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位面之子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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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阳之战,天降陨石助刘秀击败四十万王莽中央军。不仅让王莽在短时间内,再难以招揽与之抗衡的实力,更是在华夏百姓中,注以刘秀才是真正天选之子的说法。这就等于彻底的失了民心,让在京兆之地的人们,都开始掂量着新朝的末日时间了。刘秀得胜归来也低调得很,就怕自己头上的更始帝,在得知事情始末后,认定了自己才是天命之子,遂起杀心!
“败了?”王莽在前殿里干脆打了地铺,殿内无一人但殿外却是军士林立。已经许久没有上朝了,王莽不管最近的其他事情,只求自己想要的那个。
“保,前线来报。”一个王莽交不上名字的将军从未央宫外骑马而进,这是王莽的意思——不让飞鸽传书,要让专人来报。
因为王莽觉得自己已经有压倒的式战力,太早知道打了胜仗没意思。但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去往了昆阳的将军竟然没有任何消息,王莽干脆就搬到了前殿,直到今日见到了传信之人。
“如何?”王莽看着跪在前殿外的传信之人,突然觉得要出大事了。
“陛下,四十万大军,灰飞烟灭了!”传信之人说的很准确,确实是灰飞烟灭。
“败了?四十万人都败了?”王莽一个踉跄,直接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嘴巴瞬间干哑,什么话都说不会出来了。而后就是狠狠的自扇巴掌,意图让这个早就期盼的传信之人成为梦境之人,让自己现在这不可思议的结局,成为一个梦境。
“陛下,真的败了。”传信之人敢回来,自然还是认新朝的。只是如今看到王莽这挫败的样子,任谁都无法继续幻想下去:“陛下,迁都吧。”
古往今来,只要是世代到了最紧张的时候,统治者都会被一些贪生怕死之人怂恿迁都。除了极少数外,只要迁都了,就再无翻身的可能。王莽通读历史,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事,所以直接杀了这个敢回来报信的传信之人。
消息是止不住了,未央宫里的人可以收起来,但京兆之地的人,自然不会被阻碍。别的不说,就说那绿林军人的嘴巴,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大好时机的。
所以当未央宫里的人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的时间了。王莽这半个月是朝思不明,日日夜夜的失眠。哪怕是在白天,只要稍有困意,都会立即就地而睡,直到突然从梦中惊喜后,身边的人都不知道明日会怎么样。
身为王莽最好助手的刘歆,此时也失望至极。自己当初如此力挺王莽,实际上就是看好了王莽那五均赊贷的决心。那种冲破世俗的困扰,在新朝建立新秩序的雄心壮志,让刘歆以及很多这样的人,纷纷成为了王莽新朝的营造者。
可如今这等情况,王莽竟然席地而睡,几个时辰过去也不曾起来,刘歆是真的忍不住了:“等陛下起来,告诉陛下一声吧,我刘歆走了。”
刘歆不仅仅是走了,刘歆是叛变了。刘歆知道四十万大军失败的结果,就是京兆之地,必然先乱。自己身为王莽左右手之一,此时不走,就必须要新靠山了。
于是刘歆直接挨家挨户的在城里找人,逢人便说自己要投靠的事情,所以在京兆之地,让刘歆搞得乌烟瘴气,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未央宫。更有甚者,在未央宫外已经有杀手埋伏,还在明面上。
王莽自此不上朝了,美曰其名是宫外有杀手,大臣们进进出出的不安全。所以永巷之地,便成了王莽最愿意待在的地方。
这永巷原本是王莽要清除的,毕竟在未央宫里久了,也觉得这个阴暗的地方让人迷失,更是不少孤魂野鬼的地方。可当了皇帝后,至少宫内有些要贬低但不能杀的人,是必须有地方的。那么永巷也就保留了下来,还稍微的扩建了一番。而现在,这永巷就成了王莽的寝宫,这些年被王莽弄到永巷的人,还成了王莽的朋友。
“兄弟啊,朕是不是错了?”王莽搂着一个不知名的宦官,开始让宦官诚惶诚恐。结果几日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王莽也不是那般尊敬了:“错不错不知道,只是您不是真命天子,这就行了。”
“朕不是真命天子?那谁是?”王莽心惊之下,仿佛看到了今后面对造反之人时的样子:“是你吗?”
