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借路(八) (第2/2页)
喝醉了的武将更像一帮山匪,甚至比山匪还要粗鲁,吕昭君听不下去他们的污言秽语,于是独自一人离席了,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有些醉意,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知道,只要别少了划拳对手就行。
黑衣军的将军们很强悍的将白州方面的陪坐官员以及武将灌醉,也趴在狼藉的酒席桌上睡着了,弄得满头满脸的油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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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彬深夜未眠,他在思考这一次洗牌后的局面。
曹家在这一次洗牌后,肯定会失去大片土地,最大的受益者是南唐和北唐两个小朝廷,其次是两个侵略者,北齐和秦国必定趁机占据一些州府,扩充他们的地盘,大部分各自为政的州府必定会灭亡,结束中唐的群雄割据局面,而形成两分天下,枭雄并立的情形。
黑衣军在这一次洗牌中,收获不会太大,原州他最后会夺回来,不管怎么说,终究是北唐朝廷无礼在先,他们收购原州时的许诺张彬会一个不少的拿到,相信他们也不敢不拿出来,就算是闹翻了,还有回转的余地,而且闹垮自己信誉,对一个已经称帝的势力集团,都是无可比拟的损失。
张彬胸有成竹的计算,他在想自己最终会得到什么,除了原州,他似乎得不到什么了,旁边除了盟友白州,就只有南唐朝廷,他没自大到和穆帝去一争长短,就算最后赢了也会是惨胜。
夜,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张彬不习惯点灯,他喜欢在黑暗中思索,思考本来就是在摸索,在黑暗中这种摸索好像更有趣。
洗牌已经开始了,不管结果怎么样,关键是在这过程中要将该算计的算计好,然后得到最大利益,这才是最重要的。
赵子龙和水韩古君带着部队前去营救白州,相信问题不大,那就是得到一个大人情,这战乱时代,人情是很珍贵的东西。
潜龙平原有萧明和苏子长在,仪仗易守难攻的天险和平原里五万黑衣战士,也出不了什么问题,但是黑衣军的人才太少,做不了称霸天下的大事。
张彬眼里的人才,可能全大陆也不超过百个,比如水韩是人才,苏子长是人才,木江维是人才,赵子龙和刘熊还有古君称得上半个人才,至于萧明,已经超出人才的范畴,属于全才。
人才是难得的,没有人才也得拿天下,难得洗一次牌,不抓住机会,相信他会后悔终生的。
张彬勉强理清混乱的思绪,然后起身,走出营帐。
营帐外面漆黑一片,士兵们早就睡着了,只有几个火把孤独的亮着,这是巡夜的士兵,还有漫天的星辰和满天飞的萤火虫,萤火虫发出的光芒和星辰交杂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哪个是星星,不过差不多,都是浪漫的组成部分。
他抬起头,望着漫天星罗密布的夜空,心里思索,地球是不是也在其中散发出微弱的淡蓝色光芒?站在太空,能看到长城吗?地球上的故人,应该白发苍苍了吧?父母,还健在否?
没有什么,比在深夜里被背井离乡的情绪煎熬着还要难受,同样,没有什么比在两个世界中徘徊还要难受。
古君的脸色不大好,号称千杯不醉的他喝醉了,竟然埋头在盛着油闷猪脚的菜碗里睡着了,醒来一脸的油,属于众人中最狼狈的一个,被同样狼狈的人笑得肚子抽筋。
水韩没有笑古君,他睡得比较斯文,没有躺在菜碗里面,只是身上沾了一点油污。他被吵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睁开眼睛朝昨晚吕昭君坐的座位上望去,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想来吕昭君早就离开了,这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在他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整理了衣服,走出餐厅,迎面看到吕昭君精神饱满的走来,身上的白色盔甲换成了一身碎花印子的连衣裙,嘴角含着微笑,向他打招呼。
水韩看的眼神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和吕昭君打了一个招呼后,看着她在自己身边经过却不敢再搭讪,他属于闷骚型,心里想得发疯,行动却没半点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若在地球上,绝对是个万年处男。
等众将沐浴一番,将狼狈相整理过后,赵子龙就和吕昭君道别,离开白州,他们此来的任务完成,成功打跑侵略的秦军,没有理由也不愿意再在白州呆下去。
黑衣军排着整齐的队伍出了白州城,被白州军民夹道相送,当英雄的感觉是美好的,古君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消失过,朝下面向他挥手致意的人努力挥手,就像是一个好莱坞大明星。
吕昭君对待所有人都一样,昨晚她喝醉了,将水韩当成心里那个经常穿黑色紧身衣,脸上含着不知是邪笑还是什么笑容的张彬,酒醒之后自然不会如此,空让水韩一番爱意付东流。
古君趁人多,悄悄凑上水韩的耳边,朝吕昭君努着嘴说:“傻瓜,还不上去表白?”
