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洗牌(七) (第2/2页)
水韩的命令刚刚下完,他在后面立刻组织民众的疏散和对刚刚收编的曹军的警戒,避免他们再生叛意,那自己就要吃大亏。
古君是一个悍不畏死的人,他接到水韩的命令,才微微愣了一愣,立刻命令部队准备进攻。
先下手制人,后下手制于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部队的喊杀声再次响起,两军就像是久别重逢的好兄弟,在战场上用刀和血来谱写彼此的思念,用死亡来证明思念的深度。
古君的手紧紧攥着刀把,指节处泛白,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曹武,嘴里发出声嘶力竭的喊声:“给我杀!”。
黑衣军,两千黑衣军前锋士兵咆哮了,他们嘴里发出的喊声震天憾地,他们手中的武器挥舞成了耀眼白芒,杀戮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尤其是将雪白的刀子插进敌人的胸腔的时候,那种感觉特别爽。
起先,曹军并没有取得一丁半点的优势,人多虽然是优势,但这个优势发挥效果比较慢,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把黑衣军打压住。
曹军被黑衣军一挫之后,攻势放得平缓,这是曹武的经验,他知道黑衣军在刚刚交锋时表现出来的威慑力是多么大,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肯定得被他给吓到,不过他和黑衣军也不是第一个交锋,大家都是老交情了,几斤几两心里都清楚。
古君并没有冲在第一个,他也难得的在后方静静的待着,曹军是他交手过的比较厉害的军队之一,尤其是现在双方兵力悬殊太大,他根本无法说以两千人将数不胜数的曹军给拿下,但是他可以保证,凭他这点人马,还是在刚交战时可以和曹军拼一个势均力敌的。
水韩将百姓疏散,抚慰住后面的游兵散勇后,准备人马上前线。这时,赵子龙传来了一个信息,叫他速速赶去后方相见。
赵子龙穿的很悠闲,一身泛白的淡灰色长衫,并没有穿战甲披衣之类的,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折扇,如果不是神态气质给人的感觉太剽悍外,整个就是一乱世佳公子。
“水将军,坐。”赵子龙指着他前面一张椅子说:“我有事和你单独谈谈。”
士兵们听到这句话,识相的离开了。
“水韩,我是粗人,说不出张帅或者军师那样的细话,要是说得不好,你还莫见怪才是。”
水韩急忙站起来一个军礼,道:“赵将军请说,水韩是否哪里做的不对,您请直接指出来,水韩绝对不敢有半点怨言。”
“不不不,你的事情做得很好,我找你来也并无所谓责备的意思。一切事情都做得井井有条,何来的责备?”赵子龙声音粗犷,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那赵将军的意思是?”
“你加入黑衣军,逐渐成为黑衣军的领导层,知道黑衣军的历史?”
“知道。”
“嗯,黑衣军的原型是我和军师在梨山起家的八百溃勇,遇上了被流放的张彬,刘熊和木江维,我们五人志同道合,推举张彬为老大,按照他的治军模式和方案,组成了黑衣军,黑衣军的宗旨不是称霸天下,而是尽力救助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穷苦百姓。
“赵将军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以水韩的聪明,自然知道赵子龙找他的目的了。
“近来张帅行事有失偏颇,与当初黑衣军草创时关心黎民大众的宗旨相隔甚远,你是张帅比较器中的后起之秀,我希望你能在劝阻张帅的同时,也谨记黑衣军的创始之目的。”
果不出意料,赵子龙直截了当的说出他的目的,是希望他能多多劝阻张彬,少做些有违黑衣军草创之初的宗旨。
“赵将军指示,水韩谨记,但现在战场上情势瞬间万变,水韩能否先去前线指挥作战?”
“去吧。”赵子龙点点头,目送水韩离开后,长叹一口气。
赵子龙在这紧要关头将水韩一叫住,前方的古君可就遭了大罪,他在前方,以前锋两千多人对上曹军数万之众,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黑衣军起先的猛锐劲一过,渐渐的变得疲乏。
曹武嘴角牵起一丝微笑,因为他知道,如果后面黑衣军还没动静,那么他将取得第一场对黑衣军的大胜,而不论他怎么看,后面的黑衣军都没有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