宦官看不上王莽,此时更是恶心王莽,当然不会给王莽面子:“哼,那又如何?”
“哦,好的。”王莽气冲冲的走了出去,身后想起了宦官那尖锐的笑声。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王莽就从永巷里,提着那位宦官的人头出来。沿途血淋淋的一路,都是告诉人们,如今的王莽,是真的疯了。
王莽看着天空,时间转瞬的一个月前,昆阳之战中虽然有野兽出战的场面,但操纵之人,也就是那身长九尺的巨毋霸,是没有上场的。
因为那一夜刘秀睡得很安详,巨毋霸在身旁守了一夜,直到清晨袭来,刘秀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才让巨毋霸知道人和人的眼神,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巨毋霸想到了王莽,即便是自己骑着大象,犹如一座小山时,抬头仰望自己的王莽,眼神里还是充满了那种鄙夷。仿佛在告诉世人,自己就是这个骑大象之人的主人,而自己就是一只需要听话才能吃到骨头的狗而已。
可如今这睡梦初醒的刘秀,还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道:“好健硕的肩膀,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其实巨毋霸很受不了别人这么说,因为当年跟自己说这话的人都是带有嘲讽的样子。但刘秀不同,刘秀的眼神清澈,带有一股期盼和怜惜:“不是正常的食物吧?”
“咱是孤儿,从小寄居于山林,不到十岁就要和豺狼虎豹斗争,都是吃生肉长大的。但是不是这个原因长成了这样,咱心里也不知道。”巨毋霸突然说了自己身世秘密,刘秀的眼神中,更是多了几分怜惜了:“如今世代,竟然还有人从山林里长大。二百年的汉世,竟然还养出了王莽这样的人,真不知道那些祖宗们,都干了些什么。”
“刘秀大哥,您想当皇帝吗?”巨毋霸不识节气,所以如今也不懂自己到底几岁了,但肯定比刘秀大一些。只是巨毋霸的心里,一直都在寻找那个可以保护自己的人,如今刘秀就在自己的面前,巨毋霸身为敌方将领,可就是认了。
“当皇帝...那得看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令无时莫强求。天命之子啊,不是你想就想的。不过...谁的心里,不想当皇帝呢?”刘秀嘿嘿一笑的瞬间,正好有一束光芒照射到了营帐里。
由于那些年巨毋霸在山林里躲藏,身高的问题时常的让自己暴露在外。而山洞低垂,也很难找到好几个能让自己躲藏的地方。所以自己筑屋子,就是唯一能够长时间生存的可能。
为了保护自己,巨毋霸习惯在山沟之中建立屋子,也就等于把上方的所有光线都给挡住了。原先就缺光的山沟之地,几乎是常年不见阳光。
从山里出来后,虽然巨毋霸是能看到阳光的,可一旦入了屋子或是什么地方,就等于再次的入了山沟之中,根本不见阳光。
要么躲在没光的屋里安全的等着,要不就走出屋子,在院子里让世人看着。巨毋霸就是在这种进也不行退也不行的情况下,成了一个内心脆弱的人。
可如今自己的营帐里,在清晨时分竟然涌进了光芒,巨毋霸拔营而出,遂而看到整个河面都异常的平静。虽是上午,但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当头照了,正射之下的阳光,直接冲进了防范严好的营帐里,这才有了刘秀那金光之身的景象。
刘秀此时也从营帐里走了出来,赫然看到了面前那波光粼粼的安静河面,先是皱了下眉头,而后便松开了:“大战之前必有征兆,风雨之前必然安静,如此景象,兄弟啊,若是今夜有了风雨,切不可迎战而上,懂吗?”
