久将来属于他的,他的心里真的如糖似蜜。

此刻,韦旭多么想表一篇一鸣惊人的见解,让贾部长看看他韦旭的雄心壮志。可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惊人的灵感。

虽然韦旭没有言,但贾士贞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到他雄心勃勃,贾士贞并没有忽视这个新来的常务副部长,他通过各种渠道,确实证实了韦旭的关系就是省委某副书记。

会议结束时,贾士贞让几位副部长谈谈自己的看法和对当前组织部工作的意见,其他三位副部长都了言,而韦旭说自己刚刚进入市委组织部,还不感枉加评论。

会议一直开到下班时间,贾士贞留下几位副部长,这也是贾士贞出国回来后第一次召开部长碰头会。会上除了研究市直机关和县区一些需变动调整的干部,还研究了张敬原和庄同高两人的问题。

程文武调走了,当然常书记不会再过问张敬原和庄同高的提拔问题,可贾士贞觉得这是曾经的遗留问题。贾士贞不好在几位副部长面前谈到省文化厅张厅长的事,但他真的希望把这两个人的问题一下子解决了。就在这时,常书记打来电话,让贾部长到他办公室去。

现在,贾士贞渐渐地从美国学习的状态回到现实中来,除了当初上任时的那种凌云壮志外,几乎所有现实问题都在这一瞬间摆到他面前。全市四县两区,市直机关在职的县处级领导干部算起来也有近千人,按照通常的惯例,每半年会有一次小范围的干部调整,每年年底会进行一次较大范围的干部变动,若是遇到党政换届,更是没日没夜地忙。所以在外人眼里,组织部好像天天时时都在考察干部、提拔干部。自然组织部的权力在外人看来也是至高无上的,组织部长也就成了当今官场上最特殊的人物。

市直机关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可贾士贞匆匆上了市委大楼时,许多办公室还在忙着,也许是因为市委书记还没下班,谁都担心领导一旦临时有什么情况,找不到人就被动了。

到了常书记办公室门口,贾士贞才感觉到,秘书程文武调走了,没有新的秘书接替,常书记的门留着一条缝,他轻轻地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常书记的声音:“请进!”

贾士贞一推门,常书记正好放下电话,随即离开座位,迎着贾士贞,来到旁边的沙区。

“让你过来,没什么工作谈,晚上一块儿吃个饭吧。”常书记绕有兴致地说,“按说我们俩一别就半年多,虽然家不叙常礼,可你不像我,下班回家有老婆孩子,正好今晚省里有两个同志,不是什么贵宾,我的客人,算是公私兼顾吧!”

贾士贞笑笑:“好啊,那我就听从常书记的安排吧,不知道常书记的客人是什么样的贵宾。”

“不是什么尊贵身份的人物,你也许不认识,你在省委组织部时没有打过交道。”

贾士贞站着,看看常书记,常友连坐了下来,说:“士贞,坐下来!”常友连看看表,“还有一会儿。”

贾士贞突然想到刚才组织部几位部长议论的关于张敬原和庄同高的事,于是说:“常书记,我们回来后忙着开会、汇报,但是有些干部也要解决了。”

常友连说:“我正想和你商量呢,西臾前段时间的干部人事制度改革在社会上、在网络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中央调研组高度重视,我在中央党校学习期间,他们又和我接触了两次,现在看来西臾的工作,要把经济体制改革和政治体制改革同步进行,特别是干部人事制度改革要认真研究,要做出样子,或者说要进一步向深处、广处去考虑。”

贾士贞说:“是啊,市委组织部已经组织全体同志认真学习研究,学习了中央有关文件,以及《南方周末》、《新华文摘》上有关政治体制改革的文章,现在正在着手起草市直机关和县区县处级领导干部改革的意见,然后提交市委常委讨论。”贾士贞停了停,接着说,“只是常书记在临到中央党校学习前,关于程文武等三人……”

说到这里常书记打断了贾士贞的话:“当时我主要是从解决矛盾的角度出,还是按照以惯例去考虑问题,通过中央党校的学习,我的思想产生了很大的变化,程文武是他自己联系调走的,离开了西臾我们也就管不着了,至于张敬原和庄同高……”常书记没有说下去,随后拿起茶几上的香烟,接着说,“还是等等再说吧,但有一点,那就是对于县处级干部的非领导职务问题,我觉得应该主要考虑那些在副县处级和老科级领导干部岗位上任职时间较长、群众反应也不错的人,在退休之前可以适当考虑提高一下待遇。”

贾士贞点着了手里香烟,他对常书记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其实当初在两人都即将学习前已商量了程文武、张敬原和庄同高的职务问题,他一方面考虑了程文武的特殊身份,另一方面也想到张敬原和张志云的关系,他也不是没有私心的,因为张志云毕竟是妻子的顶头上司。正当贾士贞思绪茫茫时,常友连站起来说:“走,士贞,咱们走吧!其他工作上的事另外安排时间研究吧!”

