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新的起点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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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前年去世后,母亲孤独一人在老家生活,虽然有邻村二姐的照顾,我还是建议她来滨海过年。她说,等父亲周年以后。
这年春节,母亲决定来我家过年。作为我,在滨海这个城市上学、工作三十年,却没有一次在城市过春节,包括自己的妻子、儿子。每年都是大包小包、拖家带口地回老家,这些年有了私家车还好一些,前些年单位的车子可以送一送,再往前的日子就是挤长途车,偶尔坐一次火车再倒车,狼狈不堪。天寒地冻,卫生条件奇差,取暖设施落后的老家,却叫从小在城市长大的妻子慢慢适应了。她不但要做饭炒菜招待家人和亲戚,落下了一个好名声,而我却落下了她背后的好多抱怨,春晚都没有完整地看一次。儿子也是如此,每次过年都很不情愿跟我们回老家,应为那里没有网络,没有同学玩伴。想来真是对不住他们娘俩啊。
母亲要来,虽然有两套房子,却不适合叫她老人家独处。而每套房子都是套二,只好委屈儿子买个垫子睡地上。儿子很不情愿,可是听说自己同学从美国回来也是这种遭遇,就平衡了很多。这些年日积月累的家庭矛盾,使得母亲有些神经质了。妻子叫我转告母亲,上来是过年,不要评论家务事儿了。儿子跟同学诉苦奶奶的神经质,同学竟然同病相怜:我奶奶更是,吃饱了饭打个嗝儿她都训斥你——作孽太多,大师报应你!
过几天就要把瘫痪的大姐送回老家,她在外甥女家住了一个多月了吧?然后叫母亲看看大姐后返回滨海过年。哥嫂也在滨海市的侄女家里过年,侄女一家三口回他们的老家。可是,十多年不上门的大哥大嫂能接受我的邀请来和母亲一起过年吗?估计够呛。真不理解他们的仇恨怎么会消弭不掉呢?二姐一家因为“得到了父亲的所有积蓄”而和我们彻底都决裂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务事儿,就叫他随风而去吧,各自做好自己的本分,尤其是我。
虽然和母亲多次忍不住激烈争吵,可是我一直在努力克制。想到母亲喜欢喝点儿酒,便就浮想联翩用什么酒具、什么好酒招待母亲。妻子说,别忘了她的高血压,一定少喝。
过去了的一年,或许是自己经历的有一个不平静的年份:在这个岗位工作了十一年后,总算有些成长,可是形势的变化有些突兀——成立集团,合并原来的几个公司。机械的组合并不是官方所说的那样更加利于工作开展,相反,有些职能分解淡化了许多。于是就有了给某公司打电话人家爱理不理的回复,内部的每一个地方都大同小异,只是这里似乎挺高大上的,其实是假大空。
今年感到比较欣慰的就是自己的儿子的成长。这小伙子的阅读量和视野开拓了不少,对他的将来我充满信心和期待;最不好的消息就是大舅哥的癌症转移,这叫全家人气氛沉闷,尤其是她的妹妹,我的妻子。
新的起点,尽人事,听天命;用出道的心,做入道的事儿。
最近喜欢读吴晓波的财经著作,包括《大败局》上、下两部,又看了《激荡十年,水大鱼大》,与读者一起回顾了改革开放四十年来中国企业家群体的大起大落,进一步了解了灿烂若烟花的中国企业走过的艰难历程。这是一部英雄企业家的史诗,这是一部中国改革开放的总结性巨著。
回首自己近五十年的人生,有四十年在这个激情燃烧的岁月,感觉是幸运的,幸福的。1978年,自己是一个小学生,但是衣食无忧。1985年的中考,自己考入县一中,三年后的高考,来到了这座美丽的城市——滨海,后来的毕业、工作,虽然有很多的酸甜苦辣,没有经历过大起大落的跌宕起伏,却深刻感受到了身边的变化。
记得大学时期的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城乡差别还是很大的,包括同学们的衣着、谈吐甚至社交活动,农村孩子很少有什么特长的,所以很多社团活动都是城里孩子在搞。作为公关型的我,总是有些办法交往些朋友,包括学校的后勤科科长,通过他我可以买到成箱的供应啤酒,当然也就是那么一箱,结果扛回老家过年的路上,被县城的同学的姐夫看好,横刀夺爱了;至于难于买到的“马牌”香烟,我能通过南方饭店的总经理助理买到一二条,转手给同学或者自己抽掉。那个时候班里就有“下海经商”的试水者了,不过似乎也没有挣到什么钱,只不过装作很有成就感和优越感的样子罢了。
经历过那次风波以后,我们似乎是最后的毕业分配生了。鉴于某项含糊的规定,非市内四区的户口不能在市区就业,联系好的接收单位拒收。当时不亚于惊天霹雳,使得我从云端坠落,痛苦不已。好在有郊区的一个国营单位,来函要10个同学,结果我们来了6个,一辆五十铃大头车,把我们连人带行李拉了过来。踌躇满志,可以形容当时我们的状态。作为本地人的宿舍老大曾夸下海口:努力发挥专业特长,争取35岁以前当个正局(正处级,当时似乎对这些个职务级别非常懵懂,却又十分羡慕老大的雄心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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