“大哥,懂了。”巨毋霸不知道为何风雨作罢时自己不能上战场,只是单纯的认定了刘秀这个人了。
在一直老虎的带领下,在几只大象的阻挡下,刘秀躲过了所有斥候的观察,游着泳到了河对面,静静的等着今夜一切的事情。
之后果然风雨交加,又天降陨石于地,反于地爆天星一般的凶狠灾难,让四十万王莽大军,真的就如同灰飞烟灭一样,连具尸骸都没有留下。
至此昆阳之战结束,刘秀名满天下的同时,各方政局也在变化着。刘秀的哥哥刘縯在进攻南阳的时候,几乎是玩了命了。哪里有刘秀这似乎法术的战力,是真的凭借真刀真枪攻下的南阳。所以刘氏兄弟在刘玄的心里,已经上了必要的黑名单了。
“先杀谁?”刘玄此时想调转枪头,先把刘秀给干掉。但李松还是坚定的认为要先杀刘縯:“陛下,杀了刘秀,咱们手上至少一半的人会归到刘縯手里。可杀了刘縯,那些人未必认刘秀。”
“刘縯,怎么杀?”刘玄此时的心里除了杀就是杀,毕竟不管是南郡还是昆阳之战,自己都不可能取得胜利,现在绿林军的首领王凤那是崇拜刘秀到了极限了,自己再没行动,就等于失去了人心。
对的,刘玄认为杀人是为了人心,那么其结果必然是错误的。只是刘玄认为,刘縯必然中套。
宛城中,刘玄看着破败的城墙,就知道那段时间的宛城之战,到底是有多么壮烈了。于是刘玄回头寻找刘縯,突然发现自己身后除了几个人外,其他的人都聚集在了刘縯的身边。
刘縯自己当然看不出来,可刘玄却觉得自己和刘縯身边若是划清了界限,那么自己的身边可能也就这几个人了:“大司徒果然威武,身边跟着的人,竟然比朕都多了。”
刘縯就是再傻也能听得出来这刘玄是因为自己身边人多而不痛快,便赶紧靠了过来:“陛下,将军们都在追问臣是如何攻下宛城的,所以怠慢了您。”
“是啊,朕也想听你说说,你是怎么攻下宛城的。”刘玄气愤的长呼了一口气,随即说了夜间要大摆宴席的事情。
这等好事众人都很高兴,毕竟打了胜仗,还有吃有喝的,当然好了。可在众人兴高采烈的走后,刘玄却拉着李松和其他几个亲信,登上了宛城的城楼,让守卫离开后,开始了商议。
“陛下,您是不是想做西楚霸王没做成的事情?”李松这样的人,能力不见得有多高,但在揣摩人心上,那当真是厉害了得。一个任何都没有可能的理由下,竟然能猜出刘玄心里的意图。
其实李松大可不必这样想,自己当真没有多少智慧。只是和刘玄有足够的共性,说白了就是一类人而已,根本就不是什么猜出来的。
“丞相你果然厉害,朕有你来辅佐,何愁大业不成?”刘玄误以为有人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还是自己人,就等于自己也有一定的实力了:“今夜朕就要做一次西楚霸王,但刘縯,绝对不能让他成为刘邦。”
众人们风风火火的准备着饭菜,刘玄谢绝了所有的来客,独自一人坐在宛城的城楼上,细想着杀了刘縯,灭了刘秀后,带着绿林军攻入京兆之地,在未央宫外杀死王莽,成为一方雄主后,行真正的皇帝之能。
是的,刘玄的心里也有梦想,刘玄的心里其实也不喜欢李松这样的人。
其实刘玄有这样的心思也是正常的,不管如何刘秀有一个当县令的父亲,虽多年不见,可照顾自己的叔叔也是县令,算是没有饿过肚子。哥哥刘縯是阴家人的座上宾,刘秀自己又是阴家独女的男人,是阴家倾尽几个世代家产所促成的样子。
刘玄也想像刘縯那样不在乎物质,甚至不在乎钱财,可刘玄哪里有物质和钱财啊?都是别人施舍的,都是别人不要的,刘玄还得通过抢夺还控制在手上呢。所以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刘玄,在自己的父亲被抓,弟弟给打死后的刘玄,如何能够心气阔大?
