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是唬得过策马别 (第2/2页)
许主薄见了,便是笑着走进范瑾,且用下巴往那边儿一扬:“你看,这一路艰险,小娃也是受罪。”
范瑾默不作声,看过徐期,便是点了头,朝着主薄作了个揖。许主薄便是摆摆手,一边走去一边讲:“本官也是听了县令大人吩咐。若是日后不再相见,你等便是与本官缘尽于此,二位珍重。”
范瑾也拜,只说:“请大人保重。”
待他抬眼,那主薄已不知何处去了,却也见得那牢房最首的屋子亮起了灯,大致是在此歇息。范瑾吐出一口长气,便唤徐期去那边儿开了门,他自己则登了车,又把东西理理,这才回到车头儿。
徐期折返,险些被小土堆绊倒,好在是立住了脚,小心过来。刚刚上了车子,听得范瑾轻喝一声,这架马车便是徐徐而行。
徐期见车子出了门,心中闪过一念不舍,挑起帘子往后一望,那大牢的门依然是来时模样。再看近处,这屏风是被官家人儿包了个严严实实,妥妥地放在车子一侧,旁边儿还插了几只箭在车里,算是起个支持作用。既是如此,徐期不由心中感叹,这些差役也是用了些许心思。
车子急匆匆出了巷道,既是夜里,便是宵禁之时,四下无人。范瑾心中有数,那县令大人既然是只身说事,那便是未告知其他做事儿的人物,故此心焦。这才是上了大道,就忙往后看眼徐期:“你扶好了,咱得快点儿。”
“好。”徐期不知宵禁,只晓得如此从那边儿出来,若是被人看见,定会生疑。加上范瑾这时声短,遂是心生紧张,一手扶住屏风,另外一手撑在身后,不觉之间,竟是都出了汗。
待过了一阵儿,二人并未见甚衙役巡夜,渐渐放松下来。徐期便在心底寻思,既然刚才许主薄都有来送,那这出城时候,县令大人应该也早想到早安排罢了。
等到城门一刻,一个衙役是在那边儿打盹,见有车来,猛然从那地上跳起身来:“宵禁之时!不得外出!”
范瑾稍稍俯下身子,他也看得清楚,虽是天黑,天上正是明月,那衙役拔刀之时,剑光闪烁,却是只露了半边儿。徐期探出头,只见了剑光,就背过身去,心里正说范叔自然有招儿,车子却缓缓停住了……
范瑾只闭着眼,在他面前,城楼尚且闭着,料是这等地方应该不止一个衙役守着,就只好停了,看看是要如何。心中还未想出托辞,那人就踏步而来,徐期也转身去看,便是见那衙役手里还握着那露了一半儿的朴刀:“烦请二位停下,在我们这边儿待上一夜。”
范瑾吐出口气,便下车来,对视片刻,方才行礼:“官爷,小民是远道而来,昨日还与你等大人吃酒,这是奉了你家大人的急,就要出去,你若依然固执如此,可是不妥。”
后音极长,徐期躲在车子里头儿,想到这算是吓唬那厮,便是默默咽下一口唾沫。
范瑾这边儿,依然是昂首立着,衙役对视许久,见范瑾不为所动,便先泄了力气,侧身立旁:“既是这般,你便且去开门罢,便不算是我放的,我也是心得个安。”
“小民谢过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