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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白马佛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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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永平十一年,一群从身毒变天竺的国度,不远千里,绕了整个西域地界后,直奔中原而来的佛者们,出现在了洛阳城里。突然间,身形犹如金光出世,负责守卫洛阳的执金吾,立即骑马入宫,向皇帝刘庄禀告了这件奇事。刘庄也觉得意外,毕竟自从汉光武帝走后,这神奇的事情也戛然而止了。所以刘庄身穿龙袍着,出现在了佛者的面前!

“佛者从何而来?”刘庄是不如刘秀的,可毕竟年纪轻轻便以第四子的身份,荣登太子之位,不管是智慧还是心胸,也算是相差无几。只一见面便知道,这群佛者,绝不是欺世乱心之人。

这些年随着佛家文化在华夏渐渐的崭露头角,有一部分人是极为喜欢的。可也因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话,引得很多本该受法制裁的人,得以因缘而生。

人世间虽说不公平,也从未有过真正的公平。可人们的心,至少还有所向往,魔心杀人犯罪,可仅仅一句佛家之言便成佛了,任谁都无法认同。

所以在儒家和道家甚至法家的特意打击下,就是汉光武帝刘秀天降陨石于昆阳那一年,华夏大地上的佛者们,几乎都被压制的起不了身形。所以才会有佛者传信至千里之外的佛祖之地,希望佛祖能真的来华夏看看。

“请问缘者,乃是华夏神龙吗?”佛者们的首领,脚上的鞋子都走烂了。可身躯上的袈裟,却不见一丝尘土。刘庄知道佛者们问的华夏神龙是什么意思,可刘庄却不敢造次:“华夏神龙是看不见的,朕...只是一位皇帝而已。”

刘庄自报了身份,身旁的百姓们齐齐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佛者身体稍动,但不见下跪姿态,脸色微微上扬,似是要用自己那疲惫的双眼,看透华夏皇帝的内心。

久久的,身旁的百姓已经被执金吾等人给散开了。佛者们不动,刘庄也不动,双方目炯之下,佛者是看透了刘庄的一生。而刘庄,似也从佛者们的眼睛中,看到了某种期待。

“陛下,佛者!”双方共同开口,一起笑了起来。

“陛下,我们走投无路了。”佛者这才双手合十了起来,刘庄摆正身形后,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先随朕回宫吧。”

洛阳城里来了从天竺来的佛者,这样的事情原本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丝绸之路开通之后,洛阳又是东汉的都城,世界各地的人们来到华夏的洛阳,这也是正常的事情。可传言就是这样,你不说不信,但说了就自然会有人心。以讹传讹,甚至说佛祖东行入华夏的说法也有。

如今的洛阳也不小了,自刘庄继位后,整整十年的时间,就没停过对洛阳城以及周边地界的建设。就像长安自独城开始,几十年间把整个渭河的南北地界全部占领,各种行宫之城,可做往日居住使用,亦可作战时防备。

所以从国家的建设来说,仿佛从未停止过。只要是安稳的世代,基础建设类的行为,实际上是绝对促成国家发展的。那些没有土地的百姓,可以依托筑造城池来得到新的家,至少在稳定社会上,这是有利的。

南宫之中,曾经破败的宫殿已经被修复的差不多了。而且因为是修复,所以不管外观看着有多么新,骨子里还是透着历史的遗迹的。佛者们一路走来,亦不是一年两年的光景,看过很多残城废墟,也看到过很多新城立世。可像洛阳城这般外新内旧,保留了历史风采的城市,当真少有。

佛者们不会忘记,自己从西域走来,穿越河西走廊后的第一个大城市,就是曾经的帝国首都京兆长安。沿途还北上去了咸阳古城,亦是觉得长安为新,咸阳为旧,沿途的风景还不如渭水河中的好看。可一到洛阳后,这种不少千年的感觉,华夏的老祖宗于洛阳内的种种迹象,是佛者们深感欣慰的。

“陛下,东汉定都于此,乃是光武帝的意思吧?”佛者们虽说从天竺而来,但一路寻找路径时听到的事情,学到的历史,自然也是知道这近百年里,华夏发生的事情。

所以刘庄并不例外,也愿意跟佛者们说透华夏的一些事情:“父皇当初也是觉得长安中了魔一样,有皇帝之才的王莽和刘玄都魔怔了。故中原需安定,关中的地方虽说易守难攻吧,但想出来也不容易,就选了这里。”

跟刘庄说的一样,关中之地确实易守难攻,一个函谷关一个潼关外加一条渭河,基本属于东西南北都有足够的防御性,类似一个小华夏一样。可就是因为如此的地形地势,让关中之地再难发展,长安就是个例子,不如洛阳靠近中原的腹地。