轿车在宾馆门前停了下来,市政府负责接待工作的副主任王以勤迎了上来,把他们引上二楼,进了豪华包间。

进了包间,不见一个客人,常友连回头看看王以勤,王以勤笑着说:“来了,已经到了!”说着转身出了门,却又立即回过头,这时宾馆王经理陪着两个男人出现在门口。

常友连立即迎了上去,热情地伸出手:“柳秘书长,欢迎!欢迎!”接着又把另一只手伸出去,“胡处长,这是贾士贞同志,我们的市委组织部长!”

贾士贞一边伸出手,一边看着眼前的两位客人,嘴里说:“欢迎,欢迎!”贾士贞的目光在柳秘书长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如果说是省委、省政府的哪位副秘书长,他多少应该有点印象,可搜肠刮肚了半天,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而那个胡处长就更不用说了。

大家坐定之后,贾士贞一看,没别的人了,一张宽大的餐桌只有他们四个人,连王以勤也退了出去。

小姐斟酒时,常友连说:“我们士贞部长在省委组织部干了八年,是一位组织部的老革命了,水平很高,业务很熟悉。”

柳秘书长说:“久闻大名,如雷灌儿。贾部长是我们省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先锋,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不仅在网上看到,还看到了‘大参考’关于西臾的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业绩。”

说实话,贾士贞觉得这位柳秘书长的话听起来让他不那么舒服,不知道是吹捧,还是讥讽。但既是常书记的贵客,又是初次见面,只好打着哈哈。

柳秘书长看着贾士贞,介绍着自己说:“贾部长在省委组织部时我还在莫师大政教学院,因为一篇文章在《求是》是表了,引起领导的重视,本来国务院研究室想调我的,后来省政府把我留下来了!”

贾士贞点着头,不知道这位省政府的副秘书长是什么来头,又怎么和常书记如此熟悉的。中国官场上不习惯这个副字,无论是副什么长,都把这个副字给省去了。尽管贾士贞是组织部长,很讲究这个副字的,但他在这种场合也只好入乡随俗了。

“柳秘书长原来是研究政治的,算一位政治理论家了,有机会我还要多多请教你这位专家呢。”贾士贞说,“我们这些人平时只知道按照文件,按照常规办事,却很少研究理论。”

“贾部长谦虚了,你前段时间那场轰轰烈烈的干部人事制度改革,实际上就是政治体制改革的核心,又到美国去镀了金,将来可是前途无量啊。”柳秘书长的笑让贾士贞感到几分不自在。

这时常友连端起酒杯,说:“柳秘书长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但到省政府工作后,到西臾来还是第一次,所以,我只请贾部长来陪陪柳秘书长,来大家举杯。”

柳秘书长端起酒杯,对旁边的胡处长说:“来,胡处长,我们一起敬常书记和贾部长。”随后又说,“胡彬是北京大学高材生,是前几年通过公务员考试进入省政府办公厅的,后生可畏呀!”

酒席上似乎没有谈到工作,也没有涉及到任何其他事,当然,这种场合也是常有的,但贾士贞总觉得常书记只请他来陪柳秘书长和胡处长还另有其原因,可是喝酒时没有提及任何事,贾士贞也轻轻松松地应酬了这场倒也并没有什么负担的晚宴。

宴请结束后,王以勤就出现了,把他们引导到另外一个十分清静的地方。贾士贞感觉到他们并没有出宾馆,但这地方他没来过,有点像茶馆,但比茶馆豪华气派得多。茶几上放着各色水果,一流名茶,贾士贞立即想到中央领导接见外宾的场合,四人坐下后,常书记说:“这地方聊天,谈谈工作,倒也不错,柳秘书长不喜欢玩牌,晚上爱写文章,这地方也不错呀!”

贾士贞越不知道常书记有什么宝贝要放了,但他越来越感觉到常书记一定有什么事要对他话,或者与这位柳秘书长有什么重要事情,不过贾士贞有一点是放心的,绝不会是提拔干部的事,因为他和常书记学习回来后,在干部问题上两人已经形成了共识,即使有这样的事,作为一个市委书记,没有必要和他这个市委组织部长揭开背后的秘密。

坐了一会儿,常友连说:“士贞呀,有一件事,柳秘书长是专程来向你解释的。我听说了这件事,也很不高兴,甚至感到不该生在市厅级领导干部中间。”

贾士贞看看常书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从常书记的态度判断不出任何倾向。觉得常书记故意把事情说得云里雾里的。

“士贞,不过作为文化厅的一把手。”常友连说,“怎么不把握好那样的事呢?你看现在问题出来了,虽然不是他一把手干的,可这责任要他承担啊!”

哦,贾士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柳秘书长是为张志云的事而来。

柳秘书长接过常友连话题:“贾部长,我和张志云厅长算是亲戚,又是多年的至交,当我听到文化厅生那样的事,是我主动去找张志云的,中国都到什么年代了,民主从十四大就写进了党的工作报告中,特别是他们的做法对葛玲玲处长的不公正,党内选举,作为厅党组,怎么能不控制局面呢?如果党组安排葛处长任党委副书记,就那么几个党员,应该保证选举结果的。”

贾士贞微微一笑,装作听不懂柳秘书长的话,摇摇头:“怎么啦?生了什么事,我和常书记都刚刚回来,柳秘书长能说得明白一点吗?”

