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军训 (第2/2页)
小呋恢复正常,却是因为真正的红瑶从它体内出来,真正的执念以成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红......瑶......”郝峰靠着厕所隔间的墙壁喃喃自语。
“教官......”红瑶的身形已然是扭曲的模样,双目鲜红,双手垂在地面,胸前一个孔洞不断流着鲜血,“直到现在你还是不承认,你的强加……你为什么还活着......”
女生一步步移向郝峰:“以好心为借口的暴力,为什么你还没有死!”
“红瑶......”郝峰想要后退,背后只有墙壁,退无可退。
“刽子手,你......为什么还没死,我只为你好呀教官,为什么你还没死!”
红瑶居高临下的看着郝峰,鲜血滴到他的脸上,即使见过血,男人之一秒觉得胃酸上涌,马上要吐出来。
“呜”郝峰身子一歪,一口血喷了出来。
红瑶收回脚,幽幽的道:“怎么,很恶心?你也知道自己很恶心吗?”
又是一脚,路教官猛地冲到于芒面忙面前:“快救他!”
他知道自己对此毫无办法,但这个人应该有,谁知随着他的触碰,于芒摔倒在地。
“将军!”刘梓抛开小呋冲了上来,发现将军已经晕了过去,他轻拍于芒的脸颊,却是无用,小呋也凑上来舔舔女儿家的脸,依旧昏迷。
“这是怎么......”看着唯一的希望破灭,路教官瞬间迷茫,难道要看着自己的战友就这样惨死吗?
“呜......”郝峰也是强弩之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在无人注意的门外隐隐有什么黑色的东西渗透进来,隐蔽的慢慢接近红瑶,当红黑结合,怨灵一震,脚上的动作停顿,胸口的献血也停止了动作。
在众人迷惘的眼神下,少女慢慢恢复了人类的样子。
乖乖的打扮,普通的长相,长长的头发。
眼神从凶狠慢慢恢复清明,淡淡的望着躺在地上的郝峰,恨意闪过,却被一抹黑色压制。
“教官,你还是以前的样子,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固执己见的教育着他人”女生淡然的转身,悠悠的道,“路教官倒是学会了劝解他们。”
男人愧疚的低下头,当年他在红瑶反抗的时候,帮着郝峰教训过女孩,他们这些心大的老爷们,没有考虑过女儿家的心思,最后女孩的死他难辞其咎。
“但……最大的责任是我自己,怪不得人,我的懦弱成就了今天的自己。”红瑶说着蹲下生看着于芒,这个让自己忆起所有的人,让她不再徘徊的人,“谢谢你。”
说着将手置于于芒头间,蓝光一瞬,于芒眉头动了动,随即睁开双眼。
红瑶微笑:“谢谢你”
说完身影逐渐消失,四人静静的没有说话,直到卫生间门被撞开。
“路子,峰子你们没事吧!”
郝峰坐起身,浑身酸疼却不见任何血迹,仿佛只是一场幻觉。
路教官将于芒扶起摇头:“没事,你们这是做什么?”
“啊,张辅导员说男厕门锁坏了,有人被锁在里面。”男人指指最后的矮个男人道。
于芒看过去,张琳也是事件中人,却是唯一没有真正见过小呋的人,也许是又一个欺骗了自己的人。
红瑶离开,重入轮回,雨却仍旧在下,于芒撑伞,刘梓抱着小呋来到了网球馆后,这个女生结束了自己生命的地方,家庭的造就,郝峰的刺激,路教官的激化,辅导员的一厢情愿,舍友的忽略,红瑶的懦弱,谁也不无辜,谁也不该死……
“将军,她去阴阳间了吗?”
于芒点头:“怨念消失之后,归阴阳,入轮回,是归途也是开始,希望下辈子她能够坚强一点。”
“将军,你怎么又能使用因果之力?”刘梓忧虑的问。
于芒看着自己的手腕上的黑色印记,慢慢摇头:“也许是为了将红瑶送入轮回。”
因果之力在她踏出阴阳间时就消失殆尽,如今再次出现也不知是好是坏。
“不用担心,万事都有其规则,倘若真的要有事发生,身负因果之力也是好的。”
“不会有危险吗?”刘梓手上用力,引的小呋跳到了于芒的肩膀上蹭蹭。
“不会,我不会离开夫人的。”
“将军,无论将要面对什么,我都不会退缩,永远和将军在一起。”
“嗯”于芒揽住于芒的肩膀点头。
逝者已逝,也只有一点风雨还在为她祭奠。
“你们也在……”郝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两人回头,他穿着一套平常的衣服,少了分凌厉,多了分忧愁。
“我……知道我偏执……可是,如果我一旦承认,那么红瑶就是我杀死的……她说她懦弱,其实真正懦弱的是我……”郝峰低语,不知他在说给谁听,又想要谁知道,也许是他自己,他是侩子手,是那双无形举起红瑶手中尖刀的凶手。
“谁都有错,谁都是无辜的,你不过只是以你认为对的方式处理了这件事情”于芒摸着小呋的脑袋继续道,“要说错,只是错在了你们的相遇。”
郝峰的眼泪混着雨水划落,有些相遇注定是悲剧,相见不如不见。
于芒领着刘梓离开,独留郝峰一人在雨中祭奠。
待两人消失之后,另一边的拐角处走出一个男人,陌生的面容熟悉的身形:“没想到真的有人从阴阳间回来过,有意思,于芒,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到何种地步。”
说完男人便化作黑雾,待黑雾消失一个矮小的男人走了出来,悠悠的走向郝峰。
“郝教官?”
男人一震,诧异的看过来:“张辅导员,你怎么在这?”
张琳眯起眼,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我是来找你拿一样东西的。”
“什么……”
张琳手中慢慢凝聚一团黑气,悠悠的道:“悲。”
郝峰只觉一阵恍惚,便疑惑的挠挠脑袋,他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但很快这一丝的不对便被他忽略过去。
男人静静的凝视着菜田,他的罪铭刻于心,逃避不了,也许正视才是最好的赎罪……
在不远处,张琳靠着墙壁悠然的抚摸着手链上白色的圆球道:“我有预感,结束的会比预想的快。”
那是一条银白的手链,除了唯一的一颗白色,其他均是漆黑一片,似乎是正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