“陛下,我们这一路走来,见过太多城了,只有洛阳的百姓,最是心安。”佛者们不敢在留于华夏的事情上率先开口,因为华夏是最后一点希望了。

“那大师们,可否愿意留在这里?”这次刘庄没有再叫佛者,而是以华夏老师的称谓,来称呼佛者们。

佛者们在同一时间不动了,望着这个直接给了自己希望的华夏皇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还是刘庄奉命而来的厨子们端上热汤热菜的时候,才缓解了这等尴尬、

“陛下,您是有透视人心之能吗?”佛者们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之后,眼睛不住的留下了泪水:“我们并不是怕死啊,而是佛学不能在我们的手上绝了后,那样对不起佛祖。如今陛下您亲自开口,我们替佛祖,谢谢您了。”

话说完,一众佛者一同跪下了身体,随礼还是一顿阿弥陀佛后,也看到了刘庄双手合十,继而也说了句:“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成了洛阳城里的口头禅,这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有些儒家人看到了一丝危机感,觉得佛家这种纯信仰的文化,一旦走向了实用,最终的结果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上千年过去了,好不容易在汉武帝刘彻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上赢了先机,还和道家合作的愉快。可这佛家一入华夏,这种平衡还在不在,谁都不知道了。更可怕的是,这佛家还是当年光武帝在的时候,亲自派人去请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加上当世皇帝刘庄在内,也有派去了十几批,这次佛家人来要想不出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于是大臣中的儒生们,自发的聚在了一起,开始讨论着什么。班固作为当世儒家的佼佼者,又是做着和当年太史令司马迁一样事情的人,自然是有诸多的发言权。所以在班固的提一下,连同宦官在内的人,也被邀请而来,参与这次的讨论。

儒家人这边自然是班固了,可宦官因为诸多原因,也可能是观望吧,派来的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叫蔡伦!

班固有儒家人的风范,自然不会因为宦官的手段而动了怒心,言语之下,也仅是商议的意思:“蔡伦兄,你作为宦官的头出现在这里,正是你今后飞黄腾达的起点啊。莫要不放心上,既然来了,就好好的商议吧。”

蔡伦本来还觉得寒颤,自己一个不入流的宦官参与这种事,能不开口不就开口了。可班固的提前预警,算是给足了蔡伦面子。蔡伦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也就放开了手脚,当真把这次会谈当成了自己飞黄腾达的起点:“兰台令史,您看不出来这一次的会谈,宦官集团派我这样的人来,是什么意思吗?”

“看得出来,虽是心里不快,可想来也是正常。这一次和你蔡伦谈妥了,今后就会和你们宦官集团谈妥,不冲突。”班固研究了历史文化,毕竟做着和司马迁一样的事。而且对于整个汉世到今天的历史,班固的研究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所以班固敢直截了当的说宦官集团,也不怕任何人的非议:“毕竟来了,就谈谈说法吧。”

班固有身份有官位,如今还这么客气,蔡伦也收起了心思,开始真心的谈话了:“兰台令史,这佛家人是天子们追来的,您想去除是万万不可,只能合作,还得永远合作。”

这就跟宦官一样,走了一批还得来第二批。杀了一批第二批更是凶狠:“你说的有道理,宫里的事情,有什么变化吗?”

细算起来,从佛者们来到洛阳后,也是一月有余。这一月的时间天子刘庄也都每日的和佛者们商讨佛学等情况,自己除了这些事情外,还得好好的做好笔记,以免在自己记载的史书上,有些事情分不清真假。

“变化...倒是没有,只是有个问题是我们想不明白的,那就是这些佛者们,貌似想靠近政治,甚至主导政治。”蔡伦给了班固等儒生当头一棒,刚刚安耐住的杀心也起来了:“如此说来,这些佛者是不安好心了?”

蔡伦知道此时太重大,不是自己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也怕自己的一两句话惹得儒家人彻底的动了杀心,到那时候天子问起来,自己也不好收场:“兰台令史,请听咱细细道来吧。”

洛阳城来了金光佛者,这是突发性的奇闻。恰逢当日佛者就入了宫,也不可能人人都和皇帝在一起,总有一些佛者没有事做,只能在屋子里打坐颂佛,引来了不少南宫之人的注意。

蔡伦是刚入宫的,也不明白这群突然出现在中原的人到底是和路数,所以闲暇之时,反而是有心和这些佛家人聊聊了。

“大师,咱没有男人的东西,您不会瞧不起咱吧?”蔡伦这倒没说假话,哪一个入宫当宦官的人,不是吃了人间的疾苦?又是哪些人是自愿放弃男儿之身,又不能当女人以温柔示天下的?

佛者听闻有人到来,遂而放弃了颂佛之事,缓缓的睁开眼睛,眉头却皱了起来:“这位施主,您可要信佛啊。”

蔡伦不信鬼神,亦不信仙佛,但此时坐在这里,也不能一口否决:“大事让我信佛,可有依据?”

