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再次发难 (第2/2页)

想来，应该本性纯善的。

纯善，代表好糊弄。

陆衾川微阖着眸子，将吴掌柜脸上的表情揽入眼底，手中半拨弄着念珠，嘴角轻轻勾起，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真是好笑。

他竟然觉得那女人很好糊弄。

今日果然宜出门，不然就要错过这场好戏了。

果然，吴掌柜这话说完的下一秒，傅窈之脸色倏然一冷，周身寒气四溢，她声音似冰，开口直叫人寒到心里去：“吴掌柜，你是觉得我年龄很小，很好糊弄是么！你叫蒋氏蒋夫人？你可知她只是我们傅家的一个姨娘，请问，我朝律法什么时候说了，允许妾室被尊称夫人。吴掌柜，你是在故意挑衅我么！”

吴掌柜一愣，完全没料到傅窈之竟然会突然发难。

而且，发难的点还是一个称呼问题。

傅家女主人宋氏去世十几年，傅慎行专宠蒋氏十几年，还让蒋氏执掌中馈。蒋氏除了不能像正室夫人一样外出交际，其余一切皆如正室夫人一般。

起初，是一些个机灵好逢迎的下人先这么叫的，蒋氏十分受用，那些下人不是得了厚厚赏赐，就是被重用提拔，一来二去，傅府几乎所有人都这么称呼蒋氏了。

吴掌柜也是跟着其他人一起称呼的，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此时被傅窈之一提，心里才陡然一惊。

蒋氏，只能称姨娘，并不能称夫人！