“你什么意思?”水韩被古君这白痴看出心意,很不高兴,他忽略的是连古君这粗线条的家伙都能看出自己的心思,那么吕昭君这么细腻的女人是不是早就看出什么了。
“白痴都知道你喜欢吕将军啊!”古君很爽快的将这句话说出来,昨天晚上他就像说了,但一直没有机会。
果然,水韩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现在围观的人群超过六位数,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水韩肯定会狠狠踹他两脚。
古君毫不在意,恢复脸上得意的笑容,向围观他们的白州军民继续挥手致意,他现在是英雄,如此表现是应该的,没有人会说他狂妄自大,毕竟率军队赶跑秦军的主要功劳还是他古君立下的。
水韩幽怨的望了吕昭君一眼,面无表情,爬上马背,一夹马腹,御马走了,将包括古君在内的人都看的疑惑不解,这家伙是怎么了,就算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也不要这么失态啊,搞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嘛!
吕昭君脸上神色有点不正常,随即又恢复过来,继续和黑衣军众将道别。
水韩一个人坐在一条小溪旁边,马随意的放在旁边,一向不离身的剑也解开扔在五米之外,整个人的表情悠闲,眼神里不时闪过一丝异色。
古君下马,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你如何知道?”
“从小到大,哪次你不高兴了不是往河边跑?”古君叹了一口气,水韩身上几根汗毛他会不清楚?
“河边宁静。”水韩说出这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你是不是还在想念若纤?”
“凌若纤?”水韩转过头,望着古君,说:“听说她曾在黑衣军里住了一段时间?”
古君点点头,无聊的捡了一个石子扔进水流很急的小溪。几滴小水珠溅到他两脸上。
“现在她是我们的敌人。”水韩声音很坚定。
“你说是敌人,你能真正将她当成敌人?”古君嗤之以鼻:“若是没遇到吕昭君,恐怕在你心里时刻不能忘记的人就是她吧?”
水韩沉默不语,呆呆的望着溪水发呆。
那是一段无忧的岁月,凌若纤还没去秦国之前,他,古君以及凌若纤三人是死党,水韩经常扮演皇帝,而凌若纤是理所当然的皇后,而古君则是一名大将军,他和凌若纤的点子加上古君的武力,征服了村里所有的孩子,他们两的手下小弟越来越多,一直到凌若纤被她的母亲带到秦国去为止,他们的势力范围已经囊括了附近四个小村,上百个孩子。
那段岁月就像溪水,悠悠一去不复返,自从上次听闻了凌若纤的名字,才知道她已经成为了秦国的大将。
水韩心情不好就喜欢跑到溪边散心的习惯是承袭了凌若纤的,每次凌若纤不高兴的时候,他们就到溪边去找她就是,水韩慢慢的也沾染了这个坏毛病。
“赵将军叫你速速回去。”古君打断他的回忆。
水韩点点头,说:“你先去吧,我随后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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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彬在草地上一觉睡到天亮,露水打湿他的衣服,最近他很烦,虽然在南唐的地盘里,他们奈何不了自己,但是被人堵在这里进退两难,实在是件窝囊事。
穆帝是不可能容许他呆在自己的地盘里,这人的脾气他知道,一直是隐忍不发,但是一旦开始发动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两个人就像是不见面的对弈,你一招我一招,下得不亦乐乎。
他得到消息,北齐军队已经将镇北王夺了过来,俘虏了镇北王,而镇东王则彻底依附了北唐朝廷,陵帝的势力又大大扩张。
现在他陷在这里多一天,所能得到的利益就会少一分,他站起来,抖掉身上的露水,皱着眉头回营。
他们已经放弃了那个小县城,破釜沉舟准备和北唐关飞决战。
刘熊依旧是开路先锋,他习惯担任这个职务,木江维已经和关飞在纠缠了,他的任务很轻松,其实就是在前面领路。
刘熊的任务虽然轻松,但是他要承受的可比木江维要重很多,木江维只是担任一个拖油瓶,尽量保证属下士兵没有伤亡就万事大吉,以黑衣战士的素质,其实这并不为难,但是刘熊就惨淡了,他不仅要担任先锋,还要用他先锋的人马,去破掉关飞的大军,这是张彬私下和他说的,没有将关飞打垮,提着脑袋见他就是。
先锋只有一千人马,要凭这一千人马将人家三万多人打败,有点不着边际。
刘熊还没自大到以一当三十,他也不相信黑衣军能做到这一步,但是不得不苦着脸答应下来,不答应的话,估计张彬那脸色,当场就要提他脑袋了。
张彬现在已经很少亲力亲为上前线,他扮演的是教父的角色,一个隐藏于幕后,指挥着无数人马的,翻云覆雨却不露面的幕后大佬。
刘熊在前方碰到了木江维,木江维满脸苦笑,和刘熊相视对望,都怪那天晚上嘴巴多,现在好了,一个个被张彬整得死去活来,幸好自己的人马没有受到一丝损害,木江维还没有哪一次这么将属下看得跟命根子似的。
他来见张彬,张彬骑在马上欣赏沿途风景。
张彬望了望狼狈的他,忍住强烈的笑意,问道:“部队如何?”
