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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新娘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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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清禾嘴上那么吐槽, 但见惯大场面的她也觉得没什么。不就是天上掉下来一道霹雳罢了,很新奇么?因此她转头决定离开。这个向导被电麻了,不太合用, 得换一个。清禾平平淡淡,若无其事,然而落在其他人眼里,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她与胡玉原本走在海氏府邸交错纵横的湖心长廊里, 海氏奢华, 住宅与其说是府邸,不如称作百里水榭。因为这片广袤湖泊,根本是由海氏当年某位化神期先辈, 以全力在家中生生凿出的。湖心亭出现晴空霹雳, 自然众目睽睽, 瞬间引来海氏弟子打手注视。何人敢在海氏府邸闹事?!“胡管事!”“被袭击的是胡玉?”“好像是那个准备离开的小姑娘干的。”“留住她!”胡玉在海氏算不得地位崇高, 但好歹也是中高层管事,能在家主面前偶尔露脸的那种。因此见清禾仿佛准备开溜,又没什么背景,不少人已然决定拿下她刷番声望,事后好狠狠在家主面前长波脸。抢在最先开口的一人厉声呵斥道。“站住!”嗯?在和她说话么?不是吧。清禾好奇回首, 却见面前陡然劈来黑影。原来, 发现清禾准备离开, 那人二话不说, 呵斥的同时, 已五指狠厉作爪,目标直指她的肩臂与腰腹。这一击若是落实了, 清禾会被反扭手臂按倒在地不说, 经脉也必将受到严重内伤。但那又如何?不打死就是了, 何必在意她受什么伤。海氏从来都是这副霸道作风,看不惯便忍着。清禾的神识瞬间察觉到气流暗涌方向,然而她修为稀碎,无法就此做出应对。她平常时间全部拿去钻研如何改善生活了,哪会考虑引气锻体之类的事?如今她虽为出窍期修士,却是纯纯氪金玩家,顶多拥有筑基级别的战斗意识。哪怕察觉到有人攻击,身体却根本跟不上。换做正经修士,这种躺平只怕死一万次都嫌不够。然而对清禾来说——这真的算问题么?且不论其中有什么误会,清禾发誓,她真的没反抗。她只是身体出于本能地,微微抬手试图护住自己面部。时间短暂,与此同时,那人的利爪,已经要攫住她的肩头了。可就在此时。她手腕微烫,金光犹如游龙骤然奔涌,浩荡席卷她身后的袭击者,卷着那壮汉的腰,将他狠狠甩到离清禾最远的长廊另一边,接着撞破五人环抱的沉香木柱,闷头栽进湖中。啊这。清禾怜悯地摇头。柳氏和他应该在这方面挺有共同语言的。旁人怒声道:“妖女,你做了什么!”这都能怪她?清禾无辜道:“有一说一,是他先动的手,我真没还手。”质问者怒声:“没还手?王二被你打落水中,生死不知,你还道未曾出手攻击?”但事情说来确实奇怪。壮汉诨名王二,修为算不得顶尖,却也是出窍期的体修,乃是海

氏十分得力的爪牙,怎么就被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信手丢出去了?北荒部洲何时出了这么位少年天才?他们还不知道清禾之前的丰功伟绩。北荒各族信息传递速度,显然没有神灵瞬移的速度快。清禾昨日才毁了最北边的谷圣秘境,废了诸多大族继承人,然而区区一夜过去,这条惊人新闻尽管已掀起轩然大波,却还未完全波及到最南边的水遗岛。否则这帮人面对传闻中“身形纤细,喜着春衫,鬓发栖有金凤吗,能引动天雷”的貌美少女时,绝不会如此放肆随意。不过清禾也没有自己如今乃是震动半个北荒的大恶人自觉。她接触外人不多,而且仍以守法公民自居,此时一被人虎视眈眈地围住,难免觉得心烦头痛。“那是我的护身法宝。”她语气也冷下来,“倘若他不那么恶毒地对我下重手,也不会被反弹。”“朱兄……”就在此时,那王二自水中爬出来,旁人搭把手,又灌下三粒回春丹,总算叫那面色比死人还苍白的王二回上口气。而他一口气刚上来,便急急对着那质问清禾的人怨恨说道:“这小妖女下手极为狠毒,我奇经八脉,至少断了三条!”