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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九五之尊还记得他!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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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

整个京城还在团员笼年的气氛中。

端王府一大早就开了门。

关白凝今日要进宫拜会沈皇后和各宫娘娘,她倒是很懂得如何做好应尽的本分。

当然,关弼忠也跟着去了。

昨夜除夕,她们父女两并没有同桌用膳,就像从前在辅国公府般,冷淡又陌生。

如今的关弼忠是平民百姓,只能充当端王妃的随从。

关白凝入殿,他就得在御花园里吹冷风候着。

“哟,这不是关大人吗!”身后惊呼,是个老太监。

“孙公公?”关弼忠认出来了,“什么大人不大人的,草民可受不起啊。”

那是随侍御书房的端茶太监。

没什么地位,可距离九五之尊咫尺之遥。

“关大人往年提携说情,老奴不敢忘怀,你一走,咱家想念的紧。”孙公公将手里的锦盘递给关弼忠,上头还有一盏沏好的热茶,“你可要,见见圣上?”

关弼忠心头一慌:“草民怕没资格。”

“毅王残疾,端王惨死,皇后又因巫蛊之事劳累,陛下这除夕过的比任何一年都煎熬,老奴想着,你是故人……见见故人或许能让陛下开怀些。”

关弼忠不再推辞:“多谢公公。”

他从袖中掏出一颗明珠塞进老太监手里。

御书房。

虽是新春没有什么年味。

昨夜除夕,圣上走了一趟肖淑妃宫里例行安慰,然后陪着皇后用过晚膳就回御书房,活像走流程似的。

关弼忠站在书房门外踌躇不敢踏入。

“进来!老东西遮遮掩掩什么!”九五之尊很清楚外头站着谁。

关弼忠深吸口气。

“草民见过圣上,圣上万安。”他跪地,脑袋不敢抬,却可以嗅到空气中弥漫的酒味,“陛下……杯中物您还是少沾些。”

他忧心忡忡。

天子摆手,示意入座。

食案上清茶淡茗,还有一叠鲜花茯苓糕,是关家老头曾经很喜欢的宫廷小点。

他心头一阵激荡。

原来,九五之尊还记得!

半百过的老者都已花白了发,在这新年爆竹声里,失却儿女同堂、天伦之乐的陪伴。

只一眼,百感交集。

“知道朕为什么把你叫来?”天子话入正题,见关弼忠摇头,他将手里的折子递上,“看看。”

关弼忠一目十行,面露诧异。

“朕听闻有一批军火武器在近月的时间内运送入辽城、化原等地,然兵部并没有收到各个郡城太守、州长、都尉的报告,这些消息,是朕分派下去的耳目发现的。”

看来是密报。

“陛下怀疑,若非那些州城官员被收买威胁,便是有人劫了上京的塘报?这可是通天大罪啊!”关弼忠反应很快。

离朝不离政,毕竟是个老狐狸。

“不错,那你猜猜,那些军火武器来自何处。”

关弼忠站起身来回踱步:“草民也听说过月前悬城调动之事,莫非……”

“东征军。”

九五之尊的眼中闪亮,面上泛出心有灵犀的笑意:“老东西,把你遣出京城看来也没闲着!”

权臣就是权臣,告老还乡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那陛下有没有……”与皇后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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