“施主难道看不出来以被魔心缠身,若是走不出来,就要自我毁灭,信佛乃是底线,只不过到头来还得看悟性。”佛者一声阿弥陀佛,差点把蔡伦给弄睡了过去,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后,蔡伦才知道自己若是不信佛,万一这佛入了梦境,可能自己就醒不过来了:“大师,您这阿弥陀佛,是什么意思?”

“并无意思!”佛者很高兴,初入中土就遇到主动来学之人,今后若是在华夏扎了根,那么佛祖不免就要来华夏了。

“并无意思...那你们说这些话做什么?”蔡伦成了宦官入了宫里,就自然是带有目的性的。这阿弥陀佛若是没用还要说,蔡伦觉得大可不必这样。

“佛在你的心中,心中有佛,哪里都有佛,心中无佛,永远都不会幸福的?”别看这一个月佛者们犹如大师一样,可来的路上也不免像极了当年的孔老夫子,累累如丧家之犬。所以脚上的痕迹,还是让蔡伦知道佛家人这一路走来的艰辛,自然不会认为佛是幸福的:“大师,这就是咱和您不一样的了。您看您的脚啊,多有伤痕,这一定是路途困难留下来的,不疼吗?不难受吗?哪里是幸福?咱入宫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只此一事就好了,信不信佛,无关重要。”

“阿弥陀佛,施主是没心啊,惶惶碌碌了一辈子,也不知心中所想是什么。”这位佛者还年轻得很,定力还不如蔡伦多呢。要是换了和天子刘庄对话的佛者,自然就不是这一番对话了。

蔡伦起了兴致,觉得你不是要劝我信佛吗?那我蔡伦就想办法把你这个佛者给劝的不信佛了:“大师,谁能没心?你们刚入中土,不知华夏的统治。如今天下初定,正是最内忧外患的时候,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别寻思那么多的事。到时你们,为何总是叫我施主?施舍的意思吗?”

佛者点了点头,在承认自己是受人施舍后,也不见脸色发红,觉得是正常之事一样:“施主,人世间何尝不是施舍?往小了说,你入宫求生,就是宫里的人对你施舍。往大了说,你耕种于地,难道不是天地给人施舍吗?”

蔡伦是典型的华夏人思维,心想着这要饭还能要出能耐了,自然是受不住气:“大师,您不应该住在这里,您应该换身装扮,给咱去城里看看。那群要饭的,可没有您这般觉悟。”

在蔡伦的认知里,万事都需要钱的。就连光武帝刘秀的造反,也是阴家人破了上千年的家族财富,才有了初始的样子。后续之下,才有了刘秀的天降陨石和如今的东汉帝国。若是当初没了钱财,任由这陨石从天而降,也不可能引起世人的关注,成就一番霸业的。所以佛者对蔡伦的话,甚至可以当成放屁了。

“明日一早,我就跟你出城看看。”佛家人今日还有颂佛之事没有了解,自然不愿意动身。蔡伦却不管这些,一直在佛者身边骚扰佛者,最后引得佛者不快,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跟着去了。

洛阳城里,二人换了身行头,只是在外人看来,蔡伦一脸狡诈,加之身旁的人不像中原人不说,走路还一步一步的稳妥要命,着实让人分不清。

“看,就是那群乞丐,你去给他们渡佛吧,我在旁边看着。”蔡伦入宫前,家庭状况实在是堪忧的很,也跟着老乞丐们乞讨着,询问生存的可能。

对这些混迹市井的乞丐,这这近百年里,除了当过乞丐的宣帝刘病已之外,可能就是这蔡伦最懂了。几句话不说就会打架,一两碗饭菜下肚后,也会重伤他人的可能。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生,是除了自私之外再无别用的,蔡伦带佛者来这里颂佛,也是想要让佛者吃吃亏,让自己心里莫名舒服点而已。

为了自身的安全,蔡伦还故意的躲了起来。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后,蔡伦才敢现身看看。

可结果却大失所望,佛者并没有被打,而是聚拢了至少十几位正在要饭的乞丐,给乞丐们颂佛之时,乞丐们仿佛身上也好都带着一丝金光了。

蔡伦看到这里,不敢上前询问什么,给身旁的一个乞丐一串钱后,便独自的回到了宫里。夜晚时分,还不见佛者回宫,蔡伦没有办法时,偷偷的出了宫,发现这佛者还在颂佛,身旁的人,至少有近百人了。

这些乞丐都是以吃饱肚子为前提的,能让乞丐一天不吃饭,到了夜晚还在听闻佛经的事,蔡伦是真的害怕了。

突然,蔡伦发现了乞丐中,也混迹了几个道家的人,脸色倒不如乞丐那般憧憬,可脸色之外,也有几分欣赏的意思!

“就这么多?”班固听了蔡伦说了那么多,也没听出什么所以然来。这笼络乞丐听闻说辞的事,儒家人也没少干。而且也如佛家人一样,场场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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