嘶。周围人齐齐吸了口冷气。奇经八脉乃是灵力运转的主要经脉,断了三条,那修为短时间内少说废一半。而长远来看,能否痊愈如初,更是未知。也难怪这王二如此失态。这少女根本是一出手,就几乎废了他的根骨。清禾只盯着那朱姓修士:“我是揭榜前来为海小姐医治的医修,若你们嘴巴再这么不干不净的,不如与我同往家主面前说个分明。”朱荣外表三十有余,正值壮年,颌下蓄着络腮胡,但打理得十分整洁,看起来颇为沉稳。实际上,他也确实与其他海氏修行弟子、打手爪牙不同。他是海青明正经拜下的门客,在海氏修士中声望很高。当年在修真界,亦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所以他没急着动手,反而伸手轻轻压下。说来奇怪,在他这番示意后,周围的嘈杂声确实弱了不少,只是纷纷怒视着清禾。“医修?”朱荣平静道,“那姑娘可否为在下解释一番,为何方才晴空落下霹雳?”清禾说道:“天降雷霆不是很正常么?指不定便是老天爷瞧他罪孽缠身,于是降下天罚呢?”“天罚?”朱荣微微一笑,“姑娘说笑了,勿要拿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搪塞。”北荒乃是无神之土,水遗岛对此认知尤其深切。若天罚真的存在,海氏那几位早该被天打雷劈了,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我的解释便是这些。”清禾说道,“第一,他不分青红皂白攻击我,那得到什么回击,都是理所当然的。”“第二,天理昭昭,自己犯了什么因,便自己担着什么果。”朱荣微笑道:“若在我听来,你这两句都是敷衍之语呢?”清禾想了想,露出同情表情:“那我只

能说,我确实不建议你挑战我的护身法宝威力。”“这小妖女说话委实嚣张!”“哪里来的荒野村妇,说话如此粗鲁!”但朱荣却没生气。他仍然平静地看着清禾,不紧不慢道:“听姑娘的语气,似是笃信天理的遗民?”如今认为上天仍然存在,天理昭彰的人,已是公认的遗民老古董。“你欲如何?”“在下此前游历天下时,也与几名类似姑娘之人接触过,大略能够理解你们的想法。”朱荣露出微笑,“因此我想,既然你我各执一词,不如请示天道,给出确切答案。”清禾:?她听错了么?还是说,他们理解的天道和她理解的天道不是一个东西?不然怎么听,这些人都是在急吼吼地给她送菜啊。见她面露真切疑惑,朱荣笑容愈发加深。“姑娘莫慌,只是些小把戏罢了,不过在验证人心谎言上,一直颇有成效。”“你说说。”朱荣双手展开,从自己的芥子袋中取出一块沙盘,倒是不大,长仅二尺,宽约三尺,其上银沙宛若星光碎屑,粒粒闪烁着柔和光芒,令人感受到涤荡人心的清净感。沙盘旁边搭配一根玉笔,却并无狼毫之类的笔头,只是秃秃的一截。“此物为扶乩盘,在下也是机缘巧合下得来。”朱荣说道,“品质接近地级,是不可多得的测谎秘宝。”天地玄黄,天级是仙人遗留法宝级别,因此地级已算人间难觅级别。从旁边议论清禾能听出,这枚沙盘属于朱荣立身级别的法宝,平时很少祭出示人。今日偏偏对她拿出来,那原因只能是——“它有诸多神通,其中之一便是,若写出与事实相悖的回答,便会身死道消,除非满足另一方提出的任意要求——此为绝对束缚,即使是化神期修士,也不免丧命,合道期修士,也须得低眉。”差不多是个百科全书考察。彼此互相以刁钻问题刁难,谁先答不上来谁就输。而在这场比试中,定然是率先发问者更有优势。——朱荣是主人,因此只要不是渡劫期修士,在优先权上都无法越过他。听到这里,清禾就知道朱荣为何特意拿出扶乩盘了。这是盯上了她手腕神灵所赠的玉镯。“但我为何要同意?我是医修,并非罪人,注意你的语气。”“我为海條军护领,有搜查缉捕职权,至少在北荒——你无权拒绝我的调查。”“因此,契约成立。”随着他的言语,清禾确实感受到,自己的气数冥冥之中被什么东西,与那玉盘牵引到了一起。这扶乩盘的判定竟如此霸道,根本不给人回绝机会?难怪能成为立身法宝……见清禾表情略有变化,朱荣不由面露微笑。他没有说的是,随着他的炼化,扶乩盘渐渐与他越发融洽,如今他偶尔甚至能够篡改他人回答,再不济,也不会叫自己回答错误。这样一遍遍试下去,总有一次篡改答案能够成功,所以无论对方如何

