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猛药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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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染能求助的对象只有杜且和弃之,她认为他们现下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妾不知道以往源记如何,但只有保住源记,大掌柜的平安号才能与盛平号抗衡。”文染深知源记的重要性,泉州城瓷窑林立,出产各种各样的瓷器,源记并非唯一,但源记能适时而为,刘南生又能迎合蕃商的生活习惯烧制瓷器,这是源记有别于其他瓷窑的特质。
杜且却不喜欢文染的语气,“放心吧,刘老德高望厚,又岂是一个沈五湖可以随意栽赃。刘老过往如何,只有刘老自己清楚。而我们能帮的,也只能是不行违法之事。生而为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文娘子也是出身官宦之人,个中道理不言自明。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要全身而退,只怕是很难。”
杜且晓以厉害,并非她不想帮源记,她也不想失去源记这么好的合作者,可刘能私贩铜钱在先,这是触犯市舶条例和大宋律法。想要保全刘能与源记,还要看沈五湖到底握有什么样的证据。而沈五湖此番重出,想要力压平安号,与南外宗造办司合作,定然不会心慈手软。
文染走后,杜且深深蹙眉,走向一直没有出声的弃之。自文染来后,弃之过于淡定,似乎这件事在他的预料之内,他毫无起伏,甚至没有说过一句他愿意对源记施以援手的话。
文染走的时候,深深地看了弃之一眼,她也明白这是强人所难,但做为合作的双方,她想要的是一个承诺,即便最后弃之可能无能为力。
可弃之什么都没有说。
“我一直想问你,顾衍、刘能、沈五湖,这些人背后的勾当,你从一开始便知晓?”很多话,杜且没有问,因为她认为自己无权干涉弃之的个人行为,只要他不作奸犯科,公然违反市舶司条例与大宋律法,她都可以不闻不问。
可弃之见无法再瞒,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知晓又如何?”
杜且的心渐渐下沉,回想昔日种种,他的所作所为远非她所见所闻,而她竟毫不知觉,“查探沈老太爷是否也参与其中,是你接近我的目的吧?”
有些话,如鲠在喉。而她是杜且,不吐不快。
弃之避开她的目光,他本不该心虚,为了海商的利益,为了肃清海上贸易的毒瘤,还泉州城以安宁祥和,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该心怀愧疚。
弃之无法对刘能施以援手,事实上他也无法为他做什么。这是刘能与顾衍、沈五湖之间的烂账,个中纠葛已是陈年旧案,他不想深究,也不愿深究,终归都是贩私,于法不容。
眼下顾衍不得不蛰伏不出,他所剩的筹码也只有刘能。因此,弃之断定沈五湖不过是吓唬刘能,他们不能失去以瓷器私贩铜钱这条线。
虽然说泉州城的瓷窑、瓷商众多,但像源记这般拥有大量客源不过是凤毛麟角,刘能又易掌控,若是因此断了铜钱贩私的交易,无异于自断财路。
弃之还要用刘能引出沈五湖和顾衍,让他二人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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