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武安侯:我有一女,待字闺中。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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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淳乃是土生的珉州士人,虽仅是个举人,但位卑声隆,荣国公府苏园公都对于赞誉有加,其本人又才华满腹,先有《鸾凤阁赋》后有《三国》话本,名篇著世,很受端国士林关注。
今日,对吴淳苛责过重,哪怕是为了军饷出此下策,武安侯都不免有几分愧意。
酒宴毕,贯先生与武安侯转入后堂,俏婢斟了醒酒茶,两人喝了几口,脑子清爽了不少。
武安侯面带忧色道:“贯先生,你今日这个计策实在欠考虑。那吴沈两家从棉纱商人手里赚去的银子,本候出面索取,这面子上实在过不去,此事一做,倒是给了李家一个体面,以后似他们那般哄抬物价,剥削平民,岂不成了我默许的事情?若是以后李家抬着银子来求我办事,是应允还是不应允?”
一席话说出,贯先生老脸一红,倒是沉默了。
军饷欠缺,又碰上这庆功宴会,花费可不是个小数目,侯府经年没有善于经营的人才,财政也是捉襟见肘,不去敲竹杠打秋风,偌大的家拿什么来养?
这账房的事情本是贯庆在打理,既然账房出现了缺口,他理所当然为侯爷分忧,又恰逢听说了珉州的棉纱大战,所以就献出了一个计策——让侯爷左右逢源,从中得一份利。
吴家从李家得利何止百万,隐性好处更是不可计数,可恨这吴淳不晓事理,预先没跟侯府打招呼就算了,也不奉上一些心意。
向吴家要钱,也是敲打敲打吴淳,让他老老实实的,别在暗地里耍心机,侯府什么事情都看在眼里呢。
这事,论心迹,贯庆自认为没有错,身为侯爷的臣属,自然要为侯爷分忧,现在侯爷缺钱花了,身为臣子的是不是该孝敬孝敬?
这事放在哪个国家、哪个君臣身上,都指不出任何错处。
不过,总归吴家是刚投奔的新势力,对于武安侯还没有达到掏心掏肺的地步,忠诚度也有限。
贯庆脸色漠然,微微垂着眼睑,心绪起伏不定,他却是没有想到,今日吴淳在庆功宴上的表现卑不亢,字字有理,让人摘不出什么错处,倒像是侯爷联合其义子咄咄逼人。
“侯爷举大事,初始未定,不可内乱,这事可大可小,还得想办法消泯侯爷的负面风闻……”想起今日众文武冷眼旁观的情形,他不由得一阵头痛。
静了片刻,武安侯察觉到贯庆面露痛苦之色,以为贯庆忧切过度,伸手拍了一下贯庆肩膀,劝慰道:“贯先生出于好意献计,是我过于苛责了,请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贯庆心头一震,面露羞愧,躬身道:“侯爷折煞老臣。”
侍奉侯爷这么多年,贯庆也大概摸清了侯爷的脾气,臣属犯了错,侯爷宽仁大度,以规劝为主,不喜严刑酷法。要是侯爷自己犯了错,也会主动自省,不似当今端王刚愎自用,反复无常,可称得上贤明、宽厚。
不过如这般的主上,多有遇事不决、游移不定的性格缺陷,更兼宽仁过度,威严不足。
武安侯这时,露出几分希冀,又道:“而今此事已经发生,文武之中多生物议,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贯庆思索片刻,开口道:“此事终究是吴沈两家与李家的冲突,侯爷居中调停,何错之有?再说那吴淳又不痴傻,岂会看不出侯爷的敲打之意,想必文武官员琢磨得出来,侯爷您这是在杀鸡儆猴,树立新君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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