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严宗主有野心! (第2/2页)
江湖之局,不能全看感情!
只有共同利益,友谊才能长久不衰!
一枚玉品赋元丹,显然不值得余家冒此大险!
……
“只须拖两年!”严海适时的站起身来,因为他非常清楚,当下的抉择,对余家来说极为艰难。
“两年?”余斗更懵了。
严海深吸一口气,拿过严豹手中的盒子,不由分说,塞到了余斗手中:“两年之后,就是五年一度的清澜论武大会,那位皇子与你年龄相仿,届时必定参加。”
“余家拖延婚约,清澜宗多半恼怒。倘若余公子出现在论武大会,清澜宗有相当概率安排你们对局,以服众口!”
“余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其击败,便可破解此局!”
余斗听罢,苦笑道声:“前辈,击败皇子又如何?彼时清澜宗恼羞成怒,怕是真要灭我余家了。”
为了父辈的兄弟情谊,为了一名大概率退婚的女子,豁出全族性命?
十五岁的余斗不蠢,身为族长的余化,更是顾虑重重!
奈何这些年忙碌俗务,几近退隐江湖,很难在一时之间,想到万全之策。
严海心弦紧绷,缓声道:“余公子勿忧,数年之前,宗主为替雀儿寻求名师,曾越两国之境,行至截断东南大陆的西北峡谷,在那里,有一所无为学院。”
“无为学院?”
余斗暗自惊奇,这不正是老李提到的学院?
大厅之内并无外人,且有灵元屏障隔断,严海说起无为学院,仍旧压着嗓音:“那院中有名战豪级别的女导师,对雀儿极为喜爱,当时便决定收雀儿为亲传弟子!”
“双方约定,让雀儿先留宗门,尽孝道、修行本门战技。满十六岁之后,再送往无为学院继续修行!”
“原来如此……”余斗恍然大悟,却仍旧心存疑惑,“但是,严雀与我同岁。她明年就满十六了呀?你们直接把人送走,清澜宗也奈何不得,何必拉上我余家?”
“这……”严海嘴角一抽。
老江湖说话,向来都是挤一点说一点。
按理来说,摆出无为学院的战豪导师,理应消除了余家的后顾之忧。却未曾想,竟被一个毛头小子步步紧逼。
半点消息都瞒不下来。
“因为——”此时,主位上传来余化玩味的声音,“严宗主……嘿嘿,有野心!”
那戏谑的笑声,听得人心里发颤。
仿佛其中藏了虎豹豺狼,藏了尸山血海!
严海、严豹相视一眼,总算理解,为何自家宗主,会对余化赞不绝口。
以此人智计,怕是在严豹取出赋元丹之时,便已洞悉全局!
——
话已说破,严海当即聚音成线,不知对余化说了什么。
随后撤开灵元屏障,瞪眼竖眉,故意作怒,大声呵斥道:“我鹤山宗对余家仁至义尽,你们好自为之!”
严海身为战骁强者,这一嗓子极为洪亮,府外大街的往来路人,都能隐约听见。
说完,竟就带着严豹转身离去。
“慢走,不送!”余化也装腔作势,半喝半吼的道。
大长老、二长老心里激灵,有人唱黑脸,自然得有人唱白脸。忙不迭起身,嘴上万分抱歉,直把鹤山宗的两位送出余府大门。
……
大厅里,余斗瞅着自家老爹跟鹤山宗的俩人唱大戏,心里还觉有趣,暗自哼道:严海、严豹,害我少吃一顿烤鱼,小爷才不乐意留你们吃午饭呢!
腹诽一番,才看向父亲:“爹,我们该怎么办?”
两年后,去清澜江论武大会击败皇子,这事儿太过虚无缥缈。而且鹤山宗掺杂私心,余家有可能是“上船”,更有可能“下水”。
余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儿子身侧。
抬起手,似要取走那宝盒——或许族中那些前景更好的小辈,更需要这枚玉品赋元丹。
两年之后清澜论武,输便输了。
那一纸婚约,退便退了。
不会有人真的以为,严雀该是余斗的媳妇。
彼时的严雀,早被送去无为学院,无非没打成清澜宗的脸,对日后实现那份野心,显得不尽完美。
余斗毫不贪恋,正要将宝盒递给父亲,父亲的手,却只是按了按宝盒。
“斗儿……”余化把手抬高,拍在儿子的肩膀,语调里,像是压抑着什么,“你想留在水月城,一辈子替家族护院?还是在两年之后,去战那清澜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