“未亡一人,亦未有一人受伤。”木江维自豪的报告。
“很好。”张彬点点头,不再理木江维。
许久他才说出一句:“为将者,不爱惜士兵,就等于鸟不爱惜羽翼,江维,听说你上次醉酒后殴打士兵,可有此事?”
木江维惭愧的点点头,感情老大是因为这个。
“既然张帅说为将者不爱惜士兵就等于鸟儿不爱惜羽翼,那刘将军率一千士兵攻打北唐军队,不是自寻死路?”木江维疑惑的问道。
张彬眨巴眼睛,说:“兵不厌诈!”然后装深奥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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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刘熊与北唐军队短兵相接。
一千人马整齐排开,在敌人浩浩荡荡的军队面前,显得异常渺小。
关飞见只有一千人马,黑衣军后方部队离前锋有将近二十里,不知卖的是什么关子,但吃黑衣军的亏吃得够大,他不敢贸然出来,只是派了一个团出来迎战。
刘熊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尤其是敌人不多的这种硬碰硬最是擅长。
在敌人这个团背后,还有两个方面军的敌人,这是北唐军队作为后备军的,他们对刘熊的这支人马势在必得,怎么说也要杀杀黑衣军的微风,壮壮自己人的胆子吧。
刘熊的脸色严肃,手中长刀在微微颤抖,这是他杀意无法抑制的表现。
敌人率先擂鼓,拖下去等后面的黑衣军赶到可是大大的麻烦事儿,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速战速决是一切的根本,同样在战场上也很具有发言权。
刘熊长长的笑了一声,手中长刀一挥,转头朝身后的士兵大喝一声:“兄弟们,将这些不识好歹的家伙给我砍了。”
黑衣战士怒吼:“风!风!风!”
两军迅速交接到一起,敌人的老巢现在兵力并不多,因为他在城下布置了一个军团加两个方面军,在另外一个地方,还有他们布置的一万军队,原州城里也驻扎了五千兵力,也就是说,这个关卡里面,最多有一万敌人。
在前方开战的时候,木江维接到了一个光荣的任务,带三千士兵,翻越比较难过的重重山脉,进入关卡攻击敌人。
这个关卡就是两座大山之中建立的一个军事关卡,在山上越进去虽然比较难,但并不是不可为,而且这个关卡论起难度,远比不上当初北齐的梓潼关。
梓潼关黑衣军都能吞下去,别说这个比之像牛棚一样的破落关卡了。
木江维并没有拒绝,他很高兴的接受了这个任务,带着张彬点拨过来的三千人,朝山上爬去。
打仗是痛快的,爬山是艰苦的,木江维狠狠的诅咒这座山的母亲,如果山有母亲的话,他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衣服被荆棘从给勾破。
这个世界的山都很雄伟壮观,比地球上的山脉不知要高和峻多少倍,据张彬估计,这个世界最高的山脉绝对要比地球上的第一峰要高。
木江维在山上爬到关卡附近时,刘熊已经结束了战斗,他率着区区一千人马,愣是将敌人一个团给打得落花流水,后面两个方面军在那个团不支时立刻涌上去。刘熊见势不妙,立刻率部队上演集体大逃亡。
一千人在之前战斗并没有多少伤亡,在敌人如潮水的阵型面前,他们逃得很快,比兔子绝对要快很多。
木江维轻松的跃进关卡,关飞毕竟经验浅,对黑衣军以往的光辉战绩了解不多,黑衣军最著名的战役,火烧北齐百万大军他认为不过是侥幸罢了,至于拿下梓潼关,只是敌人主将骄傲轻敌,自己拥有这个关卡,黑衣军绝对越不过来。
木江维率着三千黑衣军从天而降,等于在他骄傲的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让他摸不着方向。
黑衣军一进关卡,立刻放肆杀人,肉搏战是黑衣军最擅长的。
关卡内的大乱,让关飞从幻想中狠狠惊醒了,这次黑衣军不知道来了多少人,有没有后背人马,两个方面军追出去了,关卡内的一万人马被来袭的黑衣军杀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他悄悄的开了关卡的另一边大门,率着几十轻骑逃了出去,他已经被黑衣军吓破了胆子,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张彬顺利进城,黑衣军并没有花多大代价将这个关卡夺了过来,实在是奇迹,他并不满足这个成绩,因为他的眼光早已经在整个中唐。北唐俘虏很多,浩浩荡荡几乎塞满了这个关卡,至少有五千人在关飞逃跑以后主动投降,他们对黑衣军的畏惧很深,黑衣军就是恶魔,不折不扣的恶魔。
恶魔下了一个命令,将这些俘虏全部坑杀。
关卡夺下来了,前面还有北唐的一个关卡,打通那个关卡,就是打通了通往潜龙平原的道路。
北唐军队是一触即溃的兔子,有点风吹草动就想跑,关飞所有的自信和骄傲完全丧失,他现在所想的,只有回国。
张彬站在关卡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木江维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是胜利的捷径,记牢了!”
