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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秦长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不耐烦的道,“你还看什么?还不快上来。”
“坐这儿!”
“…………”
牛车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
以往这种时候,车上乡里乡亲的难免会拉拉扯扯,说说笑笑,今天的牛车上去安静的有些诡异。
众人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往一个地方瞟去。
讲真的,就算这边没有那边世界那么厉害,但也很少有…小夫妻大庭广众之下那么亲密的。
妙妙以前也常趴在人的腿上,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她突然想起来,她现在的体型,似乎比以前大了好多。
她动了动,“长安,你累吗?”
秦长安脑子里正咕嘟咕嘟的冒着粉红泡泡,整个人都在傻。
——怀里的人软乎乎的,跟没有骨头一样都软成一团,别提手感多好了,特别是她还动了动……秦长安喉咙冒烟,咕嘟咕嘟的快把自己煮熟了,飘飘然的嗯了一声。
我是谁…好好摸…我在哪里…好舒服…我在干什么…
出声之后才觉得这声音不对,在众人诡异的视线下,整个人都一凛,打了个激灵,恶声恶气的道,“管那么多做什么!坐好!”
“不然扔你下去!”
……超威严!
她现在正被人拉着手,站在一间房子的屋后,应该是这户人家的菜园子,脚下密密麻麻的栽着一些青菜,只不过天气太旱,地表都裂开一个一个的纹路来,青菜也就稀稀拉拉的剩了不多。
房子周围也没什么特别高的围墙,左右看去,便能看到那边村口一户户土房子袅袅而起的炊烟,再远一点,还能看到不远处连绵的山峰。
她所在的房子在村落最边上,倒是不破,看起来是新近翻修过,别的不说,只用的红砖就能看的出来。
面前正抓着她手的是一个女人,很有气质,表情显得有几分复杂,像是沉浸在回忆里,自顾自絮絮叨叨地说着。
妙妙有些茫然的看了看,伸出爪爪想舔舔冷静一下,看着她抬起来的手顿了顿,恍然大悟,哦,对哦,她可能是在劫中,所以变成了两脚…人。
之后那女人又说了很久才离开,妙妙也没注意。
“一统?”她喊。
国家规定建国后不准成精,但是法律之外不外乎人情,也不能太苛刻了,不然大妖怪们那么多后辈,临门一脚卡在了化形这里,老妖精们还不得把国家管理局给掀了啊。
索性这法律之所以制定,是因为怕妖怪管不住自己的力量对人类出手,后来妖界和国家协商过后,便制定了私下的约定。
成年时妖族需要渡劫,渡过才能成精,度不过神智便会被抹杀。
至于渡劫的时间有多长,怎么渡劫,根据自己来定,大致是去其他世界,具体的没人说得清。
一统就是猫族管理局研制出的渡劫辅助系统。
“干什么?”她的脑海深处,一个小小的猫咪团成一团,打了个哈欠。
最近渡劫的猫妖好多,它们猫统管理局都快忙不过来了,好不容易能补个眠,又被她给唤醒了。
“我这是在劫中吗?”
自封天下第一统的一统突然醒悟过来,有些心虚的把剧情传给了她,忙着给自己滴了点眼药水,“对,你自己看。”
都睡…忙忘了。
妙妙眨了眨眼,脑子里一团信息爆开。
这个世界是一篇重生文。
陈悦悦上一次是70年代下乡的知青,当时有一个憨厚的男人,经常帮她干活,她们私下两情相悦。
可那男人家里很穷,她实在扛不住艰苦的生活,最后咬牙选择私下向本村有名的纨绔,村长家的小儿子示好。可那纨绔吃喝嫖赌,除了嫖都做,根本就没开那根筋,大声嚷嚷下,她的对象撞见了……
后来她嫁给了村支书的儿子。
只是过得并不容易。
她是城里来的娇娇女,婚前还好,婚后婆婆就开始看不惯了,她只能忍着。78年国家恢复高考,她当时已经有了孩子,在婆家的冷嘲热讽之下,无奈放弃了这次机会。
之后丈夫也是个游手好闲的,她只能咬牙拼搏,累死累活家里终于有了起色。
可没想到,她在外面累死累活,男人都四十多岁的老头子了,竟然和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搞起来了!
怒血攻心,加上早就因劳成疾,她一口气没喘上来…
死后徘徊不去,才现,来给她上香的,竟是还有当初那个憨厚的男人……
重生后,陈悦悦悔恨难当,选择了嫁给那个憨厚的男人,带着男人一起,家、致富、奔小康。
妙妙看的津津有味,她曾经和铲屎官一起看过七十年代的电视剧,这可比那电视剧好看多了。
她现在这个身体叫黎妙妙,也是下乡的知青,上一世本来分去了另外一个村,这一世被陈悦悦拉着分来了秦家村,还阴错阳差嫁给了村长小儿子……就是女主角上一世想嫁没嫁成的纨绔。
妙妙观察了一下这个屋子,屋子里有些空旷,只有几个大箱子和一张床,箱子里放着几块布料和衣服,衣服除了一身红色的婚服,剩下的大部分都是灰色和蓝色。
妙妙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上面打了个滚。直到整间屋子都充满了妙妙大王的气味,才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
好了,这里已经是妙妙的地盘,妙妙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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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渐升高。
妙妙有些饿了。
晃到厨房,现里面还有四个比较白的馒头,还有一些黑黑的,看不出原料的馒头,——铲屎官特别爱吃,总是边吃边说,这东西少见。
妙妙好奇的把比较白的四个和一个黑黑的拿了出来,先咬了一口黑的。……皱着眉头,呸呸呸的吐了出来,又硬又涩。
她一脸懵,那么难吃,为什么铲屎官喜欢?
外面院子里有人在喊,“三儿媳妇!三儿媳妇!”
“嗯?”妙妙放下馒头,院子里,一个老太太正护着一个碗推开门挤进来,踮着脚走的飞快,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三儿媳妇!快过来,长安人呢?!”
长安就是妙妙的丈夫。
妙妙把被子叠好,从记忆里搜了搜,肯定道,“出去打牌了。”这个季节刚过了农忙季,家里也没什么事,这个身体的丈夫比较混,昨天结完婚有人说三缺一就出去打牌了,新婚夜都没回来。
“嗨!”老太太眼神从她肚子上上划过,根本不在意她说的去打牌什么的,兀自笑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