柳秘书长看看贾士贞,又看看常书记:“贾部长真不清楚?”

贾士贞摇摇头。

常友连说:“按照时间推算,那件事应该生在士贞回国之前,但后来的事是刚刚生的,士贞恐怕已经回到西臾了。”

柳秘书长把文化厅机关党委选举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并且解释说张厅长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在那次选举的八个候选人当中,葛处长没超过半数票,后来,不知这事是怎么反映到机关工委去了,前几天机关工委、省纪委、省委组织部又到文化厅,重新召开了全体党员大会,把那八个候选人重新投票,这事搞得张厅长很被动。柳秘书长简要地勾勒了大概经过,却没有说出结果。

贾士贞看着柳秘书长:“真的有这样的事?其实也没关系,只要这两次选举的结果大体一致,又有何妨呢?”

柳秘书长微微一笑:“是啊!这件本来很正常的事,被弄得越来越复杂。”

贾士贞吃惊地看着柳秘书长:“怎么会呢!众目睽睽之下,白纸黑字,岂是谁有孙悟空的本领?就是玩魔术也很难把一两百双眼睛给蒙蔽过去的呀?”

“是啊!”柳秘书长说,“问题就出在第一次选举时统计选票在另一个房间,党员们又都各自散去了。”

“那计票人、唱票、监票人也不会是一个人!”

柳秘书长沉默了,常书记说:“机关里的党组织往往不被重视,这个张志云,头脑中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呢?把话柄给人家抓住了嘛!”

“问题是这件事生后,省级机关工委、省纪委、省委组织部虽然没有明着非要追究责任人,可又重新搞一次选举。”柳秘书长总是把话说得很含蓄,“现分管文化口子的徐副省长也知道了,省级机关工委的老乔先主动承担了工作上的失误,可看到领导认真了,却又推卸了责任。”

“徐副省长意见是批评教育为主,也不要处理老乔了,大家都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柳秘书长继续说,“贾部长,目前,你夫人和张厅长都比较尴尬,我们也找你夫人做了工作,她的情绪很不好……”

“为什么?”贾士贞问。

“因为第二次选举葛处长得票比较多,居候选人中第四位。”柳秘书长说,“可目前两次选举结果不一致……”

常友连急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呢?我完全能理解贾部长的夫人,莫非有人……”

“现在的问题是两次选举都是否当着全体党员公开唱票了?”贾士贞说。

柳秘书长不说话了,胡处长说:“如果两次选举都当众公开唱票了,也就没有麻烦事了,后一次选举因为省级机关工委梁玉珍副书记带队,省委组织部卜处长、省纪委吴晓处长、省级机关工委组织部李福明都当场,从开会到投票、计票,最后宣布结果。”

常友连说:“怎么把问题搞得那么大?这……这……”

“原来是这样!”贾士贞惊讶地看着柳秘书长,“那么柳秘书长,不知道你二位需要我做些什么?”

柳秘书长笑笑,看看常书记,常友连站起来,走到贾士贞身边,坐了下来,“士贞啊,退一步海阔天空,打个电话,让夫人来一趟,我和她谈谈!”

柳秘书长说:“常书记,这事不怪葛玲玲处长,其实她真的很为难,而是卜处长和梁玉珍书记,当然也有几个党员因为职务问题一直对张志云不满意,坚决要求查处这件事,给文化厅党员一个解释。还要把这样一件小事上升到民主政治,反映到省委、中纪委和中组部去。所以……”

“柳秘书长,”贾士贞说,“不瞒你们,从我调西臾之后,由于夫妻分居,我的工作太忙,我们之间的沟通越来越少,特别是对我工作中的一些做法产生了分歧,使得我们之间的夫妻感情出现了裂痕。说实话我真的有些愧对老婆,我非常理解她,也很同情她的境况。”

“士贞啊,”常书记说,“女人毕竟是女人,要多关心多体贴她,多哄哄她。”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有些事情两个人无法统一思想,柳秘书长和常书记也一定知道玲玲在省文化厅为什么弄得如此尴尬。”

“贾部长,这事不能怪葛处长,叫她有什么办法?老实说,当我大致了解其中的原委后,我是毫不客气地批评了张志云同志。”柳秘书长说,“这个人实际上是一个性情中人,也是值得交往的朋友,就是有时太情绪化了。”

“士贞,事情都生了,大家都把姿态放高一些。”常书记说,“士贞不是和卜处长关系很好吗,抽时间回去一趟,和卜处长好好说一说,大家都在机关里,有些事情能宽容就宽容,俗话说,得饶人时且饶人!该息事宁人的就息事宁人,不必得理不饶人啊!”

“我知道柳秘书长的来意了。”贾士贞说,“卜言羽这个人,也许你们还不了解他,他是钱部长的秘书出身,处理事情还是比较谨慎的,也很有水平。”

至此,贾士贞才清楚柳秘书长此行的真正意图,至于柳秘书长为什么通过常书记来谈这件事,贾士贞也懒得去多想。但贾士贞心想,如果说常书记真的想缓解张志云的矛盾,为什么现在又不主张解决张敬原的副处级非领导职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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