水韩将眼神从溪水上扯回来,捡起扔在一旁的剑,翻身上马追上部队。
赵子龙拿出张彬的一封亲笔信给他,上面要求他们在解白州之围后立刻赶往曹家附近,准备接受曹家的地盘。
关云长还在曹家的地盘上,曹宇根本抵挡不住他的攻击,虽然其他诸侯已经全部撤走,但光一个北唐军队还是很强的,加上关云长这种战场老手。
两曹的各自为政,让关云长捡尽便宜,张彬看这便宜看的眼红了,忍不住想来捡上一点。
水韩看过信,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对五州很陌生,但是听古君说了无数遍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曹家的势力四分五裂,各为其主,缺乏统一的管理和调遣,根本就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张彬这一招捡便宜的确不错。
南州附近刚刚发生了地震,曹武被这地震弄得焦头烂额,地震正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让他的势力范围内的城市崩塌一大半,死伤无数,瘟疫横行,如何安稳民心军心是他现在迫在眉睫的任务。
手头没钱办事难,他现在就处于这种状况。南州地震了,府库里的粮食能抢救的只有极少数,饥民遍地,即使没有被瘟疫弄死也被饥饿给扼杀。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自己竟然没有一个愿意帮助他的盟友。
曹宇比他的情况稍微好一点,地震离他的势力范围虽然很近,但没有直接发在他的势力范围里,虽然也倒塌了一些城市,但是比起曹武,他幸福太多太多了。除了关云长比较让他心烦外,他的日子还算好过,不过这种好日子能过多久就不太好说了。
部队缓缓朝五州方向行去,古君有些不乐意,现在那边正是瘟疫横行,灾难像乌云牢牢笼罩在他们的头上,即使将这些地盘抢过来又如何?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张彬的想法他一向摸不透,既然水韩没有什么表示,那就只能去了,他是个粗人,没有这个幼年好友这么深思熟虑,一切以他马首是瞻。
还没到五州,就遇到了大批的流民,这些流民不少人就地落草为寇,过着抢一顿就吃,没抢到就饿的日子,也比直接饿死要好得多,毕竟能活下去,活着,就好。
赵子龙一直深居简出,除了例行军事会议上露个面外,其余时间,比如行军扎营都很少看到他。
这一次他一改常态,竟然主动出来和这些山寇交涉,愿意用军粮帮助他们脱离困境,并且希望帮助五州的所有百姓,这些山寇对官兵的话半信半疑,直到赵子龙拿出足够他们吃上半年的粮草,才点头答应,愿意跟他们一起走。
有了这些刚从灾区逃出来的山寇,黑衣军能避开瘟疫横行的地区,这时候古君和水韩才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所幸他们的粮草充足,否则一路上经常救济一些灾民,恐怕早就断粮了,绕是如此,粮草还是呈现出赤字。
面对这种情况,水韩很担心,烂好人不能当,尤其是这个时候,他劝过赵子龙,但赵子龙只是默默不语,眼神里充满了对灾区的怜悯。
不是水韩无情,他也很同情这些灾民,但是他更现实,将粮食给了灾民,士兵就要饿肚子,饿肚子还有打胜仗的可能吗?
赵子龙在他的三番五次劝阻下,终于说了一句话:“打仗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你不觉得实施仁政,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吗?”
他的这句话,在水韩心里,引起了深深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