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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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派人全城搜查了一遍,”步闻歌道,“但并没有发现那女子的踪迹。”
齐孟道:“城门那边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对这个结果,沈晏并没有觉得诧异。
那女人能够悄无声息地伪装混入城主府,手段肯定不一般。
而且她的功夫不弱,应该早就逃出风源城了。
“北庭什么时候冒出个这么厉害的人物?”莫如臣皱眉。
按理说,以那女人的身手,决不应该是籍籍无名之辈。
步闻歌略有犹豫,轻声道:“我不知是否看错了,那女子的脖后有个弯月刺青。”
她用丹青绘了别的花样挡住,要不是步闻歌心细如发,还真难看得出来。
弯月刺青,是北庭皇室的代表。
莫如臣更加觉得惊讶:“北庭皇族里能有这种高手?”
沈晏垂眸思索。
漠北在北庭的情报网有限,并不能清楚探知所有消息。
那女人应该年约二十左右,一身功夫没个十几年苦功是练不成的。
和他交手的时候,能明显感受到她的基本功很扎实,大约是师从北庭的顶级高手丘克扎。
有弯月刺青,能从小就被丘克扎收为徒弟,在北庭皇族里的地位一定不会低。
她只带着一队心腹潜伏进城,对沈晏进行刺杀。
可见她很是自傲,显然是常年居于高位之人。
在此之前,沈晏他们没发现驻扎在边境的北庭军队有异动。
她失败后,也并没有北庭军来接应。
说明全是她自己的主意,计划得甚至可以说有些仓促。
沈晏眯了眯眼,搭在桌边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
他低低自语出声:“她太急于求成了,为什么?”
一旁的步闻歌接过了他的话:“因为赤那。”
赤那将要接管北庭军队,所以她只带了这么点人匆匆赶在赤那的前头。
想要证明她比赤那更强?或者,想要挫挫他的威风?
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两人多半是属于敌对关系。
沈晏赞同地点头:“我再让人查探一下那女人的身份。”
靠着分析出来的这些东西,应该不难知道了。
莫如臣也跟着一脸恍然大悟地点头。
齐孟撞了撞他的肩膀,小声问道:“他俩在讲啥?”
莫如臣也小声回他:“不知道。”
“不知道你点啥头?”
莫如臣白了他一眼:“不然就会跟你一样显得很蠢。”
齐孟:“……”
在几人探讨的时候,传来了一个消息——
薛杉死了。
沈晏支着下颔,满意地轻笑:“崔子和终于动手了。”
崔子和也算是果断。
在知道北庭人潜入风源城的消息以后,他立刻认识到,这是最好最合适除掉薛杉的机会。
这些日子以来,他在薛杉面前做小伏低,极大地满足了好面子的薛杉的虚荣心。
也非常成功地取得了薛杉的信任。
薛杉这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将军,太过得意忘形,也太过自负。
所以就算是七皇子死了,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直到捂着脖子不甘地死去的前一刻,薛杉都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死在在他眼里宛若废物的崔子和手里。
往日里笑眯眯的老好人,此时神色阴冷地拔出长剑。
他吩咐道:“去告诉沈少将军,齐将军不幸死在了北庭人的暗杀之中。”
崔子和远远望向青云军军帐的方向。
沈晏,这份礼物,你可满意?
沈晏当然是非常满意。
薛杉一死,剩下的只需要整合他手下的势力,就可以伺机攻取天崖。
“好,”沈晏道,“我明日先去风源山找沱萝花,军营里的事交给你们几个了。”
步闻歌点头:“放心。”
他脸上也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那北庭女子,倒是误打误撞帮了我们大忙。”
……
……
此时,北庭与漠北的战线相接处。
一道曼妙人影横马而停。
她冷冷看了眼夜色中漠北的方向,“沈晏,下次你一定会死在我的手里。”
还有那个像个文弱书生的步闻歌。
她收回视线,骑马狂行,一直到了北庭的军营。
“公主。”
大将军忽尔满脸急色地迎上来:“公主您这是去了哪里?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忽尔可怎么和王上交代。”
忽尔停了停:“公主,您这是什么打扮?”
他们北庭尊贵无比的桑玛公主,怎么能扮成低贱的舞姬模样。
桑玛翻身下马。
妖艳的眼角斜勾,却极冷:“我的事,也是你能过问的吗?”
忽尔连忙谢罪。
她皱眉,问:“赤那那个小杂种还有多久到这里?”
忽尔自动忽略了桑玛对赤那的称呼,恭声道:“赤那皇子应该还有五天才能到。”
五天……
来不及再谋划对沈晏再进行一场暗杀了。
“该死!”
桑玛气得一马鞭甩在地上,“王真是老糊涂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兵权交给那个杂种。”
忽尔脸色大变,连忙劝止:“公主!可不能对王上大不敬啊!”