夜晚时分来临时,刘玄恍恍惚惚的来到了行宫里,看着意气风发的刘縯,以及追谁刘縯的人,刘玄突然笑出了声:“你们这些世家之人啊,可当真是打来打去的有意思。像我们这样的平民,还能当上皇帝的,从古至今有谁啊?”
刘縯也突然不笑了:“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就是说你和你的弟弟刘秀,当初为什么不帮朕?”刘玄提到了当年的事情,刘縯还来气了:“陛下,当年的事情咱加入您的时候已经说清楚了,不是不帮,而是帮不了。”
“你父亲是县令,你的叔叔也是县令,即便帮不了,找个人通通气也行啊。朕的弟弟是忍不住了,要是朕的弟弟还活着,如今朕...该多开心啊。”刘玄忍不住的哭出了声,很多人不明事理的,都以为今日刘縯要倒霉了。
这是二百年汉世帝国中,刘氏之人的困境。自汉武帝刘彻的推恩令以来,刘氏之人虽然说都是得到了好处,但奈何刘氏之人生的多啊,到了刘縯和刘秀这个世代,县令的孩子都只能当农夫了。
刘秀所说是喜欢农耕,更是研究起了农耕,可换言之,这也是没办法下培养出来的兴趣。那时候刘玄家里遭受了磨难,甚至是欺辱,刘秀家人要说帮不上也是假的。可帮了这个,还有下一个,刘秀的父亲和叔父只想好好的做好一辈子的官,而后不给儿女惹乱就行,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的刘氏之人?
随着社会越来越不公平,仿佛底层的刘氏之人,就是要被外姓人欺负的。刘玄的父亲被抓,刘玄的弟弟被杀,其实都是因为自己姓刘,仅此而已。
“陛下,臣有错,但臣也没办法。”刘縯最终还是不情愿的开了口,可让刘玄哭的更厉害了:“哎呀,朕的弟弟啊,怎么办,朕的弟弟没有了。”
李松是真的想今日就杀了刘縯,而后今夜就去杀刘秀。所以见刘玄还在惆怅着,便赶紧开口了:“不提闹心事,今夜宴会,现在正式开始。”
所有人都是奔着喜庆来的,李松一开口,瞬间的锣鼓喧鸣了起来。刘玄突然一阵,发现大家都在开心的时候,自己也赶紧加入到宴会中,活生生的变了个模样。
李松这种事参与的多了,也就那么回事了。而在这种环境下,李松突然的发现自己的脑子异常的灵光,突然有了一些想法:“申屠大人,你知道当初鸿门宴的事情吧?”
申屠大人正是申屠建,是绿林军的绣衣御史,自然是了解一些历史的:“丞相,你的意思是,今夜也是鸿门宴?”
李松点了点头,申屠建却有些不理解了:“丞相,刘縯的人都在外围,这行宫之内都是咱们的人,咱们动手,他刘縯抵挡的了?”
“没有成功之前,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准备好一点吧,万事要小心。”李松摸了摸自己身上,随口问道:“你身上有玉吗?”
“有个玉佩。”申屠建拿了出来,还随口说了句:“丞相喜欢,就拿去吧?”
“我不要,若是到时候陛下跟西楚霸王一样优柔寡断了,你就把玉佩献上就行,明白吗?”经李松提醒后,申屠建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丞相,臣明白了。”
当年鸿门宴,西楚霸王项羽几次有机会直接杀了刘邦的,但都被自己那瞻前顾后的名声所累,放弃了杀戮。范增作为项羽的头号智囊,也是唯一的智囊,自然是忍着心力,把身上的玉都给摔了。只是当时西楚霸王还是决定要放走刘邦,而这次李松让申屠建拿着玉佩以备不时之需,实际上就是要搞得清楚,自己的皇帝,绝对不能跟西楚霸王一样。
宴会到了一定程度,刘玄的酒水实际上都是水,上了几次茅厕后,跟没事人一样。一杯一杯的灌酒于刘縯,可刘縯就是喝不醉一样,让刘玄最终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得直接尝试了。
“大司徒,听说你的剑斩杀了上百人,有这事吗?”刘玄突然把话题引到了刘縯这里,刘縯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陛下,战场嘈乱,臣只顾着杀敌去了,没有算过杀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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