作答,最后获胜的人都必将是他。于此玉盘之上,他可谓战无不胜。等最后夺了这小妖女的法宝,再随意寻个由头将她处死便是。想来妖女又如何能治好大小姐的病呢?死便死了。“行。”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少女竟也一口答应。“行。”甚至看他的目光颇为怜悯。朱荣:嗯?她在怜悯什么?朱荣的扶乩斗法素来人气极高,众人时不时就能从中了解极为生僻之事。“你问吧。”清禾心态坦然。朱荣问:“你可知,北荒部洲共有多少座山峰?”这个问题答案朱荣也不知道具体数字,但没关系,扶乩盘知道。而即使清禾答出正确答案,他也能修改成错的。清禾不假思索地在扶乩盘上写出答案:“四千三百二十一座。”错!这数据实在过于离谱,朱荣看过家主公文,依稀记得最多两千,这四千的数字,不用问扶乩盘他也知道定然是错的。然而……奇怪的是,玉盘一点反应都没有。清禾好奇地用玉笔划拉两下:“你这沙盘怎么没反应的?我回答对了么?”朱荣:???她答错了,扶乩你倒是咒她啊!!见堂堂地级法宝被如此亵玩也没点脾气,朱荣疑窦顿生,莫非这玉盘还没睡醒?“你且等等。”朱荣捏出法诀,与扶乩盘神识相连,乃是要它显出正确答案。他喝问:“北荒部洲,究竟有多少山峰?”周围人纷纷探头来看,他们也挺好奇自己所住部洲究竟有多少山。这种事情由于诸多秘境灵脉存在,人工素来算不准,唯有类似的高品法宝,才能得知一二。只见玉盘上,倒伏的玉笔渐渐直立起来,在银沙上缓缓书写数字——【两——】就在此时,一阵清风吹过,将玉盘上刚起了个头的回答吹得无影无踪,接着玉笔上下挥毫,留下苍劲有力的笔迹后,吧唧躺倒。朱荣失声道:“四千三百二十一?!”这个数字是在嘲讽他的智商吗。“其实我胡说八道的。”清禾挠挠脸,“可能有点对不住北荒百姓了。”自此刻起,北荒的广袤冻原上怕是得平添近两千的山,也不知会是何体验。朱荣猛得抬眼,死死盯着清禾:“你究竟是何人?”“少岔开话题。”但清禾却懒得回答他,只想出个问题刁难他。“你认为,此时可有天道?”此话一出,周围霎时寂静无声。仿佛天地间的动静,皆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攫取压迫。玄武遗咒。朱荣瞬间意识到,什么东西被触发了。天道并非禁忌词,但同样会引来仙人化身的注视,此刻若一个答不好,怕是要立刻暴毙。这狠毒妖女倒是颇为狡猾,竟想到用这个忌讳杀死他!朱荣瞪她一眼,随后极其虔诚,极其谨慎地拿起玉笔,在扶乩盘上写下答案。仙人们勿要怪我,一切皆为这妖女胡言乱语,与我无关。他端端正正,工工整整的写下一个否。然而!那股压迫感还是被牵动

,竟是化作重重雷霆,从天而降,瞬间将他劈个外焦里嫩。原来方才引来的注视并非仙人,而是——清禾摊开手,无辜道。“看吧,我都说了。”“雷霆从天而降,不是很正常的事么?”“作为代价。”清禾将那装死不敢动弹的玉盘收入芥子袋,随后指尖虚虚地在朱荣身上比划。“要什么呢……”最后停在了对应他嘴巴的位置。她微微一笑。“就要你这口蜜腹剑的舌头吧。”自即日起,他的舌头每说一次谎言,便会感到雷霆灌脑般的折磨,以示惩戒。每说一次实话,则是雷霆加身,以示嘉奖。而若日日沉默……那就隔三差五来次电刑,警示他时刻反省自身,有无说谎。所为玩弄真实,视天理若无物者,亦需在漫长余生中,日日反思自己可有违背天理。嗯,这是她仔细思索后,想到的绝妙处罚,不过单凭她自己想完美达成还有点困难,因此需要和祓神报备一下。“祓神大人,您说这么想,够有创意么?”担心祓神拒绝,叫场面尬住,清禾便绕了个弯子,决定婉转说服神灵。“尚可。”神灵给出自己一贯的矜持保守态度。对于清禾的想法,他予以通过支持。清禾立时心满意足,自主翻译:不否定就是绝妙!“但。”神灵淡淡开口:“下次有话直说。”*层层长廊厅堂之后,海氏明堂。海氏当代掌权者,家主海青明此刻正在书案前仔细阅读一封密函,忽听窗外传来阵阵风雷声,不由奇怪抬首。相貌阴鸷的男人哑声问道:“今日有雨么?”一旁侍立的大管事恭敬道:“并无,此刻日头正好。”大管事比海青明年轻许多,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男子,容貌算不得英俊,但浓眉大眼,十分正气,有着长辈最为欣赏的男子气概。