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朝堂上的赐婚 (第2/2页)
温亦辉也站出来道:“这事儿确实怪皇上,您早一些把赐婚的旨意发下来不就没这事了吗?”
永德帝骂道:“哪能这么便宜你,说好了这是你顺利收回彬州才给的赏赐,自是要等你办好差事之后才能兑现的,而且你已求了恩典让世子恢复举子身份可以参加科考,这再赐婚朕不就亏了吗?”
温亦辉看出皇上心中有气,忙哄道:“皇上,臣哪能让您吃亏啊,婉儿说了,臣家中就缺一个像张家小姐这样才能出色的大家闺秀来主持中馈,所以啊您还是给赐个婚啊,臣也不让您吃亏,臣昨日说了,马场臣给您建。”
永德帝看着下面站着的嬉皮笑脸的表弟有种无力感,前世折辱他贬他去管马场,如今却是他自己求着非要去管马场,他手上千里良驹已不少,就是那些御马看上眼想要拉走他也没不给过,怎么就跟这马场绕不过去了呢。
永德帝忍不住气道:“好,你去建吧,你说给朕建,朕可一分钱银子都不出。”
温亦辉歪着头想了下道:“皇上,您出地方就行,其它的臣想办法解决,那就这样说定了,您下旨吧。”
永德帝已不知要说些什么,挥了下手让边上的吴公公把早就拟好的旨意交给张院长,张院长望着手中的圣旨也有些无语,他准备好的一系列说辞与手段都还没用到呢,就这样有些胡闹般地解决了?可皇上认错了,也公开说明了原委,西南王府的当场求娶也给足了张家面子,而这道赐婚旨意更是代表了一份荣耀,他除了谢恩外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其它朝臣也都有些心中惊讶,皇上与西南王感情之好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意料,西南王敢直言皇上做错了,敢和皇上提要求要赏赐,而皇上看似在发脾气,却和西南王说话亲昵随意,西南王的要求他也都是准了的,赐婚旨意更是早就写好的,皇上对西南王的宠信可见一般。
永德帝又拿起桌案上一封折子轻摔了下,然后对众大臣道:“太子被废,众位大们已开始请求朕立太子了,今日大家议上一议。朕六位皇子,永乐王与逍遥王不再说,还有四位皇子可选,张家小姐为何引得两位皇子争相求娶,你们心知肚明,朕又如何不知?朕还在壮年,他们就已经想着拉帮结派,勾结朝臣,就已经兄弟阋墙了,唉,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朝臣们被吓得跪了一地,却又不知要说什么是好,没人能想到永德帝会在朝堂之上,当着朝臣的面说出这样一番话,他把皇家的不堪摆在了世人面前,同样的也把三皇子与四皇子的心思摆在了明面上。
可这世上有些事就是这样,你可以想,可以做,但就是不能明说。所有皇子都会把目光盯在那高高的龙椅上,但在他们没有坐到那个位置前,这个心思都要小心地藏起来,不能展现出一丝一毫,因为现在那个位置上坐着的是他们的父皇,他们正值壮年,还能再活上二三十年,甚至五六十年的父亲,此时争取个位置,就是不忠不孝,就是大逆不道。
永德帝的几句话无疑是把三皇子和四皇子摆到了这样一个不忠不孝的位置上,同样他的失望又何尝不是在暗示他不会把太子的位置交给三皇子或者四皇子,那最有可能的就是五皇子吗?
至于六皇子众位大臣则没有人去理会他,因为这位六皇子的出身不高,母亲只是个才人,而且早就死去了,六皇子五六岁时高烧弄坏了脑子有些痴傻,所以向来不被人注意,唯有的消息是六年前六皇子玩火差点儿把自己烧死,幸好被瑞靖王给救了下来。永德帝不喜欢这个儿子,所以让瑞靖王带出宫关了起来,这些年没有任何消息,都不知人还在不在了。
左相则在心中暗骂淑妃愚蠢,他一再强调要沉住气,不要有任何多余的举动,但他们就是不听,一盘好棋却让她们弄得落于下风,再想挽回还不知要花费多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