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我是不是可以留下了? (第2/2页)
“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望着萧允绎将门打开又关上,余幼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其实他只要再坚持一下,她——就同意他留下了——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又连连摇了摇头。
她在想什么呢?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这天——真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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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怀瑾处理好锁月楼的事赶到桃华街时,余幼容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正在前厅跟陆离喝茶。
是萧允绎抱她到的前厅,她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某位太子殿下半步都不肯退让。
想起刚进前厅时陆离和萧炎投过来的眼神——余幼容脸颊有些发烫,今年的三伏天似乎到的早了些,明明还要再过上十日左右的。
“陆爷。”
君怀瑾刚踏进门槛便唤了一声,“锁月楼周围已封锁,木板也送回了大理寺。”说完公事,他连忙问,“陆爷的伤势如何?”
“没事。”
确认余幼容的脸色确实无恙,君怀瑾才终于放了心,“这次是我的疏忽,不该留陆爷一人在那儿,明知道那楼随时都有塌陷的可能,我该提前做好打算。”
“不关君大人的事,君大人好好查案,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对了,那醋和酒——”听到余幼容主动提起了案子,君怀瑾忍不住问道,“为何会显出血迹?”
酽醋其实是一种浓度很高的醋,可以与血渍中凝固了的蛋白质作用,使之溶解显现。至于酒,虽是普通的酒,但却可以作为有机溶剂将渗入到木板里面的血浸提出来。
使之可以与醋反应。
蛋白质、有机溶剂这些词对君怀瑾来说太过陌生,余幼容不打算解释太多,只说,“这是一位宋姓前辈的方法,我也是第一次用。”
宋姓前辈?
君怀瑾在脑中搜寻了许久,也没想到大明朝有哪位姓宋的仵作,哪怕是前朝,他也想不起来有这样一位人物,不由追问,“此人现在何处?可在京城,还是河间府?”
“他过世很久了。”
在这个地方待了三年多,余幼容对如何结束话题十分熟练,就好像上次她给唐老爷子抄写了一本《桃花泉弈谱》以及唐老爷子询问她的棋艺师从何人。
她皆迅速的搪塞了过去。
君怀瑾听说此人已过世,脸上现出遗憾之色,很快又恢复常态,继续聊案子的事。
“昨晚在锁月楼的人基本都在接受治疗,近两日恐怕无法例行问话。不过我打听到,何安臣生前常去锁月楼,锁月楼与其他花楼不一样,是个舞文弄墨的斯文地儿。”
君怀瑾说,何安臣年轻时,便很爱厮混在这种地方。
早些年他爱听戏,几乎天天去水云台,甚至纳了当时水云台的台柱子叶清漪为妾,后来水云台没落了。
他又混迹京城各大花楼。
等三街六巷有了名气,便日日流连南山巷的书斋画廊,夜夜忘返胭脂巷的管弦丝竹。而锁月楼这个地方,就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既有书画,又有曲乐,也难怪他常来此处。
因为何安臣是兴安侯最小的儿子,将来不必继承他的侯爷之位,便放之纵之。只要他不惹出大祸,基本不会管他。
至于兴安侯夫人,最小的儿子自然捧在手心里,即便如今何安臣已三十多。
依旧宠着。
“花楼本就鱼龙混杂,昨晚又发生了一场大火将整座锁月楼烧得一干二净,就算凶手留下了线索,恐怕也找不到了。”
见君怀瑾神伤,余幼容瞥他一眼,“我刚才说的那位宋姓前辈,极擅长侦查类似的死后焚尸案。他在一本书中写过,见火灾报案者有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