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襄阳会战（十一）誓师出征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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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军来势汹汹，虽有20万之众，但因为史天泽出工不出力，实际上襄阳面对的只有阿里不哥的人马。樊城城下阿里不哥只有4万多的先锋部队，其余5万人正在陆续从南阳到襄阳的路上。

史天泽的划水行为被阿里不哥看在眼里，却不敢与他当面撕破脸。阿里不哥虽然与汉人的矛盾很大，倒也不笨，他和史天泽在襄阳附近兵力的差距还是了然的，所以他一面催促后面的队伍加紧行军速度，尽快到达襄阳，另一面进一步收缩史天泽的粮草补给，逼迫史天泽去袭击赵维的粮道。

可赵维的粮道是那么容易袭击的？襄阳的粮草、弹药补给是直接走汉水来的，从临安、建康等地的物资沿长江到达鄂州，再从汉水直接运进襄阳城，核心船队都有炮艇护航，参与兴元府战役的初代炮艇被称作汉水1型炮艇，受汉水上游的水深和河道宽度限制，吨位小，也只有4门90毫榴炮的火力，但是往返于襄阳和鄂州河段的，是襄阳级炮艇，满载排水量达到了580吨，除了前后两座双联装100毫主炮之外，舯部两侧各有一座双联装100毫主炮，与汉水1型一样，襄阳级炮艇也是风帆和蒸汽动力兼备，主帆是大面积的软式横帆，前后两面纵帆，构成三桅结构，主机是2台300千韶的三胀式蒸汽机，双主轴、双螺旋桨推进，最高航速可达18节。

面对由襄阳级炮艇护航的运输船队，史天泽手里那点可怜的火力完全不是对手，2艘炮艇就能提供单侧12门榴弹炮的火力，炮艇自身还在运动，陆地上可能刚刚构筑好炮阵地，水里的炮艇已经跑出水平射界范围，就像步兵面对骑兵的感觉一样。

史天泽不是没试过拦截汉水上的船队，但是每次派出的人马都是被打得灰头土脸地回来，吃了两次亏之后，他再不打宋军船队的主意。被阿里不哥、赵维两只“铁公鸡”夹在中间的滋味是真不好受，史天泽只能从墨斗关打通自己的粮道，他的兵力抽出了一大半，从河南转运粮草。

阿里不哥连续攻了5天的城墙，一点上风都没占到，麾下兵马日渐疲惫，攻城力度也一天比一天弱。杨辉也一天天地把兵力收缩起来休整，每天派出迎战的兵力总是刚刚好。史格每天都盯着樊城的战况，每天都亲自向父亲汇报，所以史天泽对樊城的局势还是很清楚的。

“父亲，这七王爷看来也是黔驴技穷了。”史格对史天泽说，“攻城的气势是一天不如一天，而且我仔细看过了，他们的那些火炮折腾这么几天，没剩几个能用的。”

“那襄阳城里什么反应？”

史格想了想说：“没什么反应，七王爷进攻的规模小了，他们的炮声也跟着稀疏了，好像火药不多了一样。”

“他们的火药不可能缺！守着畅通无阻的汉水，除非他们朝廷不给了，否则绝不可能告罄。”史天泽摇摇头，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过了好一会儿，他猛然抬头，大叫一声：“不好！”

史格被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父亲？”

“南宋军马上要开始反攻了，他们这是在积蓄力量。”史天泽来到地图前，“襄阳军队的战斗损耗每天都在减少，但是汉水上的船只运输量却有增无减，这说明他们储备的物资已经远远超出防守的需要！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要大反攻的准备！”

“反攻？这……这不可能吧？自孟珙死后，南宋一直不曾有过像样的主动进攻行为啊！赵维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能有这样的胆量？”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也不会有！”史天泽不悦，“大汗临时调走准备用于襄阳的7万兵马，就是因为余玠打到关中去，京兆府危急！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赵维确实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正是因为这样，他从未惧怕蒙古，那是说干真敢干啊！对啊，余玠在关中大打出手，赵维再从襄阳反攻河南，他们俩要配合好了，那就是个巨大的包围圈，一口将关中和河南给吃下去！”

“可是，我始终不认为，宋人有这么大的胃口！”史格仍然怀疑赵维的决心。

这时候，一个信使通报之后进来，给史天泽呈上了一份密报，史天泽拆开来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的天呐……”

史格接过来一看，顿时瞠目结舌：“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