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姐姐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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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声音略低,尾音轻轻上扬,钩子似的。
比起之前他停留在五岁时候喊得天真无邪,这次明显带着刻意勾人的沙哑。
呼吸间的微热气息抚过耳尖,江梨麻了半边身子。
她推他:“好好说话。”
沈晏抬起她的下巴看了一阵。
浓密的眼睫排排垂下,在眼下形成淡淡的影子。
他忽然笑起来:“原来阿梨喜欢听我叫姐姐。”
“我没有。”江梨脸热起来。
他却自己下了结论,带着笑又喊了一声:“姐姐。”
“姐姐,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江梨被他缠得不行,他在她耳边一声接一声地唤着。
像撒娇,又像诱惑一样。
只能捂着耳朵,“你别喊了,我不生气了。”
沈少将军深刻贯彻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道理,低头蹭了蹭江梨的鼻尖。
“好,最后叫一次。”
纯黑的眼眸隐着笑,天真又邪肆。
他舔了下唇角,薄唇泛着淡红的水光。
慢慢压近她,嗓音轻慢:“晏儿想亲姐姐了。”
啊啊啊啊简直犯规!
江梨心跳骤然加快了几分,沈晏勾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下来。
他们有段时间没有亲昵了。
少年甫一触到她的唇,便像烈火烹油一般。
带了点力气地含着,咬着,缠着。
从舌尖相抵处泛着麻,快感在每根神经末梢炸开。
江梨被他亲得小脸酡红,眼里泛上生理性的泪水,急促地喘着气。
“阿梨,”沈晏笑了声,指腹抹过她殷红的唇瓣,“怎么还没有学会换气。”
“就你最会。”江梨恨恨地瞪他一眼。
沈晏不以为耻,又在她唇上贴了一下,笑着说:“嗯,是比阿梨会一点呢。”
他将江梨拥在怀里,这时才有空打量起周围。
“阿梨,我晕过去以后,都发生了什么?”
江梨就把事情从头到尾,简要地给沈晏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沈晏将她搂得更紧了紧。
他牵起她的手,低眸去看,白皙的手心上果然添了道道擦伤。
“是我没护好你。”沈晏抿着唇。
江梨笑了笑,“你是人,又不是神。”
她靠着他的胸膛,轻声说:“阿晏哥哥保护了我很多次,我也想保护你呀。”
沈晏只觉得心一点一点地化成了柔软的水,他将外袍脱下来盖在江梨身上。
“晚安,”他在她的头发上亲了一下,“我的宝贝。”
……
……
“还没有找到小沈的踪迹吗?”莫如臣紧紧皱眉。
几人都摇了摇头。
他们听到哨音赶去的时候,地上只有已经死了的大蛇,沈晏留下来的剑,还有江梨的外裳。
众人将那地底都翻了个遍,甚至把大蛇的肚子剖了,始终没有发现两人的身影。
“会不会是掉进河里了?”有人问。
这是最大的可能,也是最不想看见的可能。
因为地下暗河的分布毫无规则,流速极快,不知道会被冲到什么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清楚,沈晏不会水。
至于小郡主,自然也默认不习水性。
所以要是他俩人真的落进了河里,恐怕是凶多吉少。
莫如臣咬牙:“找!多派些人手,沿着河道一寸一寸地找。”
战场上那么重的伤都挺过来了,他不相信沈晏会折在这里。
“冷将军,这些沱萝花怎么办?”
“派人守住这里。”
莫如臣想的和沈晏一样,先摘一朵回去给杨老先生做鉴定。
如果确定可用后,再命人将其采摘。
他离开风源山,脸色凝重地回到军营。
齐孟见状便问:“怎么一副别人欠你千八百万的样子?”
他凑上来,“没找到?”
莫如臣摇摇头。
“找到了怎么还垮着个脸?”齐孟诧异。
“小沈和小郡主,”莫如臣深深呼吸,“出了点意外。”
步闻歌也看了过来:“淮衣怎么了?”
莫如臣三言两语解释完。
齐孟瞪大了眼:“什么,小狼王失踪了?!”
“小声点。”莫如臣连忙扯了扯他。
他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才只告诉了齐孟和步闻歌两人。
“阿臣考虑得对,”步闻歌蹙眉片刻,“此时正是整治齐峰下属势力的时候。”
“若是淮衣失踪的消息传出去,恐怕会军心不定,被有心人利用。”
齐孟挠了挠脑袋,苦恼地问:“那怎么办?”
不能明说,就意味着不能兴师动众地去找沈晏。
靠着那几个去风源山的小兵,得找到猴年马月!
“沱萝花的消息先不要传出去,先调你们手下的心腹各两百人,”步闻歌道,“就说去风源山帮淮衣寻找花源。”
“山上不是有匪患吗,就用顺便为乡亲除害的借口驻扎在山上,这样应当不会引人怀疑。”
齐孟大力拍了拍步闻歌的肩头,“不愧是你啊,老谋深算!”
步闻歌:“……谢谢。”
“小狼王会没事的吧。”齐孟叹了口气。
莫如臣抹了把脸,发狠地说:“一定会没事!”