桑玛瞥他一眼,冷笑:“废物。”
没能成功,还折了那么多心腹,她心情很不愉悦。
众所周知,桑玛公主不高兴的时候,周围的人就多半会倒霉。
忽尔察言观色,献计道:“公主,是不是需要去围猎?”
“尽快。”桑玛扔掉马鞭,走进夜色里。
忽尔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才松了口气。
还好他反应快,逃过一劫。
他可不想被盛怒的桑玛公主折磨。
忽尔立刻安排围猎的事。
这么晚了,哪里会有什么野兽可以打猎呢。
所以,猎的是人。
是从灵州抓来的漠北的子民。
桑玛换了身北庭的服饰。
自从她来了以后,深知她脾性的忽尔就开辟出了一块地方,作为猎场。
她拿着弓箭,身姿妖娆地坐在高台之上。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底下的那些漠北人,脸上的惊惶恐惧之色。
所谓的猎场之中,站着十几个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其中最小的,才是个四五岁的孩子。
睁着无辜的黑亮大眼,丝毫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残忍的事情。
桑玛勾起红唇,指着那孩子:“就从他开始。”
一个北庭士兵拿着墨笔,走到那小孩面前,在他额头上画上了一个圆圈。
“小孩,”士兵用着不标准的漠北话说,“看见公主脚下竖着的旗帜了吗?”
“只要拔起来,就算你赢。”
小孩子懵懵懂懂地问:“是玩游戏吗?”
士兵勾起冰冷的微笑:“对,就是玩游戏。”
他们这群卑贱的漠北人,都只是桑玛公主用来取乐游戏的玩物。
士兵点起一根香,再次重复规则:“一柱香之内,跑过去拔出旗子,就算赢。”
小男孩似懂非懂,朝着那面旗帜跑过去。
桑玛拉开了弓,慢悠悠地搭上箭。
他跑得不快,在桑玛眼里还没有一只野兔来得迅捷。
因为是在夜里,还有些跌跌撞撞。
但桑玛始终没有射出箭。
直到小男孩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旗子面前。
稚嫩的手搭上了旗子的木杆,他扬起小脸,对桑玛笑:“姐姐,我抓到——”
童音戛然而止。
一枚利箭准确无误地穿透他头上的黑色圆圈。
血花迸溅,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天真的笑意,小小的身躯向后摔去。
小男孩没有立刻死去。
他仰躺在地上,睁大了无神的眼,像是在问为什么。
“中靶。”桑玛愉快地勾唇。
见状,那边的漠北人群发出尖叫,哀声痛哭起来。
桑玛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笑得妖艳。
抬起头,“下一个。”
想了想,她挥了挥手说:“算了,让他们一起上。”
在北庭士兵的驱动下,那群手无寸铁的百姓只能被迫跑起来。
桑玛一次搭起三枝羽箭,嘴角带笑,眼神却很是冷漠地放箭。
风声烈烈。
每根羽箭都精准无比地带走一个人。
仓惶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丝毫不能让桑玛生出恻隐之心。
在她的眼里,这些漠北人就跟猪羊没什么区别。
都是她手上的猎物。
只不过会叫会哭,更有趣一些。
直到所有人都倒下,浓重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猎场。
桑玛才消了心里的郁气,笑起来。
她丢掉手里的弓箭,从高台上站起来。
冷声吩咐北庭的士兵:“把这里清洗干净,这些碍眼的东西都丢去喂狼。”
“是,公主!”
桑玛抬头望着皎洁的月亮。
心不在焉地想,忽然觉得杀了沈晏太过便宜他了。
她就应该活捉住他,再慢慢折辱他。
比方说,割断他的手筋脚筋,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猎杀漠北的子民,却无能为力。
桑玛眯了眯眼。
真是,想想就很有趣。
……
……
等到了风源山的时候,已是接近晌午。
沈晏将她从马上抱下来,问:“累不累?”
走都没走一步,累个什么。
江梨笑着摇摇头,“不累。”
风源山较为偏僻,因为有一群山匪占据这个地方,以拦路劫道为生。
只是他们比较狡猾,也不怎么杀人,多是求财,小打小闹一般。
久而久之,城主府也就渐渐不管了。
沈晏问道:“阿梨,你在书里看的记载,在风源山的哪里可以找到沱萝花呢?”
江梨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道:“高山巅,裂谷处。岩壁下,初盛开。”
这是原著中描写的句子。
当时叶无忧被北庭人俘获,步闻歌他们中了比阎王线更强烈的蛇毒,危在旦夕。
荆云查遍师门古籍和当地志记,踏上了寻找沱萝花的路程。
女主光环之下,她在风源山看到了一条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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