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问过酒家剪径徒 (第2/2页)
话音未落,刚刚那人就提着棍子走到前面,嘴上只应一声:“好!”
而在这旁,徐期捏着刀柄,汗如雨下,范瑾眯着眼前,看得出徐期腿脚打颤,便说:“你只管去迎就是,如有意外,我会助你。”
既是如此,徐期颔首,慢步而上。
那人见范瑾果真只在后方,心中便是轻松不少,徐期见得,虽是使棍本不该和自己手上这刀来个比划,可对面儿却是自信十分,把棍子一扬就往肩头一放,似乎对付自己是全然不用费力。
饶是对方轻视自己,徐期也不敢松懈,虽说跟着范瑾练了数日,可自认也就才进个门,心是虚的。见是还有些远,徐期闭了闭眼,在心中想了那人是又近了几步,待到调理好了自己呼吸,便是猛然睁眼,耍刀直刺!
唰!刀将那风劈作两半,可那人却在瞬时之间闪了过去,又耍了棍一扫。徐期见状,忙是一甩,料是刀背碰着了木棒,发出一声闷响。这么过了一招,徐期便觉手腕发痛,回想刚才,想是对方顺力,而自己则别扭许多。
还未细想,对面又是稍稍跳起,自上劈了下来,徐期一时未多思量,便是稍稍后撤,才站稳脚,右脚一斜,才想起是该抬刀,就把朴刀用了双手横举起来,任那棍子落在上头。
嘭!是故又一声闷响,徐期吸气,心说不能如此被动,就双手吃了力往上一抬。刀起棍扬,徐期侧过身去,就从左边儿逼近,斜砍一刀!
那人也未曾想这少年还会反击,匆忙之间长棍还未收回,只好丢了棍子,往后连退数步。
徐期抬头,但见那人手臂已经有血顺着小臂流落,想是划了一刀,虽不很深,可这实乃自己头回儿面对面和人一对一了比划,心里自是欢喜。再看那人,则是有些丧气,用着左手捂着右边儿胳膊,一言不发,默默退到众人之后。
范瑾见状,心中如是大石落地,稍稍松了捏弓的手儿,就高声朗朗而道:“那对面汉子,我家小子就已让你们的人受了伤,如此下去,你们也没甚好事,不如就各退一步,我走我的,你们该回了吃酒就还吃酒,如何?”
对面领头儿向后看看,接着便掉过了眼儿,嘿嘿一乐,竟是拱了拱手:“喂,你既如此讲话,想来也是可论理的人儿,你看我这小弟被你家小子伤了,若是就此收手,我可如何再接着做此地大哥?”
“噢?”范瑾眯了眯眼,再度把弓稍抬起来,勉强算是对着那边儿:“那不知你的意思是?”
对面那人闻过此言,哈哈大笑:“我等固是不才,也还请二位留下些买路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