他们想象中的沈晏:处境危险,生死不知。
实际上的沈晏:活蹦乱跳,美人在怀。
他醒得早,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外面探查了一下情况。
这里应该不是风源山了,从生长着的植物看起来,可能是边境靠东的柳湖山。
柳湖山比风源山好一些,算不得是荒山。
山很大,长有许多野兽,所以附近有不少猎户。
只是现在不是捕猎的季节,山里看起来没什么人。
沈晏看见了江梨在树上做的标记,轻轻笑了声。
他的小祖宗看起来是一点方向感都没有,幸好自己清醒了,不然恐怕是出不去这座山了。
沈晏捡起石头,十分轻松地打中了一只野兔。
他拎着野兔的腿,走回小屋,准备用屋里的工具处理一下。
回去时发现江梨已经醒了。
她裹着他的外袍,头发乱糟糟的,靠着门边站着。
看见他手里的兔子,江梨眨了眨眼:“兔兔那么可爱。”
沈晏抬眼看她。
小姑娘两眼放光地问:“你准备红烧还是清蒸?”
她都快饿死了。
沈晏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都不行,只能烧烤。”
取了刀之类的东西后,沈晏对江梨说:“阿梨,离远一点,别看。”
江梨觉得你属实是在瞧不起我。
不就是宰只兔子嘛,她以前还看过杀鸡杀鸭杀猪的呢。
但她还是蹲远了一些,主要是不想身上沾上血。
沈晏的动作很是麻利。
他有双很好看的手,就算是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动作也是优雅而清矜的。
修长的手指利落地剥过兔毛,如同在雕刻艺术品一般。
江梨看他这么娴熟,就问:“阿晏哥哥,你怎么还会这个?”
青云军不管饭吗?
沈晏边清洗着兔子,边回答她:“以前父亲……沈德,会留我在山上磨炼,那时候学会的。”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
江梨却想起了他失智时候所说的事,那时他才五岁。
这种事肯定不止一次两次。
那么小的孩子,却早早被迫和野兽一次次地厮杀,才能活下来。
沈德怎么能下得去这手啊!
她愤愤地小声喃喃:“什么磨炼啊,分明是折磨。”
也不知道沈德怎么能对自己的儿子这么狠心。
“没关系,”沈晏勾了勾唇,“都过去了。”
他找来铁签穿好兔子,放在火上烤。
中间空闲的时间,沈晏打水来洗了手,又给江梨洗漱。
江梨的发钗早不知道丢在哪里去了,只能随意地披散着头发。
沈晏给她理了理散乱的发丝,将碎发拨到耳后,安慰道:“这样也好看。”
江梨一脸小得意地扬了扬头,“当然啦。”
他笑了声,将她抱到腿上。
兔肉烤得差不多了,这小屋里调料不多,但有盐就足够了。
沈晏抹上盐又烤了烤,直到肉表面泛着诱人的金黄色,他才取下兔肉。
伸出手将兔肉撕成小片小片的,送到江梨的嘴边。
她张开嘴乖乖接受投喂。
沈晏问:“好吃么?”
江梨点头:“好吃。”
饿的时候什么都是好吃的,何况是肉,这简直算得上是山珍海味。
他取了一片丢进自己嘴里,挑剔地皱起眉。
“不好吃,”沈晏轻叹,“你哄我。”
“是你的要求太高啦,大少爷。”江梨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都流落山头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沈晏很坚持:“回去以后,我给你做好吃的。”
吃完以后,江梨仰起头,问道:“阿晏哥哥,你找到出去的路了吗?”
“嗯,”他给她擦了擦嘴角,想了想补上一句,“不难。”
江梨:我怀疑你在内涵我,但我没有证据。
“我们还在风源山吗?”她问。
沈晏摇头,“应当是到了柳湖山。”
“柳湖山?”江梨对边境不熟悉,面露疑惑。
沈晏就给她略略解释了一下。
反正就是不远,很快就能回风源城了。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确定能够回去以后,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她还真怕她得和沈晏上演什么荒野求生的戏码。
“对了,”沈晏道,“我刚刚出去的时候,发现了个天然水潭。”
他低头问:“阿梨要不要去洗一下?”
不提还好,一提江梨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那地下暗河的水质实在是不敢恭维。
“好呀好呀。”她忙点头。
“那,”沈晏低头亲她,“我能和阿梨一起吗?”
没等江梨回答,他就先说:“阿梨,这样比较省时,你也想快点回家的吧。”
江梨丝毫不上当:“我信你个鬼。”
“阿梨。”
他扣着她的腰身,轻而缓地抚摸着。
“求求你啦,”沈晏擦着她的耳垂,“姐——”
“不许叫这个。”江梨抢先一步打断他。
“好,我不叫。”
沈晏轻笑着,拖长尾音:“那好不好嘛?”
他墨眸澄亮,唇角上扬起欢快的弧度,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
孩子气似的故作娇态。
但是……就很有用。
江梨扛不住。
“好啦好啦,”她最终妥协,“但是你不准像那次那样……”
沈晏明知故问:“哪样?”
她像炸毛时候的崽崽,自以为凶巴巴地瞪他:“不然就不能一起。”
他便不再逗她,在她颊边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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