“那为何我听见阵阵雷声?”海青明烦躁地将那书信压下,低声道:“我倒希望这雨能彻底下一场。”“义父大人的意思是……”“薛氏来信了。”海青明面无表情道,“说是,那位可能复苏了。”“那位?”大管事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反应起,能令自家义父这般讳莫如深的存在,世上根本寥寥无几。“是仙人么?”海青明缓缓摇头。大管事当即肃然,内心甚至生出了淡淡畏惧。能成为海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大管事自身也不是什么小角色,他由于能力出众,被海青明收作义子,因此某些上古隐秘,身为左膀右臂,他知道的甚至比小宗掌门更清楚。“薛氏……如何说?”“说祂怨气滔天,恶孽缠身,非但夺取谷圣秘境核心,毁了一方天地不说,还废了诸多精英弟子根骨,乃至夺取性命,要我们务必小心。而话里话外,尽是希望我们能联系仙人,再度商讨应对之计。”海青明毫无隐瞒之意。海氏如今几乎绝户,仅他膝下还有一女,因此管事等中坚力量,他纷纷

收了义子,权当拉拢。“且先不说此事,无论如何,祂都还在北部搅风搅雨,暂时牵连不到我们。”海青明面无表情道:“绫罗那边如何了?”海绫罗,海青明的女儿,海氏下一代唯一的血脉。提起这位海小姐,大管事的表情稍有些不自在。“大小姐她……还是老样子。”海青明叹了口气:“我知晓要你娶她,是让你受了屈辱……但无妨,此事并无外人知晓。”大管事表情愈发古怪了,但他只重重点下头。“小子定会待大小姐一心一意。”“嗯。”海青明满意颔首,“不过她那边我还有些安排……你们的婚事,待她及笄后再说吧。”“是。”聊完女儿,海青明重新坐会椅子,不快道:“你去看看那边风雷声怎么回事……惹得人心头平添不快。我想想如何回信。”“是!”直到义子转身离去,小心关上门,海青明这素来以狠辣著称的枭雄,才长长叹口气。有件事是他连义子兼未来女婿都没敢说的。那些人邀请他参与的,根本不是应对之策,而是如何再度引祂堕落,甚至弑神!甚至已有了套看起来颇为可行的策略。他海氏与那位定然不死不休,但要让他们做排头兵,却万万不可。唉……这可如何抉择啊。而另一边,怀有心事的大管事海沧浪终于赶到现场。许多人围着一个身形纤细的美貌少女,个个身心紧绷,杀气腾腾。而那少女居然也毫无惧色,就悠闲自在地站在那里。“大管事!”发觉他来,众人纷纷行礼。更有人快嘴,立即告知此处情况。海沧浪听了,却没完全注意听。他的修为比在场所有人都要高,乃是真真正正的合道期修士,因此他能感应到,现场有浓郁到化不开的,“那位”的气息。而面前的少女,看起来轻盈自在,可在真正的强者眼中,她全身上下,头发肌肤,无不被“那位”气息紧紧包裹,仿若封入琥珀的蝴蝶,虽然美丽,却已经被彻底占有桎梏。祂复苏了。北部被搅了个天翻地覆。能引动天雷,鬓栖金凤的神秘少女……义父密信中的桩桩件件,都与眼前情景对了起来。海沧浪甚至顾不得管那两个被天雷劈得外焦里嫩的伤员,只传音入密,紧紧盯着清禾。“阁下何人?!”清禾是专门没有离开现场的,就等个能管事的人来传话。她虽然没有自己已经成为传闻中的大恶人的自觉,但刚才琢磨了一下,发现自己并不介意,甚至很欢迎这样的传闻出现得更广些。她希望所有不敬神灵,所有亵渎天道之人都能知道。那位被众生背叛,被众生伤害,被他们刻意遗忘封印的神灵——回来了。让他们在恐惧中等待随时降临的死亡,才算痛快。“我是祓神的新娘。”清禾向海沧浪微微一笑她念出了两个禁忌词。一个是仙人的忌讳——闻之即死的祓神。一个是神灵的忌讳——他的

新娘。然而。现场无事发生。所有人瞠目结舌,望着那口出狂言的少女。可偏偏。就是无事发生!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竟有些令人惊悚的羞涩。她知道她说了什么吗?羞涩个屁啊!少女轻柔地说道:“你们,可以叫我清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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